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是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该有的态度吗?”那霸烈格开剑,轻浮地偏过身拦下月勒黎止不住势的身子。
“是你!”望进那双熟悉带笑的眼,月勒黎又是一阵火。“三更半夜到访,又是哪门子的礼俗?”
拨开他的手,月勒黎冷哼一声。“你这回有什么理由?不会又是迷路吧?”
那霸烈怪叫。“我可是很担心你,才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看你,你怎么一点感激的样子也没有?”
月勒黎看着他写满诚意的眼,丝毫不领情。“我还用得着你这小小奸细担心吗?”
那霸烈双手高举,表明自己的无辜。“我可不是什么奸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无恙而已。”
嫣红的唇扯出一个讽笑。“没有任何小偷会蠢得告诉主人自己是小偷。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这可攸关他的名誉,他岂能任凭他人栽赃?“我却说我不是来探听什么情报的,你这番婆怎么听不懂啊?我堂堂那霸烈,坐不改姓,行不改名”
漂亮的凤眼迸出危险的光芒。“你不是叫刑烈?”
看他一脸痴呆,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你姓那霸?据说那霸楚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那霸朔夜,一个叫作那霸岚。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恶魔之子?”
这这真的叫作茧自缚,居然把天大的秘密轫轻松松就送给别人!不过既然说却说了,那霸烈也没打算再隐瞒。“没错,正是在下。”
虽然不言是非,不代表月勒黎不清楚其它国家曾发生过的事,她勾出个有趣的笑。“这么大方就送我这个秘密?你希望我怎么回报?”她可是个很讲道义的生意人哪!
还回报咧?那霸烈翻个白眼。“我只是不小心说溜嘴,你就别太放在心上,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就行了。”
“若我不依呢?你要杀我灭口?”
没料到月勒黎会这么问,那霸烈抓抓脑袋,很是烦恼地喃喃说道:“我不但不想杀你,我还想娶你回去当我的媳妇儿咧”
月勒黎的脸瞬间僵凝,握剑的手频频颤抖。他也和喀罕国的匹夫一般,想借机侮辱她一番吗?“你想娶我?”
“对啊!”那霸烈坦荡地回答。既然被她听见,他就大方地接下话好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作梦!”冰冷的话语从月勒黎红润的嘴儿迸出。“我不但不嫁你,我还要劈了你!”
那霸烈不懂,刚刚话还说得好好的佳人,怎么突然举起剑,杀气腾腾地扑向他?“喂!女人,你又哪根筋接错了?”
月勒黎没回答,手中的剑势更见凌厉。
怪怪,他又哪说错了?虽然满腹疑窦,但吃过这番婆几次亏,那霸烈这回不敢轻敌。
两人一攻一守几回,那霸烈越觉厌烦,也担心打斗声会引来不必要的骚动,决定尽快制服这只撒泼的猫。
他踉跄数步,她见机不可失,单手一横,猛然砍向他,他身影一闪,迅速夺下她的剑,一把将她扑倒在炕上。
她墨色的青丝受不住粗鲁对待,发髻一松,如积雪初融般的乌黑发丝顺势流泻,软软发丝像沾了花蜜的粉蝶般,轻柔又带点暧昧地拂过他粗糙的面颊。
那霸烈痴愣地呆视身下的软玉温香,透明汗水在她细致的皮肤上隐隐浮现,丽眸眨着讶异,红唇微启,袍袄前襟凌乱地敞开,露出她袅娜优美的粉嫩,双峰因剧烈动作而不住上下起伏;修长的腿被他膝盖压着,暖烘的温热灼烫他的理智。
腹中窜起无名的火烧得他喉咙干涩,他困难地吞了吞口水,企图让呼吸流畅些,双手却不听使唤地紧扣她纤细的手腕。
她细眉一扬,想怒骂几句,对上他荧荧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
月勒黎的心跳紊乱起来,他挺逸的鼻梁几回不小心地摩擦到她的鼻尖,急促的喘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双靥嫣红。
他逐渐转深的眸子中,有主人任其宣肆的浓烈情感,她有些退缩,更有几分不曾在任何人身上产生的羞涩。
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独独只对他有这种感觉?是他向来坦荡荡的笑?还是他不顾己身安危夜闯大营,只是担心她是否安好?
想保护她的人不少,但都是冲着她身为“王女”的身分而来;甚至是自小一同长大的赫图也是如此。她无法想象,倘若今天她只是个乡野村姑,赫图是否也会真心真意、毫无保留地付出他的情感?
