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算了!能屈能伸大丈夫也!那霸烈赶紧吐出个象话的名字。“刑烈。”
“这还差不多。”月勒黎抿嘴浅笑,满意地点点头。
赫图一点都不想看见她对着别人笑,她只能对他笑!他勉强按下火气“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前殿会见那霸国的使者了。”
月勒黎皱起眉,对赫图故作亲密地搂着自己的腰感到厌烦,更不懂向来对自己谦谦有礼的赫图怎么会突然放肆起来?“赫护卫,拿开你的手!
被她的鞭子一抽,赫图痛得收回手,瞇起的眼闪过千万种难堪、不解情绪。
那霸烈“噗哧”一声笑出来,惹得赫图更是恼怒。
“你先去前殿。”月勒黎的声音阻止了赫图欲拔刀的动作“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相同于月勒黎讶异赫图的改变,赫图也对她三番两次阻挠自己杀地上那家伙感到疑惑。他狠狠地睨向准备站起身的男子,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这家伙!
见赫图依然如豺狼般瞪着那霸烈,月勒黎不耐烦地再次开口。“赫护卫。”
“女王,您已有未婚夫,您可别忘了,一个待嫁的女人,是不该跟其它男人大过亲近的。”赫图咬着牙说完,必恭必敬地单膝跪下亲吻月勒黎的裙襬,然后“刷”地一声站起身大步离去。
看着赫图恣意勃发地走开,月勒黎有些怅惘。一直都如斯呵疼她的赫哥哥,今日怎会如此荒腔走板?
望着月勒黎苦恼的神情,那霸烈忍不住开口。“那家伙应该是爱惨了你。”咦?好酸、好浓的醋味,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月勒黎没理会那霸烈东闻西嗅的怪异动作,幽幽地叹口气。
这就是不分男女、争先恐后冀求的“爱”吗?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也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忆起自己早己允婚于他,她的一颗心逐渐下沉。
虽然贵为王女,对于爱情,她仍有着憧憬。
尽管朝中大事常压得她喘不过气,宫中琐碎杂务也咬着牙一口担下,但是忙完一天后,她会驱走所有人,独自徘徊苑庭间,望着天际那轮洁白如光的月娘,空虚、寂寞常常一涌而上──尽管她身旁早已有个对她忠心、痴心不二的赫图。
只是,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但究竟是少了点什么,她还是弄不懂。
那霸烈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月勒黎,如白玉精心雕琢出来的巧颜,红润的唇像不经意点缀出般,缓和她如冰似雪的冷漠,添增几许柔媚。尽管她现在颦蹙着显得郁悒,却让那霸烈看得出伸。
“就连西子捧心,也难能比拟你的美丽”那霸烈喃喃说道,手不自禁地抚摸月勒黎细嫩的脸蛋。
直至一道温热的触感从脸上扩散开,月勒黎才发现自己和那霸烈的贴近姿势好暧昧。
“你这忝不知耻的yin贼!”早知别心软,让赫图收拾这小子!月勒黎想也不想就要挥掌,却被那霸烈轻松握住。
“就算你再撒泼,也不能改变男人比女人力气还大的事实。”那霸烈“啧啧”两声,不得不承认这泼妇脸红的模样煞是好看。
如火的色泽燃烧她粉嫩双靥,两簇烈焰在明媚大眼中窜升,他腾出一只手,无法克制地轻点她的鼻头,结果差点被她给咬下一块肉。
“泼妇,真是个泼妇!”那霸烈摇摇头,一把将月勒黎压向大树,一股熟悉的幽香又萦绕住他。咦?又是这味儿
月勒黎从未见过如斯狂妄的人,她半是气恼、半是羞怒地恫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霸烈没把月勒黎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只想确认,让他分神的香味到底是不是这番婆天生所有?
“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在我的地盘上嚣张,你是不要命了吗?”这家伙知不知羞啊?干什么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嗅?
那霸烈停下让人困窘的探嗅,望着月勒黎故作镇静、但眼波中却泄漏慌张的丽眸,很无赖地咧出一个笑容。“擒贼先擒王,我若制服你,整个风翼国我哪去不了?你忍耐点,让我搞清楚这味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就会让你走啦!”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哪有人这么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月勒黎只能忍不住翻个白眼。
那霸烈忙碌地东探西瞧,双手依然固执地牵制着月勒黎,她脸蛋通红地看着那颗她很想砍下的脑袋在她身上忙碌地闻香,虽然他没有唐突地真的碰到她,但这姿势也忒是暧昧了。
那霸烈一路嗅到月勒黎面前,相距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让两个人都愣了愣。
和他打过几次照面,可月勒黎从来没有认真地端详过那霸烈。他有双湛蓝可比晴空的眼,清亮有神;俊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让人脸红心跳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这模样和花痴有什么不同?
