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力量自救,正心急时,刚扑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娃竟然勇敢的上前咬住那人的脚,那人被咬了之后气恼起来,刀子转向要先砍死小女娃,官九阳见状,也不知哪生来的力气,一脚朝那人的重要部位踢去,只见那人摀着自己的鼠蹊部痛苦的哀号着,他的同伴见了大怒的冲过来。
“该死的!”老刘不再轻忽两个孩子,打算速战速决,拿着刀子就要杀过来。
小女娃颤颤巍巍的站在官九阳身前,因此眼看着首当其冲就要挨刀子了——
“不许杀凭儿!”那刀子还没碰到小女娃,老刘的身子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原来是那昏在马车里的老人惊醒过来,见孙女有难,赶过来救人。
老刘被人突然抱住,脚步颠了一下,刀子没拿稳,虽然没能顺利砍中小女娃,但刀柄直接敲上她的眉心,眉心瞬间流下一道鲜血,小女娃也缓缓的软下身子。
“凭儿?!”老人不由得大惊。
“死老头,竟敢妨碍老子干大事,老子先杀了你!”老刘挣脱老人后,朝老人踹去,随即要杀上去。
“老刘,先不要管老头,杀了太子要紧!”刚被官九阳踢中下身的人急着提醒,那老头的死活不重要,太子必须先杀。
老刘闻言立即回身要杀官九阳,李贤落马时重伤,咬牙的由地上爬起来,扑上老刘,老刘回头先砍了李贤一刀,李贤这回是再也爬不起来了,淌着血的瞧老刘持着血刃一步步的走向官九阳。
“太子快跑”李贤哑声喊着,但他晓得,在这漆黑丛林里,一个孩子能跑多远,况且若无自己护着,离开饱食暖衣的皇宫,太子又如何能独自生存下来?
他悲愤至极,自己有负帝后所托,没能保住皇家血脉,他愧对帝后!
官九阳一双眼怒视那举刀向着自己的人,眼神之凌厉,不似一个十岁的孩子,更不像刚才那一路哭哭啼啼的懦弱太子,让举刀的老刘心里一惊,手上的刀子竟一时砍不下去。
“老刘,你在做什么?!不能再耗时间了,早早砍下他的头,咱们才好回去交差领赏!”另一个人不知他在迟疑什么,待下身没那么剧痛了,立即弯着身子走过来。
“我好,我这就杀了他!”老刘心一横,闭上眼要砍下去。
但刀子没来得及落到官九阳身上,自己身子就先一震,他缓缓低头往自己的心脏处看去,一支箭穿心而过,他甚至还来不及眨眼,身子便已经直挺挺的倒下。
他的同伴吃惊,扭头看去,只见一群骑兵赶来,他们手臂上没有红绳,这说明是旧主的死卫来搭救官九阳,衡量自己一人难敌,转身想跑,但另一支箭已经射过来,他后心中箭,扑倒死去。
“太子!”死卫们赶上来之后,见官九阳伤势严重,一个个惊惶起来,皇上已死,眼前的太子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若连太子也去了,那复朝何望?!
“无论如何,定定要救太子!”李贤在昏厥前吐出最后一口气说。
死卫们脸色一沉,立即抱起官九阳和李贤要离开。
“等等,救救我家凭儿”老人抱着眉心渗血的小女娃哀求着。
死卫们回身瞧了老人一眼,满心无奈,只朝他们丢下一包粮食说:“若想活命就别跟着咱们,跟着咱们也许死得更快。”落下这些话,死卫们即刻护着幼主迅速离去。
老人见状,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他们自身难保,前方也许有另一批人正等着追杀他们,自己若带着孙女跟着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活命。
他心神一定,背起昏迷的孙女,带着他们丢下的一包粮食,也消失在林子里。
而一场血腥宫变过后,大胤王朝新就任的太师太叔衭在太极殿上召见自己的手下,今日这场叛变由他一手主导,此刻他急于得知官九阳是否已死,他不容留有祸根,必得赶尽杀绝。
“咱们追去的人全死,太太子逃了。”来人抖声禀报。
“混账东西,竟然让一个孩子跑了!”
太叔衭正大怒之际,另一人也进来报告道:“启启禀太师,高家祖孙不见踪迹”
“什么?!你们让高明宗的老爹与女儿也跑了?!你们全是饭桶!”这下他更加怒不可遏。
“太太师饶命。”殿内的两人连忙跪下来请罪。
“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们何用?”他双掌青筋浮现,一手一掌拍上两人的脑袋,两人立刻七孔流血毙命。
见两人死在自己面前,他面如死灰,但不是因为杀人,而是想起高明宗死前曾对他说过的话——没有人注定不朽,天地因果,冥冥中自有注定。
难道真如高明宗所言,自己注定灭不了先皇官黔今一门吗?
不,他不但成功杀了官黔今,并且还扶持官黔今年仅九岁的侄子官庙仅登上皇位,从今以后自己就能在大胤王朝呼风唤雨了,那高明宗算什么,人都死了,还能再与他作对不成?
什么“冥冥中自有注定”该是说注定高明宗要败在自己手中,从此他太叔衭再不用受他打压,这天下是属于他的!
他仰头大笑,空荡荡的太极殿上刮起遽凉的阴风,殿外的天空同时卷起大片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