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挥手“去去!我还差你来陪酒招呼吗?只管好酒好菜送来就是了。”
算了,反正他本就没打算要问出什么来,反正成王做的坏事可没少过,他本就看不惯,这回他栽了个大跟斗,说不得也是一种报应。
颜温良拱了拱手,转身往后头去,一路上,表情完全都没有变化,直到走进正房,才带出些许柔意。
冷蓉正坐在镜前梳妆打扮,也成了人妇的紫藤正巧手替她挽着发,一边喊着边上几个大丫鬟做事“没听见姐儿哥儿都哼哼了啊!还不赶紧看看是不是尿了还是饿了!”
冷蓉虽说才刚生产完两个月,但是那身子让一件大红织金的衣裳一衬,遮了还有些凸的小肚子,看起来几乎和生产前没什么两样,就是眉眼柔和了许多,听着紫藤招呼着那些丫鬟做事,她也不自觉勾起微笑,目光也跟着落在那些小床上。
“行了,看少爷回来了没有,那些黏人的怕是想找爹了。”冷蓉没好气的开了口,明明是抱怨,语气却满是甜蜜。
明明孩子是她辛苦生的,却一个个都是比较爱爹,最大的那个也是一天到晚跟在他爹的**后面跑,也幸好这个傻爹也是个儿女控,闲着就又抱又哄的,让孩子一个个都和他亲。
紫藤也听得出来她口不对心,不禁调笑道:“要不奴婢让人去看看?少爷说不定和老爷在前头招呼客人,但听了少奶奶喊,肯定马上就来的。”
冷蓉透过铜镜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回手拍了她一记“现在也懂得取笑人了?”
她调笑的话才刚说完,就见两人话里的主角正往屋子里走来,他难得进来没先抱孩子去,她就觉得不对,挥挥手让几个丫鬟都下去,一下子屋子里头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人。
“怎么了,进屋子里了还摆着这个脸色?”她站了起来,莲步轻移来到他面前,亲昵的偎进他怀中。
颜温良这才稍微放松了脸部线条“没什么,就是想你和孩子们了。”
冷蓉抿着唇笑了笑,扯着他的衣领,热烈的送上一个热吻。“行!你说没事就没事。”夫妻这几年,她也知道他若真不想说,就算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别想问出个屁来,不过她也不介意,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
她走回梳妆镜前,打开了装得满满的首饰盒子,随手挑了几根簪子不停的往头上比划着“你说今儿个这套大红的该配哪支簪子比较好?快来帮我看看嘛!我觉得”
颜温良望着她,想着有些事情,她既然做了,身为她的男人,帮她收尾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年逃过那么一劫后,知道她大胆的对了皇子动手,他就知道这事情若不好好处理,必然会留下后患,所以成王身边的那些人,都让他一一给处理了,不为其他,就怕像礼郡王一样,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知道成王那不是病,而是让人下了药。
他不怕作恶,这辈子他做的坏事不少,也不在乎多那么一件,只要能够保住她如今这般灿烂的笑容,就是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他亦无悔。
他异常的沉默无言,让冷蓉挑了挑眉,拿了根簪子,轻轻的在他胸口比划“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想那个董凝兰!”
说来好笑,当时董凝兰自请离开,谁知道兜兜转转哉年后她又成了某个行商的外室回到北城,知道颜温良当年不仅没事,权势反而更胜当年,后悔不已,甚至妄想着再进颜家门。
董凝兰这般厚脸皮,她冷蓉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三下就把人给打发了,只不过这些日子董凝兰偶尔还是会趁着那行商不在上门来。
只是卢氏早就不管事,整日在小佛堂里念佛,周函若当年草草定了亲事,后来就是后悔也没用,也急忙的嫁了出去,如今这府里她能够纠缠的,不过就是她和颜温良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有脸盲症的,见了人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啊?不是。”颜温良摇头,温柔的拿走那根随时可能戳进他胸膛的簪子,有些笨拙的替她簪在发上。“我心里头都只想着谁,你该知道的。”
“想着谁啊?”冷蓉含笑的望着他,就是想听他说这些情话。
“只想着你,只有你。”他早已习惯说她想要听的这些话,从一开始的沉默扭捏,到如今两人私下独处时已经可以轻松的说出口。
她马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两手攀着他的颈项,同样低喃回道:“我也是,心里只有你”逐渐靠近的额头下是准备亲密接触的唇,就在两人正准备分享甜蜜的吻时,忽然三声震天价响的哭声传来,两人无奈的对望了一眼。
“行了行了!别哭了!真是磨人的崽子们,想来个浪漫的吻都不成!”冷蓉没好气的往小床边走,一个个检查尿布湿了没有,再把检查好的孩子往他怀里放,突然有点庆幸不是生了四胞胎,至少老大会走会跑了,还可以让丫鬟们帮忙顾着。
他手上抱了两个轻哄,她自己也抱了一个,两个人绕着屋子转,忙得不亦乐乎,却忘了屋子外头还有一群丫鬟可以帮忙。
紫藤在外头看了,拦了其它想要进去帮忙的丫鬟,微笑着看向一片湛蓝的天空,不禁感叹道:“这日子可真好啊!”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