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朱门被推开,萦儿的心“咚咚咚”直跳“夫君,你会来了?”如蚊虫般细的声音发出,可还是正好让耳力一流的岑辄听到,身为皇公贵族,自小岑辄就接受各种训练,所以耳力视力都比寻常人厉害。
“我喜欢这句话,就像普通百姓家妻子等夫君处理完公事回家一样。”岑辄细细品味着这句有家的感觉的温馨话语,不知不觉冰峰已久的心渐渐融化。
“嗯。”萦儿的头低得更低了,美丽的脸颊呈出一片羞涩的酡红,十足的幸福小媳妇模样,像是在等待夫君的疼爱。
没梳成髻的长发宛如黑丝垂披在肩后,更添萦儿楚楚动人的丰采;娇小纤细的体态,煞是惹人怜爱;岑辄不禁看痴了。
事实上,比萦儿艳丽的美色岑辄看多了,却从没有一个让他如此动心、如此失神;只有她才让他的眼光无法移开,让他像个傻小子般追随她的一举一动。
岑辄无法控制自己,大步走到床前,把这个乱他心的女人抱在大腿上,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怕她消失,仿佛她是他最最珍视的珍宝。岑辄把头埋在萦儿的脖颈上,汲取她的香气,呢喃道:“你一定是天神赐给我的礼物。一定是”
萦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本能的抚摸着他的头,因为在自己伤心难过时,爹娘都是这样子摸着自己的头安慰自己。
突然间,岑辄把头抬起,深情地注视着萦儿,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吻我!我希望再尝一次你的味道。”
像是被催眠般,她柔顺的抬起头,闭上双眼吻着他。
她再次感觉到那种被火焚烧的感觉了,在恍恍惚惚的情况下,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手把她的衣服解开。
“嗯”她昂头闷哼一声,神经末梢似被电击一样。
“王妃,你真是我的克星。”
“不,叫我萦儿,萦儿是我的乳名。”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热切的**她,他在她的唇、颈项、雪白的肌肤上落下如雨般的吻,令她的理智逐渐远离。
“你”她想说话,却被他抱得更紧。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声音中的激情及关切化作一股暖流滑过她的心田。
岑辄伸手想解下萦儿的内衣裳细扣,萦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猛然,死死抓住衣扣;她好怕。
“为什么?”磁性的声音带着嘶哑。
“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些事才可以。”嫩白的素手还是紧紧抓住衣扣,眼神却是那样坚定。
“你必须承诺以后要和我做恩爱的夫妻,从今往后心里就只有我一个。”
“恩爱夫妻?我的萦儿,什么才算是恩爱夫妻?”岑辄不知道世间上是否真的有恩爱夫妻,他的父皇有这么多的妃妾滕胓,自己的母后也曾一度受宠,不过也是被后来的新人代替。在后宫中真的有恩爱的夫妻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希望能够像我爹娘一样,爹有什么事都告诉娘,从不让娘担心;而娘总是在爹回来时为爹准备点心;你会做到吗?”说完,萦儿如鹿般纯真的双瞳就期待地望着她的夫君。
“萦儿,你说的都很美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努力去做,成为像你爹一样的夫君,疼你、爱你。”岑辄俯下头吻着她的颈项,留下一个个烙印,接着往下轻嚼她的美好再
一声不安的嘤咛声自喉头逸出,从红唇逸出
月色渐淡,望着萦儿如孩子般的睡容,岑辄十分讶异自己竟也会有如此炽热的爱情及渴望,这样浮躁的自己是他所不知的,更令他感到不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后悔娶了他的汉室新娘。
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他用双手紧紧包握住那小小的、白白的柔荑,掩不住内心对她的爱恋。他的手劲不由自主加强,心中明白这辈子他绝对不会放开她了。
清早,暖和的冬阳懒洋洋的射进这个因为有萦儿的存在而倍感温馨的大房间,原本冷冰冰的幽雅安静的空房子,有了它的女主人,有了一对恩爱的夫妻,顿时,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
岑辄单手支撑着身体仔仔细细看着昨夜与自己共度良宵的真正的女人,阳光照在她的粉颊上,令她显得更是娇羞怜人,莹莹美眸、凝脂莹肤、红嫩粉颊,妩媚中带着柔美的神韵。突然一阵阵兰香窜入岑辄的呼息,令他情不自禁的心荡神驰。