她羞涩地想逃开他的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被那两道直接又热切的视线攫住。就连赫图也不曾如此坦白地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一股不曾有过的战栗、无助感在她胸臆间扩散开来。
那霸烈微醺般地凝视月勒黎翦翦瞳影中闪过的千娇百媚,昏沉的脑袋容不下任何事物,只能呆呆地望着她,任凭她的身影进驻心中,由她勾撩自己。
浓郁的馨香随着她胸口一起一伏幽幽传来,他原本已经快成为浆棚的脑
子这下更是怎么也转不动。望着如散发香气的玫瑰般引人采撷的瑰丽双唇,他困惑地低下身子,想一尝那片嫣红。
他根本是个登徒子!月勒黎恼怒自己不该像丢了魂般望着他,见他俯身,她微弯下身,狠狠地咬住他的鼻梁。
“啊!痛痛痛”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他捂住鼻子往后一跳。他都快痛死了,更甭说还有手能够擒住她。
见机不可失,月勒黎立刻弹开数步,得意地双手环胸,看着那霸烈到处跳来跳去、不停喊痛的蠢样。
“照我风翼国法,像你这种好色之徒,该受罚百板,不过你并非我风翼国人,我也不愿妄加刑罚,免得给你们伟大的苍鹰王机会,藉故攻打我国。”月勒黎冷哼一声,一点也不同情地又补那霸烈一脚。
“你乘人之危?”那霸烈忍痛的声音从双手缝隙传出,让月勒黎乐弯了唇。
“这叫作兵不厌诈。”本来还想再整他,但一声尖锐的短笛声让她不得不收势。
真扫兴!她蹲在他面前“喂,你叫刑烈对吧?我会派人带你回去,不然你又迷路,我可帮不了你。”
“疯婆娘”辣痛感稍退了些,那霸烈不甘心地怪叫。“分明就是你不对,干嘛咬我?”
“我不对?”月勒黎的眉毛抽了一下。她旋过身,口气隐忍愤怒地问:“敢问方才是谁不顾我是女人家,在我身上磨蹭来、磨蹭去?”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味道嘛!”女人就是喜欢斤斤计较,闻一下又不会怎样,干嘛这么小气?
“我记得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这答案了,怎么?记忆力这么差?”
“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见那霸烈还有理由,月勒黎抽出鞭子,手因为气愤而颤抖着。“真的假的又如何?谁告诉你可以对女人这么无礼?更何况我还是有婚约的人。”
“你又不爱他!”
那霸烈的话让月勒黎平静的心湖震了下。“我爱不爱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我发现我对你很有兴趣。”虽然这女人悍得让人却步,还非常擅用那口漂亮的利齿,但他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也许是心疼她的眼泪,也许是不忍见她咬着牙,用纤细的身子扛下整个风翼国,也许是被她那一咬给咬上瘾了吧?虽然说真他妈的痛
尽管不情愿,但月勒黎的脸还是“轰”地烧起来。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对她有兴趣?她对他可说是冷血至极,怎么会
她反倒觉得这家伙让自己印象深刻呢!不但让她冰冷的面具破灭,老是气得想抽他鞭子,连咬人这种被她嗤之以鼻的攻击都用在他身上。想想,这家伙真的挺特别的
不对!她已经有赫图了,不该再对其他人有所好感。
见月勒黎面有豫色,那霸烈只想握牢他在意的人,才不管她有啥婚约呢!“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你娶回那霸国!”
闻言,月勒黎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以为你是谁?”强压下震惊,她冷瑟地睨着空口说大话的人。“我堂堂风翼国的女王,怎会看上你这种小角色?要作梦回你那霸国再作吧!”
不再给他机会打诳语,也不让自己心中再荡出任何涟漪,月勒黎头也不回地回到前殿面见各方使者。
当耶律辽见那霸烈姗姗来迟,鼻子上又有道齿痕,忍不住嘴角上扬“怎么?给谁咬了?”
“一只悍得很的泼猫。”那霸烈握紧拳头,忍住想一拳挥向好友的冲动。
终有一天,他会实践他的诺言!那霸烈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娶月勒黎回家,她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