咚!咚!咚!她的心跳得好大声,仿佛快得蹦出胸口。
桔梗情不自禁的轻舔唇瓣,双脚似生根一般,无法移动。
一瞬间,映在她眼中的彻是那么吸引人,古铜色的肌肉纠结,上头有数不
清的细小水滴,一颗颗闪耀着晶莹剔透的醉人光芒、他宛如化身为古希腊的神祇般,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本哝一声,桔梗吞下一口口水,拚命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彻的裸体她又不是没看过。
可是,她为什么移动不了半步呢?
井冢彻却大剌剌的朝她走来,充满自信的笑容带有三分挪瑜的意味。
桔梗瞪大眼,浑身不禁轻颤,他要做什么?
砰!的一声,他伸手将她身后的门关上。然后,夹带着责备的口气低语,‘你再不把门关上,我会冷死的,笨蛋小浩!’
他赤裸的胸膛在她眼前上下起伏着,灼热的男人气息从她的上方直扑而下,窜进她的四肢百骸,令她一片慌乱,只能顺从的点头。
‘干嘛这么乖顺?我又不是全身光溜溜。’他动手用力捏了她的鼻子,惹来她的尖叫连连。
‘好痛’
瞧她痛得眼眶含泪,一脸无辜的瞪视着他,他看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要帮我擦澡,就快一点,我流了一身的汗,全身黏黏的,难受死了!’
说罢,井冢彻走向凳子,乖乖的一屁股坐下。
她无言的望着他,是呀!她究竟是在紧张些什么?
她拿起海绵走向他,他却对她笑笑,用手指着自己的头’’
‘顺便帮我洗头吧!’
他的笑是那么的坦率,令她马上释然。
‘你要有心理准备,你若是不好好洗澡的话,我可是会狠狠地揍你一顿的喔!’桔梗卷起衣袖,故作凶恶的说。
‘请多多指教。’井冢彻只是抿嘴一笑,乖乖的将他那颗待宰的脑袋低下去。
桔梗跪在他面前,用杓子舀起热水,慢慢地淋湿他的发。在那团浓密的黑发中,她看见了手术的疤痕,心中一恸,急切的以手指搜寻着,那道疤在他后脑勺蜿蜒成一个圆圈
井冢彻先生罹患的是脑癌第二期
不知是水蒸气还是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桔梗只觉眼前一片迷蒙。她将洗发精倒在手上,慢慢地搓揉着他的发,她的动作是那么轻、那么柔,深怕会弄疼他似的。
‘很丑吧?’她听到他自嘲似的笑问:‘还好你没看到我头发掉光光的模样,又是光头又是丑陋的疤痕,那模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不丑!一点都不丑!只要能够救你,就算有十条疤,也一点都不丑!她多想这样跟他说,可是,她的喉咙梗了一块烧烫的大石头,让她吐不出半个声音来。
泪默默的流满了她的脸庞,淌落在地面
桔梗沉默的洗净了他的发,拾来一倏毛巾轻轻的擦拭他的身体。
痛!她觉得心好痛、好难受她不想和彻分开!一点都不想啊!
‘小桔,不要这样!’他双手捧住她满是泪痕的小脸蛋,眼神充满痛苦复杂的神色。
她摇摇头,无法止住灼烫的泪水。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的思念着他;他不知道,失去他后,她几乎无法活下去;他不知道,在那一段没有他的日子里,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心痛到麻木,甚至无所知觉;泪哭到干竭,只剩下断不了的思念!
‘彻’她轻唤着,让长久以来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思念全都爆发出来。
‘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他抹去她的泪,眼眶微红,‘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记得!她当然记得!芦之湖、枫之汤,彻的吻、彻的拥抱,当时的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永远记得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彻!
