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该死,不该太早放开你的手。”他深深自责。
“但是你却冒险救了我。”她好感动。
樊奕农只是望着她,并不回答。
“饿不饿?我下楼端些东西给你吃,我们很幸运,这里有一位上海来的师傅,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中国菜?”
“好久没吃水饺了。”她顿了顿后又说:“会不会太刁难人家?”
樊奕农微笑“不会,我老婆想吃的东西哪有什么刁难的?”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露出心甘情愿的微笑,”她受宠若惊。
他敛起笑容。“我承认我不是一个会说甜言蜜语。会献殷勤的人,但我可以保证我并不一个凶神恶煞。”
“你不是凶神恶煞,却是一个常常让我手足无措的人。”头痛令她微皱起眉。
“很痛?”樊奕农焦急地问。
她强忍着说:“还好。”
“你快躺下,别坐着,医生要你多休息。”他扶她躺回床上,并替她盖上被单。
“对不起,扫了你的兴致。”她自责的说。
“你是指滑雪吗?没什么,以前我常来滑不差这一、次;倒是你,头一次的经验优这么糟,以后大概不会想再来了。”他伸出手拂开她额前的一绺发丝。
“相反的,我想要再试试,下一次我会更小心,其实刚开始我觉得还满顺利的。”
“下次我会抓牢你的手、不再轻易放开,除非你真的可以独自滑为止。”
“我真是笨手笨脚的。”
他摇摇头。“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就这样,两人第一次这么温和斯文。有礼的交谈,大方纷飞竟还帮了一直以来关系紧绷的他们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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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小琐嫂嫂两个人去度假却不让我们跟,留在葡萄园过耶诞节,好无聊,”天生的贵族樊奕晴,忍不注大发娇嗔
“他们补度蜜月当然不会带我们当电灯泡喽。”孟琴心什口。
“瑜乔姐姐也真奇怪,为什么偏偏挑大哥他们不在家时搬离葡萄庄圆,剩下我们三个人好无聊。樊奕晴托腮长吁短叹,她烦透了,被困在这里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你也可以出去找同学玩啊!”樊奕禾建议。
“才不要哩!我的同学个个笨死了,反应老是慢半拍,我跟他们一块出去玩也会闷死。”
“琴心,你看,我这个妹妹骄傲得不得了,想想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治治她。”樊奕禾笑着说。
孟琴心沉吟片刻。“有一个人,一定可以不让奕晴无聊。”
“谁?我认识吗?”
“鲁斯医生。”孟琴心看向樊奕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鲁斯可是一等一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天才妹妹。”
樊奕晴吐出一口气。“好在你们向我推销的人不是班杰明,否则我会晕倒在地。”
“什么!?杰明,我倒差一点忘了他,你们一见面就抬杠,会不会才是比较适合的冤家?”孟琴心看过许多类似冤家成为有情人的例子。
樊奕晴没好气的反击:“别把我跟班杰明扯在一起,他喜欢的人是小琐嫂嫂,何况一直以来我看到他通常都会倒胃口,除非我想减肥,不然,对不起,我是退避三舍的。”
樊奕禾看向大门,然后噗啄一笑“你的减肥葯来了。”
樊奕晴的脸当场刷白、转身大叫:“你还有脸种来,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
“我来接瑜乔。”班杰明说。
“要不要来杯热茶?”樊奕禾问。
“我要一杯黑咖啡,外头的鬼天气真不是人过的。”暖气房里舒服多了。
这时,凌瑜乔提了行李走到大厅。
“瑜乔姐姐,你不要走嘛厂樊奕晴站起身撒娇他说。
“留下来有什么意思?这里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奕农从来不用正眼瞧我,整颗心挂在索琐身上,我和他从前的恩情已不再。”伤心地非久留之处。
“是啊!瑜乔只是不甘心罢了。”班杰明替她说话。
“我住进葡萄园,只是想找答案,既然注定没有答案,我再住下来也不能改变什么。”凌瑜乔涩涩地道。
“奕农带索琐到太和湖滑雪去了?”班杰明突然问。“有了独处的机会,两人的感情一定会更紧密。”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干脆考虑一种可能?”孟琴心盯着班杰明和凌瑜乔看,恳切他说道。
“什么可能?”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觉得你们两人,不论外型或是内在都刊烤对。”
两人同声叹气:“我们两人是绝缘体。”
“是吗?我看不是绝缘体;而是早就暗通款曲已久。”樊奕晴啐了一句“瑜乔妹姐,对不起,我的猜测不会影响我们的姐妹情。”她完全是冲着班杰明来的。
“我以我对主那稣的信仰发誓,我们两个人只是比普通朋友要好一点的朋友,”班杰明再次重申他的清白。
“我也发誓,我有兴趣的人是你们大哥樊奕农,而不是他。”凌瑜乔指着班杰明的鼻孔发誓。
“我的意思是,不看过去,只看现在和未来、你们可以试着慢慢培养感情,或许总之,我很乐观啦!”孟琴心说了一大串话,重点是想撮合两人。
偏偏两人不识好歹的摇摇头。
“绝无可能,我看为了避嫌,瑜乔你还是别搬家了,留在这里耗青春吧!”
