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突然一把挽住了齐诗芸,朝她热络的笑道:“诗芸姊才是我认定的大嫂,你呢,不过是哥娶回来虐待的奴隶,等哥玩腻你之后,他就会把你当成垃圾一样丢弃,让你爸爸也尝尝亲人被伤害的痛苦。”
齐诗芸的脸上浮上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却故作娇羞的瞥了眼耿柏茜,低声唤了声“小茜”好似要制止她继续说。
“诗芸姊,你放心,我太了解哥了,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你陪在哥身边,哥心里是有你的。”耿安茜握住齐诗芸的手,两个人好不亲热。
“我知道,所以我会忍。”齐诗芸坚定的道。
说孟佳梨对这些话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她们两个分明就是说好一起来打她的脸,但她还是一片平静,淡淡的道:“不管怎样,现在我是耿柏恩的合法妻子,法律上我就是耿太太,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汪汪!”狗儿似乎在呼应孟佳梨似的,跟着叫了几声。
“孟佳梨,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耿安茜占不了上风,气到一个不行。
“小茜,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别跟她一般见识。”齐诗芸安抚的拍拍耿安茜,提醒她道:“别说柏恩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就算占着名义上的耿太太位置,也比不上血缘至亲,谁都无法赶你走。”
“没错。”孟佳梨目光含笑,瞟向齐诗芸“所以我是请你离开。”
齐诗芸错愕的愣了愣,美目中瞬间闪过抹愤恨,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你——”
“我不介意你喊我耿太太。”孟佳梨提醒。
因为过于愤怒,只见齐诗芸的胸部在蓝色的丝绸衬衫下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很快的,她咬咬牙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可怜虫。”
“诗芸姊,别理她,走,帮我把行李拿到房间去。”耿安茜狠狠的瞪了孟佳梨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齐诗芸看了眼耿安茜走在前方的背影,又望望身边的行李箱,神色阴晴不定,但还是很快漾起笑容,高傲的睨了孟佳梨一眼,拿起行李箱,挺直背脊跟了上去。
看着自顾自闯入家里面的两个女人,孟佳梨泛起一抹苦笑,摸摸狗儿的头,叹口气,跟了过去。
只见她们两个人的脚步停在耿柏恩的房前,看着半敞的门内,脸上表情精彩万分。
刚才孟佳梨赶着应门,出房间时并未将门带上,加上凌晨跟耿柏恩一番折腾之后,就不胜困顿的昏睡到刚刚,起床后只来得及简单的清洗自己,而沾上落红的床单则随便丢在地上,整个房间充斥着欢爱之后的旖旎氛围。
耿安茜微微皱起了眉,齐诗芸则是如遭电击似的脸色灰败,就连厚厚的妆容都无法掩饰她的苍白。
“小泵应该不是想要住在这间房吧?这是你哥跟我的新房,似乎不太适合。”
孟佳梨边说边带上了房门,白皙的脸庞飘起两团淡淡的粉色。
虽然她故作镇定,但被人窥见这么私密的一面,内心其实觉得很尴尬。
“哼。”耿安茜冷哼了声“这里我比你还熟,用不着你啰唆,少在我面前碍眼。”
“好吧,那我就去忙我的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再跟我说吧。”孟佳梨并不怪她对自己无礼,毕竟她从小虽然寄居在外婆那边,应该也听了不少孟家设计耿家的事迹吧。
耿安茜不理会她,只是不悦的瞪了她跟她脚边的狗儿,然后扬起下巴继续朝耿柏恩一向替她预留的房间走去。
齐诗芸咬牙切齿的看着主卧房紧闭的门扉半晌,才缓缓迈开步伐,只是她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滴血。
那凌乱的床铺,丢在一旁甚至可以看到沾有血迹的床单,好像把利刃似的剐着她的心,一刀刀凌迟着她。
怎么可以,耿柏恩怎么可以跟她上床?
想到他抱着她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齐诗芸的牙都要咬碎了。
“诗芸姊,你还好吧?”发现齐诗芸阴晴不定的脸色,耿安茜关心的探问,她可没忽略齐诗芸看到那房内凌乱的暧昧时,表情有多难看。
齐诗芸勉强挤出抹笑,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中略带哽咽的道:“小茜,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齐诗芸强忍泪水,艳丽的脸庞一片苍白,耿安茜忍不住义愤填膺的道:“诗芸姊,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你出口气。”
齐诗芸握住她的手,露出了感激的脆弱笑容,迟疑的道:“我是担心你哥会心软”她是真的很担心,孟佳梨爬上了耿柏恩的床之后,会不会接着爬上他的心?
“不可能,要是哥真的忘记他们家是怎么害惨我爸的,我第一个不允许,我不会让哥心软的。”耿安茜信誓旦旦的道,却没发现,在齐诗芸那双盈满受伤脆弱感情的眸中,迅速闪过抹得逞的算计。
这没脑的笨女人,随便撩拨几下就像只炸了毛的猫,不过这样也好,有她帮自己不断提醒耿柏恩跟孟佳梨之间的仇恨,自己也可以省心不少。
齐诗芸又跟耿安茜强化了一下孟佳梨的可恶之处,才满意的告辞,没再多看孟佳梨一眼,就当她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