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五岁,未婚,目前单身,她的双亲在她幼时便因车祸意外丧生,抚养她长大的是年迈的爷爷,不过两年前爷爷也去世了。
爷爷是做花灯的师傅,有着一手好技艺,还曾经入围国家薪传奖,虽未获奖,但在她心里,爷爷就是第一名。
爷爷从小便学着怎么制作花灯,他做的花灯坚固耐用,上头的彩绘亦是画功了得的他亲自画上并提字。
她从小苞在爷爷身边,不只深爱着花灯的美,也习得了一手技艺,只可惜在连传统灯泡都被led灯泡取代并慢慢淘汰的二十一世纪,花灯已是几乎要走进历史黑洞里的夕阳产业。
没有市场,也没人传承。
她大学念的是美术系,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当业务助理,闲暇时就跟着爷爷做花灯,并帮忙设计网页加以推广。
无奈成效不彰,注意到这项传统技艺的人,总是只有小猫两、三只,让她有点泄气,也有些生气。
爷爷过世后,灯笼店难以经营,最后终于关店大吉。
每当她下班回家,看着那些爷爷亲手制作的灯笼时,常常忍不住掉下眼泪。
想起爷爷,赵学安突然一阵鼻酸。
见她突然红了眼眶,神情悲伤,盛铁军心头一震,不知怎地,他竟觉得这样的她令人生怜。
“想起什么,为何突然如此悲伤?”他问。
她尴尬的摇摇头,低头抹去泪珠,再抬起脸时,已是一脸粲笑。“没什么,我真的不后悔,而且很感恩”
“感恩?”盛铁军不解地微微纠起浓眉。
“嗯。”赵学安点点头。
“感恩什么?”
她迎上他的目光,想了一下后说:“感恩我不是一个人。”
虽然离爱上眼前这个男人还有一点距离,但她至少能肯定一件事,这男人爱她。
爷爷常说凡事皆有因果,如今她穿越重生,必然也有其道理。
她想,盛铁军一定是个老天舍不得收他的好人吧,他伤得那么重,若无人照料医治,肯定活不了。
辛悦命数已尽,老天便让她代替辛悦活着,及时将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也许,老天给予她穿越重生的恩典,便是要她担起这任务。
今后,她会以辛悦以及他妻子的身分好好活着。
他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是个好人,她想,她会爱上他的。
“我会好好过日子,跟你。”赵学安轻笑道。
盛铁军只是凝视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盛铁军的医药费不算便宜,加上他们的生活开销及伙食费,赵学安发现她点当玉饰换来的银两已经所剩不多了,盛铁军的伤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她必须想法子挣点银子,要不然再这么下去,迟早坐吃山空。
于是觑了个风雪停歇的大清早,她张罗了盛铁军的早餐后,便出门寻活儿。
可她人生地不熟,而原主又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在这边关地带,实在找不到什么适合她的工作。
中午,她买了点热食跟包子回去喂饱了盛铁军,又出门继续找工作。
到了傍晚时分,赵学安累了也倦了,却还是找不到愿意雇用她做杂活儿的店家。
幸好有家粮铺的老板很热心的指引了她一条路。“小姑娘,若你真这么需要活儿,倒是可以上祁府去试试。”
祁镇是祁府建立起来的,他们在镇上是相当有名望的大户人家,风评也极佳,赵学安已经别无他法,虽然觉得希望渺茫,却还是得试一下。
于是乎她前往祁家求取一份工作。
果然如她所料,她被管事的大爷拒绝了,理由是她太单薄瘦弱,干不了粗重活儿。
她失望又疲惫的自祁府小门走了出来,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这时祁府大门打开,一名围着短裘、身着锦绣衫裙的老妇人带着一男一女小孩儿走出来,两人手上都提了一只灯笼。
老妇人跟两名孩子的身后跟了两、三个婢女跟随从,显见他们应是祁家人。
突然,约莫六、七岁的男孩哇的哭了起来。
“哎呀,心肝,你怎么了?”老妇人十分不舍。
“我的灯笼破了!”男孩难过的哭着。
老妇人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哄道:“不碍事,只是一个小洞,烛火不会熄的。”
怎料她的话才刚说完,一阵风吹来,灯笼的火光立刻灭了,见状,男孩哭得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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