等到萦儿真正清醒欲伸懒腰的时候,她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正在对她微笑,昨夜的回忆在瞬间倒流至脑中,双颊迅速的发起烧。
“萦儿,你好美。”岑辄忍不住在她的额上轻吻着,嗅着她如幽兰般的独特芳香。
萦儿卷着棉被,背对岑辄不回应他,安安静静的任他强而有力的铁臂环绕自己,只感觉到他的身子好温暖,听到岑辄如此称赞自己后更是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自己是世间上最幸福的人。
昭园是一处种满竹子的园子,高耸直立的绿色竹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又梦幻,似绿玉一般,带着一种脱俗离世的气氛。阁楼四周除了竹林之外,还有一座迷人的假山瀑布,旁边的杨柳垂曳在水面上,随着徐徐清风摇摆着,煞是迷人。
萦儿静静坐在亭子里,迎着风闭上双眼,面带微笑,深深吸一口气;到现在她还觉得这是一场黄梁梦,幸福就像潮水涌向他和她之间。可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因为昨夜她由女孩成为女人的那个阶段所留下来的身上的痛楚还隐隐存在。
“找我什么事?”岑辄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瓦槲,心里暗暗痛想:这是什么鬼门子的好兄弟,一想到自己的新娘竟是由他来迎接,萦儿嫁到赤谷城看到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自己而是瓦槲就来气。
瓦槲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气,谁去捋你的老虎胡子了?”这个与岑辄性格完全相反的男子是丝毫不把岑辄看在眼里。
见岑辄不理自己,瓦槲就更不客气了。
“有件事本来想昨天就问你的,但时机不宜就没问。”
“什么事?”胡乱吃醋的男人终于肯理一理人了。
“听说昨日有个藐视皇宫规矩的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抱一名女子进他的寝室,引起宫中舆论;”瓦槲不怕死的还敢继续叙说下去“不知,王你知不知道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皇宫绯事?”
岑辄铁青着俊脸,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字一顿的说:“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瓦槲恐怕是早已碎尸万段了。
“行,我走,再不走的话,就怕我的小迸怪没夫君。”瓦槲边说边退,往门外走时正巧遇见了萦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对着岑辄的王妃,上次迎接她时隔一层纱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于是瓦槲仔细打量着萦儿。
再不看就没得看了,占有欲强的岑辄是不会让自己女人的美丽被其他男人窥看的。
萦儿发现瓦槲在观察自己,也怯怯地迎着他,朝他微微一笑。
“臣向王妃请安。”瓦槲向萦儿微微弯腰,虽是岑辄的好兄弟,但他还是知道君臣之礼。
“左相大人。”萦儿不愧为官宦人家的闺秀,见多了大场面,区区的这种小挑战她应付自如,尽显大家风范。
“臣惶恐,王妃竟然还记得臣。”
“左相大人,你是我踏上赤谷城这块土地上第一个见到的人,我当然对大人的印象最深刻。”萦儿真心的说。
就在这时岑辄原本铁青的脸就更沉了,因为听到萦儿说对瓦槲的印象最深,他的醋意更深。“你还不走。”那声音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夫君。”萦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凶,无辜的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岑辄大步走向心爱的女人身旁,对她露出温柔的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吓到她了:“萦儿,你怎么来了?”天啊,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柔情的他跟刚刚完全不一样。
“唉,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啊!看来昨天的事是真的,我还以为有人在造谣;算了,我还是回家抱我的小迸怪,免得不小心煞到某个醋坛子,连小命丢了还不知道。”瓦槲一边摇头一边走人,心里却是乐翻了天,那个家伙终于找到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