想到赫图当日不顾新婚大典,绝情出走风翼,徒留她一身讽刺的鲜红不说,还得打直着腰,站在所有前来祝贺的人面前,忍下错愕、愤怒、尴尬,淡淡地要人宣布婚庆取消。
虽然不过一个命令,却远比她所经历过的还令她难受。
晶莹的泪水翩然滑落月勒黎的脸颊,让那霸烈心口揪紧。
他情不自禁地吻去她的泪水,低声地安慰着她。“别哭、别哭”
也许是他太过温柔,也许是再也承受不住累积多年的情绪,清泪如涓涓小溪,静静地自月勒黎眼眶中淌出。
那霸烈轻轻吻住她频频啜泣的双唇,原本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但娇嫩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一次又一次地衔吻住她的樱唇。
月勒黎感到有股甜蜜的酥麻自唇间扩散开来,他温暖的体温让她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燥热自腹间窜烧而起,那霸烈深深地封住月勒黎的小嘴,火热的舌霸道地撬开她的檀口,亲昵地舔吻过她美如编贝的牙齿,灵活地勾搭起她含羞的丁香小舌。
不服输的性格让月勒黎不再处于被动,生涩地卷上他的,软软的尖端调皮地在他的舌上起舞。
那霸烈低吟一声,粗糙的手掌捧起月勒黎的螓首,热切地吸吮着她的唇、她的小舌头。
他的手指穿过她如云的发,小心褪去香肩上的软袍,露出浑圆的酥胸。
将吻转移阵地,那霸烈来到月勒黎的耳畔,舌尖仔细地描绘她耳壳的轮廓,双唇抿住她丰润的耳垂。
这样亲昵的动作引来她身体一颤,忍不住细细地轻喊出声:“啊”那霸烈将月勒黎的反应全看在眼哩,他的手指爬上她透红的耳朵,指侧来回暧昧地揉搓着,性感的唇则顺着她发热的脖颈舔吻而下,在与肩膀相接处徘徊逗留,不忍离去。
“嗯嗯嗯”晕眩占据了月勒黎所有的思考,体内深处蔓延着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她分不出究竟是难受还是愉悦,但却让她忘了哭泣。
双手攀住他宽阔的背,她热切地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企图从他那儿获得更多的抚慰。
那霸烈启唇欢迎月勒黎前入探访,而她亦毫不客气,柔软的舌潜入他的口中,模仿他方才对她做的一切。
佳人如此反应不会是帖催情剂,那霸烈双手捧起月勒黎皓然如雪的双蜂,拇指时而轻抠,时而兜着胸前两朵蓓蕾打转,感觉到软软的花蕊在自己指间变得肿胀。
那霸烈将食指顶入月勒黎嫣红的唇瓣间,挪下健壮的身体,舌尖试探性地刷过她挺立的红莓,感觉到她惊喘一声。
他低低地笑了笑,将蓓蕾吸吐进双唇问,舌尖在她的**上迅速地来回震动、拍打。
口中含着他的手指,月勒黎只能像只小猫咪般发出细碎的吟哦。“嗯嗯嗯嗯”那霸烈将手指拿出,与她五指交握,带着**的火吻朝着女人的私密处前进。
有如焚烧的气息在她的双腿间呼出,月勒黎这才察觉裤子不知何时被他褪去,她咦了一声,莫名的惊恐让她想起身阻止,却被他的身体轻松压住。
“不不要”
望进月勒黎因沾染春色而显得特别湿亮的眸子,那霸烈好生怜惜。“我爱你,所以请你相信我,好吗?”
不知道是因为他突然的告白让她吓了一跳,或者是其它原因,她面露犹疑,让他决定身体力行,好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他在她粉嫩的玉腿上烙下爱的吻痕,一边轻轻地拉开她的腿,朝着她的身体慢慢压下
那霸烈缓缓将自己推进女人最伸秘的地方,仔细地观察月勒黎脸上的表情,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他勉强把持住自己急欲在她体内驰骋的冲动“会不会不舒服?”
她轻喘了几声,原本有些紧蹙的眉头慢慢放松。
摇摇头,月勒黎湿亮的眸子和那霸烈一样热切,水样的身段款款轻摇,让那霸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狂野地将自己与怀中佳人拋向**的殿堂
欢偷过后,月勒黎双靥酡红,分不清是羞是恼,她推开那霸烈,抓起软袍护住**的玉体,神情慢慢恢复成风翼国女王特有的冰冷。
若非她颈间几抹红痕,那霸烈几乎要以为方才的亲昵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重新挽上发髻的同时,月勒黎心思也不住地转动。别瞧她表现冷漠,其实她的内心深处亦是波涛汹涌。
“你走吧!”许久,她才拋出这句话。
忍住青筋跳上额间,那霸烈语气不佳地问:“你只说这一句?”
他究竟以为他是谁?月勒黎讽刺地挑起眉“不然?”
不会吧?她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喂!番婆,你不是喜欢我吗?”
这鲁男子怎么这样啊?他也不想想自己贸然闯进她的大营,还厚脸皮地跟她“这个那个”
虽然感觉挺不错啦!但是他搞不搞得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啊?况且他居然又叫她“番婆”?!
月勒黎抽出靴子里的短刀,冰冷地又问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那霸烈纵然有满腔热情,也被那张毫无表情的丽容给浇熄了。
他挫败地低咒几句,转头离开,迅速融入夜色,回到驻扎于十丈原的那霸军营。
隔天一早,那霸军奇计突袭,没耗损太多兵力便轻易地将喀罕军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并且“请”喀罕国的国王前往月勒黎的军营中请罪。
看喀罕国王唯唯诺诺地致敬,月勒黎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这那霸烈可真有两下子,居然剥夺了她亲自在战场上教训这老头子的乐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仗自己打”这句话啊?
没仔细听喀罕国王冗长的歉意宣言,月勒黎抬头望向湛蓝一片的朗朗晴空,决定这回夜贼换她当,有人的皮最好绷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