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伺机将其放入目标人的食物或是饮水之中,便能教对方暴毙。”
赵学安暗自倒抽了一口气,浑身一阵冰寒。
她简直不敢相信只为了两年前的那场饼节,尹泉书便三番两次、处心积虑的要夺盛铁军的命。
古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尹泉书贵为相国公,理应有过人的胸怀,可却心胸狭隘,阴险多诈,只为报私仇,就不顾国家社稷,意图杀害保家卫国的良将。
她不能让他得逞,她一定要掌握证据,除掉他这个祸害。
“嗯,我明白了。”她将药粉小心翼翼的抓在手里,尽可能平静地道:“请你回去告诉义父,我谢谢他了。”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赵学安的心不安的怦怦直跳。
这一趟,她非去不可,她若不去,尹泉书不知还会寻什么管道、用什么方法加害盛铁军,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尹泉书伤害他。
赵学安将铺子的事交由伙计们打理后,便赶回府里整理行装,翌日,她带了两名武艺不凡的护卫赶往风止关。
盛铁军正在与众士官们做沙盘推演之时,有名下属进来悄声通报“将军,夫人来了。”
闻讯,他惊疑不已。
边关随时会有一场硬仗开打,辛悦在此时来这儿做什么?又是谁准她赴前线?
他思索着,心里有了一些答案。
她到风止关来,势必要皇上同意才能成行,是她恳求皇上答应?还是有人替她安排?若是后者的话,对方是何人,答案已呼之欲出。
讨论完正事后,盛铁军一回到寝帐,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性情耿直,不擅隐藏,若他知道此事,定不能表现正常,如今风止关还有尹泉书的人马未与她碰头,她得先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我求皇后娘娘替我说情,皇上才允我前来的。”赵学安对他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他不悦地浓眉一蹙。“这儿随时都会开战,你怎么尽往危险里闯?”
她知道他担心她,但她更担心他呀!
关外的敌人是清楚的、看得见的,可这关内,却有躲在暗处的敌人啊!
“若这里如此危险,那我跟你共患难也是应该的。”赵学安上前握着他的手。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敌人。”
她究竟在说什么?他的敌人就在关外,就算她在这这儿,出关迎战的也是他,她如何跟他一起面对?
“老爷,让我留下来伺候你吧。”她殷切地凝望着他。“我一个人在京城,镇日为你悬心,寝食难安,来了这儿固然危险,我的心却踏实了。”
迎上她那深情澄净的眸子,盛铁军的心一紧,怜惜地笑叹道:“你都做了个平安灯给我,还不放心吗?”
“不!”赵学安投入他的怀抱,仰头看着他。“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由我来做你的平安灯比较妥当。”
他轻点了下她的俏鼻。“你会发亮吗?”
“嗯。”她笑着用力点头。“正闪闪发亮呢!”
听着,他的笑意更深了。“你长途跋涉至此也乏了吧?早点歇着吧。”
“嗯。”稍晚,在一顶营帐内,盛铁军跟张子龙、赵一虎正在说话。
“将军,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丝疑虑吗?”张子龙问。
赵一虎也是一脸忧急。“她曾加害将军,还差点夺去将军的命呀!”
“加害我的是失忆之前的辛悦。”盛铁军淡淡地说。
“将军,请恕属下斗胆,将军是不是糊涂了?”张子龙懊恼地道“她突然来到风止关,又正值情势诡谲之际,难道将军对她一点防心都没有?”
“将军,别忘了之前她是如何”
“我没忘。”盛铁军打断了两人,脸上没有愠色,语气平静“当时的她是多么的冷血残酷,我比你们都清楚。”
“既然如此,为何将军现在却”
“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也只能相信她。”
“将军,她瞒着你私下和相国公碰面,光这一点就足以怀疑她有异心。”
“或许吧。”盛铁军面无表情,说得云淡风轻“但我相信我的心所感觉到的她。”
“将军,军寨中犹有不可知的敌人,要是他们里应外合欲加害将军,将军真是躲都躲不掉呀!”张子龙焦急的再劝。
盛铁军蹙眉一笑。“她无加害我的心,又如何跟谁里应外合?”
“将军,属下斗胆再说一句。”张子龙神情凝肃。“将军自从跟她在一起后,真的越发糊涂了。”
“子龙”赵一虎觉得他这句话说得过重,而且冒犯了将军,急忙拉了他的手一下。
“我没说错。”张子龙义正辞严。“将军左右着边关平静与否,以及众士官兵和边关居民的生命安全,岂可糊涂?”
他这些话并没激怒盛铁军,他反倒十分高兴。
不为别的,只因他的部属正直敢言、忠贞果敢,他喜欢这样的人,直来直往,不需彼此猜忌。
“子龙,一虎。”盛铁军勾起清淡却笃定的微笑。“你们信我吗?”
“当然。”
“我曾让你们失望过吗?”
“不曾。”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好。”盛铁军深呼吸一口气。“这次,我也希望你们信我。”
“将军”
“我相信她。”盛铁军语气坚定,神情亦然。“如果你们信我,就相信我所相信的。”
听见他这番话,两人都知道他心意已定,身为部属及弟兄,如今他们也只能尊重并服从他的决定。
赵学安一直留心这偌大的军寨中,是否有人用不寻常的眼神观察她。
对方知道她是尹泉书的人,迟早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