‘你恨我吗?’她声音颤抖的问。
‘恨!’他望着她,深情的凝视着她,‘那一段时间里,我真的好恨你!恨你为什么背弃我,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可是’
他顿了顿,以手指抚去她唇边的泪珠笑说:‘日子久了,我开始在想,你过得好吗?你现在在哪里?我开始恨自己没有办法去恨你,反而不停的在想你、思念你。
‘我告诉自己,我要活着回到你身边,那般思念是我战胜病魔的最大原动力,我告诉自己,我绝不能失去你!’
他的柔情低语让桔梗空洞的心慢慢地渗入一点一滴的力量
‘我以为’她啜泣,‘我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以为,当他睡着的那一刻,她就永远的失去他了!
‘小桔,有些事情在改变,我没有能力去阻止,你知道吗?’他望着她,心底深深地渴望拥抱她,‘如果你不踩煞车,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
她明白,但她也没有办法克制她自己呀!长久以来的思念瞬间爆发,只会成为撩原的火苗,且一发不可收拾!
‘小桔’他轻声呼唤着,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彻’桔梗无法阻止他,也不想阻止他,当井冢彻猛地一把接住她的双肩,她动容的闭上眼,承受他那如狂风暴雨的狂吻。
他灼热的唇锁住她的,如龙卷风般肆虐她薄嫩的唇。当他铁钳似的双臂接住她纤细的身子,她只能软弱无骨的依附着他,让两人的身子更加紧密的贴合。她能感受到他属于男人的粗扩,他亦能触碰到她属于女人的诱人芳香
两个人都在喘气,但谁都舍不得离开对方,仿佛一离开,自己就会溺毙!
‘小桔’他的唇仍在她唇上游移着,颤抖的手指开始摸索她优美的骨架,从肩脾骨往下游移,直到细若柳树的腰身他的手指仿佛带着轻微的电,所到之处扎得她浑身发颤、全身虚软。
桔梗发软的双脚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只能用残存的力量紧紧攀附他的脖子,她想开口说话,但她现在只能不断的喘气再喘气。
冒着烟的热水哗啦啦的流出浴白,淹过了两人的脚,但她觉得自己比那热水还烫,好像要化了一般!
当井冢彻俯身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时,她全身像没了力气似的直往下坠,但它的铁臂圈住她的腰身,使她不致坠落。
她双眼迷离的望着他,看到他眼里同她一样。
她感觉到他解开了她的钮扣,一颗,两颗两地只能聆听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害羞的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落在水里,但她恨本不敢看向他。
‘小桔,我的娃娃亲亲。’他充满感情的低唤,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颚,温柔的再度吻住了她的唇瓣。
‘彻’桔梗被吻得知痴如醉,忘情的呼唤他,他展开双臂抱起她,她娇小的身子缩在他宽阔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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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她心痛的呼唤,但他的身影越飘越远,不管她怎么追、怎么使劲的奔跑,他终究消失在那片蒙眬烟雾中
‘不要’’’桔梗倏地瞪大眼,整个人从床上禅坐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细小的汗珠分布在她秀致的额上。
彻走了!她又梦到他离开了
‘我在这。’佣懒夹带着浓烈不满的声音倏地在她身旁扬起。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见彻正躺在自己身旁,吓得她尖叫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他不悦的皱眉坐起身子,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桔梗骇得屏住呼吸,却惊见他伸长手臂袭上她赤裸的酥胸。
‘你不记得的话,我很乐意再努力一次,唤起你的记忆。’
‘啊’下一秒钟,桔梗在尖叫声中拉高被子,接着整个人躲进去当缩头乌龟,羞得想马上消失不见。
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老天,昨天晚上她和彻一想到这,她的身子又火辣辣般的烧了起来。
被子外传来井冢彻的低笑声。
‘你笑什么!’她不满的咕哝。
‘笑你啰!’
太、太过分了!居然敢取笑她?!简直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一只大掌无声无息的探进被窝,精准的扫向她的腰际,惹得她尖叫连连,整个人像毛毛虫般的扭曲着。
‘不要啦!彻’’’她又叫又笑的讨饶。‘好痒啊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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