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复目标,所以她不落单、不走小巷,绝对往人潮多的地方去。
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张狂到人潮来来往往的集团大楼门口对她泼漆!为此还波及到多位同事。
梵季诺听到消息匆匆赶到现场,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心疼又自责,他果然还是害她暴露在危险中了。
他赶紧脱下外套要往她身上披——
“住手,把外套拿开。”刘克瑾喝斥。
梵季诺楞了一下,以为她生气了,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
下一秒,就又听见她说:“我让阿达上楼去拿相机了,一定要把我这模样拍下来,当作我们下期周刊封面!我倒要看看是谁比较横!”
听得出来刘克瑾很火,而且还是非常非常的火。
但只是拍照显然不够,完全无法消她心头之恨,包力达拍完照片后,她立刻有了新的决定——
“去警局,我要用这模样走进警局,逼员警办案。”
“老大,你真够呛了你。”包力达竖起大拇指。
她转身对梵季诺说:“我现在有个想法,你敢不敢挺我一次?”
“说,我怎么配合你?”
“把我们手边的资料全部打印出来,一式多份,马上发采访通知给媒体同业,我要在警察局门口召开记者会。”
“小瑾,你不会是”
“就是。”
梵季诺点点头,立刻安排人力分工合作,他让包力达送她到警察局,自己则回办公室去准备文件,并麻烦同事们帮忙发采访通知给所有同业,请大家直接到警察局集合。
等完成报案手续后,刘克瑾坚持一身狼狈的走出警局,面对所有同行——
“各位同业,我是芒果周刊的刘克瑾,今天早上敝周刊报导了一桩台中祖孙遭到威胁,强迫卖地的新闻,一位政界人士由于土地买卖不成,唆使黑衣人殴伤阿婆的孙子,造成受害者目前住院,我本着我们记者勇于揭发黑暗、坚持第一手报导的原则来处理这则新闻,不想引起这位政界人士的不满,刚刚在我们集团大楼外遭到泼漆报复。
“我刘克瑾要站出来,扞卫我们新闻报导的自由。另外,我也要将我手上握有的重要文件拿出来跟各位同业分享,里头记载了数件土地买卖的不公事情,有人甚至因此丢掉性命,但是我们的相关主管机关却没能给予援救,甚至协助隐匿事实,所以现在必须要靠我们媒体同业携手努力,我们一定要一起把这些丑恶揭发出来,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
刘克瑾亲自发送文件,并且向每位同业喊话,要大家一起新闻觉醒。
“老大,你刚刚的发言是很赞啦,可是你怎么把那么重要的资料都分送出去,你不会是疯了吧?就不怕丢了独家新闻吗?”包力达皱眉。
刘克瑾看了梵季诺一眼,示意把话语权交给他。
“不怕,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们芒果周刊的独家,而是要让更多同业投入到这个报导,集众人之力挖掘出被尘封的真相。”梵季诺说。
“你果然懂我”刘克瑾作势要抱他,包力达却大声嚷嚷着阻止。
“老大,你身上都是白漆,会把总编大人弄脏啦。”
可梵季诺一点也不怕脏,一把搂抱住她,浑然不在乎她身上的白漆。
“小瑾,你果然是最棒的!”
“当然。所以你给我记着,以后不管做什么,我都必须是你搭档的不二人选。”刘克瑾趁机宣示主权。
“刚才怕不怕?”
“想到你就不怕。”这些年失去挚友的痛苦折磨他太久了,想到他受的苦,她就觉得自己要更坚强、勇敢。
“没事了,我们回家。”
“嗯。”回到梵季诺的住处,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身上的白漆洗掉,心情松懈下来后,刘克瑾眼睛就湿润了
“可恶,那么一大桶白漆,是想吓唬谁啊?我才不怕。”嘴巴说不怕,眼泪却直流。
“好了,别哭,没事的。”
“我身上都是臭油漆味。”
“没关系,没关系”
唉,他可爱的小瑾,尽管强悍如男人,可她终究是女人,也有软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