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蓉外表看起来还算冷静,其实内心已经急得快要抓狂,她知道越是危急,她越要冷静,可是心就是怦怦急跳个不停,让她怎么都无法保持沉稳。
直到这个时候,理科出身的她,才明白以前国文考试背的那些相思词句到底是什么样的含意,若不是这一遭,只怕她也不会发现在她的心里,他占有多大的分量。
她微微抬头看向天际,在心里暗暗祈求,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他能够平安归来,因为只有他,才是她心上的珍宝,唯一的一个宝。
曹天洪拿着成王爷的手谕进入大牢,见着的就是被关押在大牢里、正闭眼小憩的颜温良。
他想起如今两个人的身分地位如天与地,不禁得意的想大笑,只是又看不得颜温良那样的悠哉,寻了人往牢头衙役那里吩咐了几句,不过一会儿,颜温良就让人请了出来,直接锁到墙上,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
颜温良一早被拉过来的时候,只穿着单薄的夏装,不一会儿,单薄的衣衫上鲜血淋漓,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曹天洪看了一会儿的戏,才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一双眼贼贼的朝他身上打转,嘴里啧啧出声“我瞧瞧,这不是颜大当家吗,怎么如今竟是这副狼狈模样?颜大当家平日里跟我们这样的人物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没想到也有这一日,各位官爷难得有这样教训颜大当家的机会,就该好好表现,让颜大当家好生记得才是。”
颜温良抬头看了他一眼,即使身上已经血痕交错,他的脸色依旧不变,语气也是淡淡的“你是谁?”
没了人在背后帮忙提醒,这会儿他自然是看谁都像是熟悉却又一个都认不出来的。
他直觉反应的问话,听在曹天洪的耳里,根本就是他硬骨头的反讽,他气恼的一把抓来衙役才刚放下的鞭子,又朝颜温良甩去一鞭。
啪的一声,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下手之人的力道有多重。
“颜大当家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呵!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还这般嘴硬,只怕是苦头还吃得不够多吧!”曹天洪笑得阴险,甩了甩手腕“来,让小的好好伺候伺候颜大当家,免得颜大当家来牢里走了一回儿,还不知道这牢里最有名的是啥。”说完,他狠狠抽了十来下鞭子,最后还是他自个儿先觉得累了,主动停手。
从头到尾,颜温良连声闷哼都没有,就连在一旁看着的牢头,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也忍不住称赞他其实是个有骨气的汉子,如果不是个通倭的就更好了。
通倭的人可足糟蹋许多百姓的罪人,他们这些吃公家饭的就没一个不恨的,也实在想多打他几下出气。
只是曹天洪一副故意来糟蹋人的模样,牢头也有些看不下去,漠然道:“行了,大牢里外人不可久待,把该说的说了,一会儿就得走。”这人拿的是成王爷的手谕不假,只不过颜温良的罪若真的落实了,可是要进天牢的,这会儿也不好让人多待。
曹天洪知道自己擅自拿了成王爷的手谕进来,其实是不合规矩的,可是他真的很想亲眼看看颜温良落魄的模样,这时候听了衙役的提醒,自然不会和他对着来,只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丢了鞭子,朝颜温良走近了几步。
曹天洪一脸阴狠,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颜温良,当日你拦着我不让我的货行加入北城的商会又如何?我转头成了成王爷的手下,一样能够靠着门路把东西给弄进来又弄出去,更别说接下来还有北边开并市的利益,呵呵!你现在肯定后悔得不行了吧!”
颜温良直到现在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听了他的话,他就知道他是谁了,只是要说后悔,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只因为曹天洪私下做了什么,他心里也早有定数。
颜温良冷眼睨着他,完全看不出刚受刑的样子“你靠着跟倭人走私,把我朝子民当货物一般卖给倭人当奴,在那些沿岸的村子里,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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