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够了!”穆敬禾扣住皇兄的手。
皇兄一向善良仁厚,现在却发狠的鞭打纪小密,血都溅到脸上了,肯定是因他连累到自己而太过愤怒,需要这样来发泄。
“七弟,对不住,是皇兄太没用了。”穆敬孝丢下鞭子,斯文俊逸的脸上染了血,却有着更深沉的痛楚。
纪小密的意识早已模糊,她勉强张开肿痛的眼皮,看着穆敬孝陡然靠近的脸庞,下意识的要对他一笑,然而——
“你这个可恶的贱丫头,本太子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诅咒你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都是卑贱的奴才!”
字字夹带怒火的字句清清楚楚灌入纪小密的耳中,她脑袋轰地一响,眼里瞬间露出熊熊恨意,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力气,她陡地张开嘴,恶狠狠的咬住穆敬孝的耳朵。
“啊!”他痛叫出声,急忙要推开她,但纪小密竟咬得更深,湿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他的脖颈及手。
穆敬禾脸色一变,立即上前,一手扣住她的脖颈,喀地一声,捏碎纪小密的喉骨。
纪小密一双布满血丝的瞳眸瞪得大大的,充满怨念的瞠视着穆敬孝,不甘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而,她不见完肤的脸庞上神情如狰狞的恶鬼,穆敬孝粗喘着气想走,却被她这样的神态震摄住,一时之间竟僵立到无法动弹。
“天啊,太子,你的耳朵!”吴皇后急急趋近,这才发现纪小密虽然死了,但神情充满怨恨,牙齿还紧紧的咬着自己儿子的耳朵不放,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涌上,踉跄倒退。
穆敬禾蹙眉,虽觉得有些奇怪,但随即想到两人安居皇宫,何曾见过这等凄惨又恐怖的死状,也难怪他们会怕。他立即扳开纪小密的下颚,让穆敬孝的耳朵得以脱离她的嘴巴,再摀着大皇兄的耳朵,对着地牢外大喊“快叫大夫!”
偏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秦嬷嬷急急的走出去,拉住其中一名丫鬟询问,该名丫鬟想也没想的就答“太子受伤了。”说完连忙往漠善园的方向跑去。
太子怎么会受伤?那爷呢?秦嬷嬷也担心了,急着往漠善园去。
身为穆敬禾的奶娘,她是少数可以进出该园的人之一,只是才走了两步,她又转回头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竹南萱,快步跑回她身边“南萱!南萱!”
竹南萱吃饱喝足了,还梳洗换穿上王府的丫鬟服,蓝白色刺绣裙服,因要做事,所以不是宽袖,而是窄袖,穿起来还真是人模人样,美得让她瞪着铜镜里的自己都看痴了眼。
只是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得耐心等着王爷召见,但人一吃饱,脑袋就缺氧,她频频打盹,忍不住趴下睡了,但谁一直摇她?
“南萱,起来了,太子受伤,我得去——”
“什么?受伤好,我去。”她脑袋还没清醒,却下意识的从椅上弹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秦嬷嬷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制止“你去做什么?你是大夫?”
“我是护——丫头呀。”她定睛一看,在看清眼前是秦嬷嬷后,连忙咽下到口的“士”字。
“对,还是个没上手的丫头,所以你留在这里,保持清醒,千万别乱跑。”秦嬷嬷表情很严肃。
她用力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想跑,只是职业病作祟,在急诊室当差太久了,即使生性懒散、很爱混水摸鱼,听到受伤、伤员等关键词,双脚也会立即行动。
秦嬷嬷脚步匆匆离去,她在王府里多年,很清楚哪些事能问、哪些事不能,还有谁可以让她放心的问。
她找上了郭总管。
“太子让纪丫头咬伤了耳朵,纪丫头死了,尸体已派人去处理掉,大夫就快来了。”郭总管迅速的回答。
“爷他没事吧?”
“没事,那丫头没有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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