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好冷”
半梦半醒间,朱佑睿只觉得全身冻冷,一阵一阵地发颤,恨不能将自己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抵御这可怕的寒意。
“你醒了吗?”一道清甜的嗓音如水,悠悠地在他耳畔流淌,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他流露痛楚的脸庞。
“好冷”他一把拽住那小手,将那绵软的娇躯拥入怀里。
那人只穿了件薄薄的衣衫,温顺地任由他揽入怀抱,软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
“还冷吗?”
他感受着那细致的肤触,嗔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似乎是梅花的味道?
有了这个人体暖炉,他忽地不那么冷了,一股暖流悄悄地在体内流窜。
“曼曼。”他满足地低唤。“抱着你好舒服”
怀里的娇躯轻轻一颤,他感觉到了,将她搂得更紧,下意识地寻觅着她的唇,温柔地吮了吮那软软的唇瓣。
她又是一颤。
他的心暖融融的。“好甜,好香”
方唇从她的唇移开,细细地啄吻她的脸颊,接着蜿蜒而下,在她优美的颈窝徘徊流连,然后又回到她的唇,撬开微颤的贝齿,卷绕着丁香小舌嬉戏。
她似乎想躲,又彷佛害羞地迎合,似叹非叹的嘤咛勾得他更加情动,吻得更深更激烈,几乎像是想一口吞下她。
他的大手也自有主张地探入她的衣襟内,用力抚过玲珑的腰线,一寸一寸地往上。
“啊!”她娇呼一声。
他邪邪地笑了。“有感觉吗?”
他一个翻身压上她。
“你别这样”她难耐地娇吟,试着想推开他。
他紧紧地压住她。“别动,乖,一会儿就好。”
他继续吻她,抱着她在床上翻滚。
“怎么办?”他在她耳畔重重地喘息。“我想要你”她身子一僵,跟着又轻颤不止,好半晌,她才细如喵呜地低喃。“那你要了我吧。”
他倏地倒抽口气,下腹的情|欲顿时翻腾汹涌,他狠狠地吻住她,用力夹住她的双腿,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揉进骨子里,痛痛快快地爱一场。
“不可以”费了好大的劲,他好不容易才寻回一点理智。“我们还没结婚。”
“结婚?”
“嗯。”他难受地抵着她的额头,粗粗地喘息。“我想娶你为妻。”
“你”“曼曼,嫁给我好吗?我想正大光明地要你,我不想跟那些人一样玩一夜情”
“你醒一醒!”她开始认真地推他。“放开我。”
“曼曼”他茫然不解。
“放开我,我不是曼曼”
朱佑睿猛然睁开眼,室内光线昏蒙,只有床旁的灯架上挂着一盏油灯,火光荧荧,摇曳着暗影。
他身下躺着一个曲线窈窕的女人,分明就是曼曼的相貌,但那长长的青丝,那秀致的蛾眉
她不是曼曼!
他陡然起身,像躲开什么脏东西似地退后。
“你是谁?”
她望着他近乎嫌恶的表情,水眸氤氲着迷雾。“妾身是香雪。”
香雪!
朱佑睿悚然大惊,急急翻身下床,清锐的眸光环顾周遭,这熟悉的摆设以及鼎炉上焚着的安神香
这里是郡王府,是他起居的正房,他回到大明朝了!
他骇然寻思,忽地感觉头晕目眩,连忙扶着墙在窗边的卧榻上坐下。“我没死?”
他以为自己死了,才会“借尸还魂”到五百年后的郑奇睿身上,难道不是吗?
“爷只是中箭昏迷,箭上韵了毒,太医为您祛了毒,您却一直昏迷不醒。”
“那现在我怎么又醒了?”
“皇上请了位方外真人,为您作法招魂。”
作法招魂?朱佑睿惊愕不已。
香雪小心翼翼地察看他的脸色,又低声补充了句。“爷昏迷至今,已三月有余。”
他昏迷三个多月了?
朱佑睿不敢相信,掀开帘幔往窗外一瞧,果然已经不是他陪小皇帝游猎时的初秋景色,窗边的老树叶都落尽了,枝头凝着冰晶,一片银白。
他在那里也不过待了一个多月,而且是晴朗燠热的夏天,回到此处,季节却是已由初秋来到隆冬。
是因为那只是黄粱一梦,不觉岁月匆匆?又或者是他的灵魂经过扭曲的时光隧道所致?
梦耶非耶?
朱佑睿魂不守舍,只觉得胸口强烈地揪拧成一团,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本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也曾心心念念想返回大明朝,可如今置身于自己熟悉的地方,他却宛如迷途的孩子,不知何去何从。
“曼曼”他沙哑地低唤,右手紧紧抓抚心口。
以后,再也见不着她了吗?
他怅然转头,望向那个规规矩矩端跪在榻上的女子,明明生得和曼曼一样的容貌,却不是她。
“你如何会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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