凌瑜乔点点头,想到有人要把她和班杰明送作堆,她不禁冷汗直冒,与此相较之下,留在葡萄园自取其辱变成一种享受。“至少我不能坐你的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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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大和湖之旅将是她永生难忘的记忆。清澈透明的湖泊,美丽如画的风景和多了许多温柔笑容的丈夫,都是她乐不思蜀的原因。
经过一番缱绻之后,累极的她偎进他的胸膛。“我会想念这里。”
他低笑,邪肆的手抚着妻子的身子。“你好像比较不排斥我的身体了。”
索琐害羞地娇笑出声“你棒极了。”
他大笑、“你才是那个棒极了的人。”他将她搂得更紧。
“我好幸福。”虽然他从来不曾说过爱她的话,但她是个知足的人,有的是耐心等候。
这句话像是春葯,令他亢奋。一个原本他只当她是替身的女人,现下却让他爱难释手。情不自禁的他扳开她的身子,挺进其中。
“啊”索琐微喘了一声,迷醉的星眸微张。
樊奕农见她陶醉的神情和菱唇逸出的娇吟,知道她也动情了,取悦她成为他唯一的任务。因为在取悦她的过程里,他也能攀上高潮。
她迷迷糊糊的,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发软,只知道感官和身子天旋地转发颤着。“呃啊”他喜欢这样的结合,灵肉合一。如果、她也能像他爱她一样钟情于他,会更完美。
是的,他爱上她了,无孔不人的情潮让他差点失了魂。
温存之后
“奕农,我们一直没有避孕,万一有了孩子”她伏在咖宽胸之上,呢喃细语。她记得许多人告诉过她,奕农不喜欢孩子。
“我们不会有孩子)”他停止抚摩摩挲的动作,发起脾气来。
索琐被他的言语骇住。“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可是,我好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
女人到了某一个年龄,很自然的会有一种母性,想当母亲的心就特别强烈。
他离开她的身子,翻身侧躺。
“奕农”索琐叫着。
“我再说一次,我们不会有孩子!听见没有!”他大吼,猛地转过身面对她。
索琐吓了一跳,这几天以来的无限柔情,竟然敌不过他的执着。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她轻问。
“你不需要知道。”他口气不好的回答。
索琐沉默不语,不吭一声地穿回散落在一旁的衣裳,走下床。
“你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走走。”她不敢单独面对一头坏脾气的狮子。
“不准走!”他的脾气在火爆边缘。
她站住不动,这是她少有的叛逆。
“我叫你过来!”他沙哑的低吼。她迟疑着,幽幽地道:如果我怀孕了呢?”
“过来!”他已失去耐心。
她走回床沿,才一靠近,樊奕农就伸出手用力将她拉人他怀里,狂野地吻着她。“你不会怀孕的。”
“我是说如果”
“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只除了孩子”他粗嘎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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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的樊奕农和索琐,马上被家人包围。
“太和湖很好玩对不对?”樊奕晴迫不及待地问。
索琐点点头。“比我想像的更好玩。”
“大哥有没有带你去滑雪场?”樊奕禾关心地问。
索琐不好意思的说:“跌了个四脚朝天。”
大家相视一笑。
姗姗走来的凌瑜乔跟着开口:“有奕农这个滑雪高手在一旁,你不应该会跌倒的。”
“是我太笨了。”索琐低着头回答。
樊奕农保护性的紧搂着索琐的腰。“是我太粗心了。”
“我记得有一年我和奕农到太和湖过年,还参加过一场业余的滑雪比赛,不小心居然得了个冠军回来,可能是那一届的对手都太弱了。”虽然是刻意说的话,语气却表现得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像是炫耀。
“是啊,瑜乔姐姐在运动方面的成就几乎是十项全能。”樊奕晴很给面子的补充。
“小琐累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樊奕农牵着索琐的手往卧房走,留下有点错愕的一群人。
“大哥和小琐嫂嫂的感情好像突飞猛进。”樊奕晴说出大家心中的想法。
凌瑜乔一脸黯淡,这可不是她预期的,她以为奕农会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体会出索琐的平凡,进一步想念她的各项优点。
“我看我还是出去玩吧!”闷疯了的樊奕晴决定出外找乐子去。
樊奕禾朝孟琴心使了个眼色。“我到酒厂转转。”
孟琴心会意的点点头,奕禾是要她劝劝瑜乔。
“真羡慕你们。”樊奕禾走后,凌瑜乔有感而发的说。
孟琴心善体人意他说:“你也可以,只要你愿意。”
凌瑜乔并不认同“很多人都以为我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事实上,我却是最放不开的人。”
“奕农哥已经不爱你了。”
“可能,但这不代表他会爱索琐长长久久。你看,奕农也爱过我,只因为一个不够有力的理由,我失去了他的爱;或许奕农也会因为另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不再爱索琐。世事无绝对,那个时候,也许就是我得回奕农的爱的时候了。”
听起来过于乐观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们同学一场,不能不先泼你冷水,我怕的是你白费心机。”孟琴心是看坏不看好。
凌瑜乔笑了笑,红艳的唇勾勒出一个动人的弧度。“我们果然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不过我不会怪你泼我冷水,或许你会觉得我的一意孤行很傻,但世上若没有像我一样的女人制造一些话题,不是很冷清吗?”她开始自我解嘲一番。
“你现在是乐观里有悲观。”
“可以这么说,有的时候结缘和结怨是很难分得清的,”她的决心坚如磐石,她相信皇天终究不会辜负她这个苦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