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等他真的不再出现后,她的心竟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令她不知所措。
“你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我的?”
“我——”她即时住嘴,别过头,践拽的说:“谁、谁说我喜欢你了?想得美!”
“你你你我真是白在乎你了,早知道就不帮你出气,让你继续当傻子算了。”
心寒呐。
听见他说在乎自己,刘克瑾心里美美的,胸口涨满了窃喜。
她用手肘顶顶他“你都在信里写了什么?”
“想知道?”
她讨好的点点头,笑得甜甜的。
他笑了笑,下一秒立刻变脸,表情超臭“偏不告诉你。”松开她,抓过一旁的裤子套上,作势起身离开。
刘克瑾情急之下从身后抱住他“拜托啦,告诉我,你到底都在信里跟我说了什么?”
这些年,他就像被强力清洁剂抹过一样,半点痕迹都不留,好几次她都怀疑,梵季诺这个人真的在她生命里出现过吗?又埋怨他怎么这么无情,年节连张卡片也没寄,而她却傻傻的牵挂着他。
所以,之后在speedymultimediag肉p遇到他,她是能躲就躲,半点也不想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有交集。
所以,也才会在听到面店老板说他其实回过台湾几次,却都没跟自己联络,而一时又气又委屈的哭了。
梵季诺伸手搭上还在腰间的手臂,一阵摩挲。
刚到国外的头一年并不好过,除了要面对全新的生活和课业,还发生了让他痛苦的一件事,狠狠打击了他引以为傲的梦想,令他分外地想念远在台湾的她。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刘克瑾蓦地眼眶发热,好像有什么液体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似的。她连忙低下头,额头抵在他身后,就怕泪眼汪汪的模样会被看到。
梵季诺隐约听见她似是在啜泣,心疼了
包力达说得对,尽管刘克瑾悍得像男人,但她终究是女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也有管不住眼泪的时候,比如现在。
“真是个傻瓜。”他侧过身,腾起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发顶。
他的温柔,没有稳住她的情绪,反而让她更激动,像是爆开来似的——
“我就是个傻瓜!我、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我自己还像个傻瓜,在心牵挂着你这个成天把我呼来喝去的混蛋。我甚至怀疑我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天生受虐体质,才会这么病态的想着你。”
她的告白让梵季诺心头一紧,又疼又怜惜,转身弯下腰,一把将她扣进怀里,热烈的吻住她。
刘克瑾亦仰起脸,热烈回应。
原来不是她一厢情愿,原来,他心里是有她的
吻着吻着,气息乱了,她又被他推倒了。
这一次不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应,可以敞开胸怀的被爱,刘克瑾的心,更甘甜了,觉得幸福。
这一夜,他说:“留下来,别走,我想跟你一起醒来。”
这一夜,她说:“那个摄影课可以不要去吗?我好歹是c大新闻系毕业的,你让我跟包力达那个傻菜鸟一起重新学摄影,不是打我脸吗?他以前可是很崇拜我的,你这样安排,以后包力达哪里还会服我这个老大?”
黑眸冷冷斜睨她“当初就是没我在旁边敦促你,新闻摄影学得三三六六,说你是c大新闻系毕业的,我都替老师汗颜。你该不会是期末拎两只鸡去贿赂老师,新闻摄影才没被当的吧?”
“才不是!我是那种人吗?唉唷,我不管我不管啦,我不要跟包力达一起去上摄影课,这样我多糗,被其他同事知道,我要抬不起头了啦!”
他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喔,什么时候学会耍赖这一招了?”
总不能白白被潜规则吧,好歹要把握机会吹吹枕头风,争取一点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才不枉被潜咩。
“现在学的。唉唷,好不好嘛,拜托拜托啦”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哀求,柔若无骨的身子拚命往他怀里钻。
沉吟须臾,梵季诺慎重做出决定“既然你那么不想跟包力达一起去上课,那好吧,就让包力达自己去上课,至于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教,我就不信教不好你。”
本来心里要放烟火了,听到梵季诺这么说,刘克瑾悻悻然地抽了抽嘴角,收起内心里的烟火,幽幽说:“我想我还是去跟包力达一块儿上课好了。”她拉过棉被,默默躺下。
“喂,你什么态度?我亲自教你你还嫌啊!刘克瑾,起来,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刘克瑾紧紧抓着棉被,死活不理。
傻了才跟他学摄影,梵季诺这家伙疯摄影的模样她以前又不是没看过,若真让他来教,不把她操得死去活来才怪!
她刘克瑾是那种就算不能长命百岁呷百二,也想在有限的人生里活得舒坦些的懒惰鬼,伟人她才没兴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