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选,其实眼前就有一个。”秦文忠说。
“谁?”杨氏立即问。
“孟家商行的少爷孟浩南。”秦文忠说。
“对!没错!我怎么会忘了这么好的一个人选呢?”杨氏有些激动,喜形于色的叫道。
秦罗敷并不想摧毁爹娘好不容易获得的希望,却不得不开口,摇头道:“爹、娘,孟公子不行。”
“为什么不行?”杨氏迅速反问,一顿后又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敷儿,娘不知道你为何一直对浩南那孩子带有成见,但那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不仅长得好、家世好,对爹和娘也恭敬,最重要的都一直对你很好。以往爹和娘都由着你任性,但是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娘,女儿不是任性才说不行,而是真有不行的理由。”秦罗敷对母亲说。
“好,那你说说看不行的理由。”
秦罗敷没说,却反而转头看向父亲,开口问:“爹,您可知道女儿说不行的理由?”
秦文忠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孟家世居简州城内,根基都在简州,与州府之间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
“这和咱们现在说的事有什么关系?”杨氏不解的问。
“孟家既然与州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孟家长孙成亲定会邀请刺史大人,到时敷儿的身分若是被大人知道,你说事情要怎么收场?”
“到时生米已成熟饭,他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但孟家一定会被迁怒,若真这样,你说敷儿以后在孟家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那就瞒着,别让那狗官知道新娘子是敷儿。”
“纸包不住火。同住在简州城,又多有来往,加上孟浩南又是长孙,是孟家商行未来的继承人,他的妻子能一直隐于后宅不管事吗?”秦文忠没对妻子说的是,孟家之所以一直想要敷儿做孙媳妇,看中的就是敷儿的经商能力,又怎会容许敷儿在嫁到孟家之后,甘于平凡的做个后宅妇人呢?
“既然你都将一切看明白了,为何还要提起浩南那孩子,让我心生希望又毁我希望?”杨氏生气的说。
秦罗敷也好奇的看着父亲,对于这个疑问她也有些想不透。
秦文忠满心苦涩的看着妻女,涩然的开口道:“现今简州除了孟家之外,还有哪个家族可以不惧州府,有能力与之抗衡的?我之所以会提起孟家,是考虑到那一位若是哪天知道自己被戏耍的事,会记恨报复,到时只有孟家有能力与之对抗与周旋,其它人只怕是敢怒不敢言,只会听天由命。”
“你的意思是,那狗官连成了亲的妇人也可能强抢?”杨氏满脸难以置信。
秦文忠看向脸色泛白的女儿,只觉得心痛万分。
他的女儿是那么的聪明、优秀、美好,自小就与众不同,让人说是天仙下凡,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她的降生改变了整个秦家,甚至是整个秀清镇,就连京城来的贵人都说——等一下,等一下!
“孩子他娘,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他激动的叫道,不由自主的用起夫妻两人之间的称呼,满脸“有救了”的表情。
“孩子他爹,你想起什么了?”杨氏满怀希望的问。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她对夫婿的每一个反应可谓了如指掌,而他此刻会有如此反应,肯定是想到什么可以解救女儿的办法了。
“你还记不记得京城来的贵人曾经给咱们家一块玉佩?”秦文忠不答反问。
“当然记得。”杨氏答道。
“那块玉佩还在吗?”
“当然还在啦。”
“在哪里?你快点拿出来让我瞧瞧。”秦文忠迫不及待的说。
“怎么突然要看那块玉佩?”杨氏疑惑的问,但还是乖乖地起身去打开她的百宝箱,从最里层上了锁的宝盒中将那块玉佩拿出来,一边说着:“这玉佩一看就知道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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