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马上去医院。”梵季诺命令。
“欸,不用啦,我”
梵季诺阴森森扫来一眼,刘克瑾马上闭嘴。“忍耐一下,我抱你起来。”
虽说梵季诺已经尽量小心,可腾空的瞬间,刘克瑾还是疼得倒抽了口气。
梵季诺冷冷瞟了她一眼,从直挺的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没事?”
刘克瑾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不敢吭,只能默默别过头,举起尚未残废的手指揩揩眼角的湿润。
吼,平常只有她耍横的分儿,今天却是大大的吃瘪。呜呜。
“阿达,把你老大的东西收拾收拾,拿到我车上。”
“遵命!”包力达收拾了刘克瑾的包包、外套,一马当先的跑去按电梯,像只忠犬般陪着两人下到停车场,目送总编大人亲自押解老大送医。
说真的,多亏有总编大人的强力镇压,否则老大才不可能像现在这么乖。
他包力达真心的崇拜总编大人!
从右侧照后镜看见包力达杵在原地挥手目送,刘克瑾心里说有多圈圈叉叉,就有多圏圈叉叉。
根本叛徒啊他,明明再三叮咛他嘴巴要闭紧,结果他不只门户洞开,还加油添醋,这么厉害他怎么不去写小说算了!
这下好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气氛阴森恐怖的车子里,身体机能状况不佳,想跑也跑不了,他小子良心过得去嘛他。
偷偷瞟了梵季诺一眼,唉唷,冷冰冰的脸孔,叫人直打哆嗦,索性装睡好了。
“困了?”
“呃,一点点。”
“好,到了医院再叫你。”
“谢谢。”刘克瑾赶紧闭上眼睛。
最好她睡得着啦,他这样阴沉,让她紧张得肠胃都快要打结。
然而尽管如此,鸵鸟的她依然死死的闭紧眼睛,就怕一个不小心和某人四目交会,锐利的黑眸里会射出薄刃,完封她这条小命。
到了医院,做了一番检查,不幸中的大幸,全身骨头完好没断没裂,就是有轻微脑震荡,关节有多处瘀青,肌肉拉伤诸如此类说大不大,说小却又叫人疼到想哭的小毛病。
比较麻烦的是脚踩挫伤,得静养个几天不能动弹。
“你给我乖乖在家休息一周,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
一周?!“需要这么多天吗?”摆明就是在关她禁闭啊。
完蛋惹,她会不会闷着闷着,就长出香菇来了?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天?”刘克瑾努力把眼睛瞠到最大,讨好又无辜的眨着。
“当然可以,我开放协商。”
“那我们来协商。”眼睛发亮了几秒钟,她倏地想起一事,努努嘴“先说了,这几天不能陪你混蛋,否则我骨头真的会散架”
“你当我是禽兽吗,这种时候还想着把你扑倒蹂躏?”梵季诺深深觉得人格受到轻蔑、践踏和侮辱。
“唉唷,不是啦,你哪里是什么禽兽,顶多就是热情一点的禽兽。”
“刘、克、瑾!”
她冲着他娇憨傻笑。“不要生气啦,你冷着脸不说话,我好怕喔。”
“原来你还知道怕?”他冷哼。
“我发誓,我会乖,我会安分,一定好好静养,就是我们可不可以休息两天就好?”七天真的太夸张了。
“五天。”
“三天。”她想了想,忍痛多扳了一根手指头出来。
“四天,最后底线。”
“啊好啦,好啦!四天就四天。”
“先别急着开心,四天的代价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我交代清楚。你当然可以不说,我自己找包力达问,即便包力达说不清,我也能找今天出席记者会的其他同行问个水落石出,只是,到时候可就没有四天的折扣,你就只能乖乖躺满七天,你自己看着办。”
车子抵达梵季诺的住处,她直接被抱进了屋子。
她心里的挣扎他不是没看见,梵季诺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自己乖乖招供。
有些时候,心甘情愿绝对强过严刑拷打。
“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件料子软的比较舒服。”
“喔。”
结果光是脱下外套,就已经疼得她直抽气,梵季诺见状索性过来搭把手。
她揪着领口不放,脸红红的看着他
“都跟你说不会了就不会。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很稀奇吗?”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欸,什么意思,我惜肉如金不行喔?”
“你最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惜肉如金,省得还有下回。”她若能多保重自己一点,他会很感恩的。
梵季诺不理会她的扭扭捏捏,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裤褪得干干净净,动作轻巧的帮她套了一件长版棉质上衣。
他虽没做什么多余的事,可他指尖每每碰触到她的肌肤,刘克瑾就觉得一阵微微的战栗。
她嘟起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