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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重回侯府够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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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长什么样子。

    老夫人欷吁一叹“好人不长命,你也别难过了,我们姓何,我家老头子是皇上的老师,人称何太傅,目前赋闲在家,大儿子是礼部尚书,逸哥儿是老大家的长子”

    “老婆子,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要不要干脆把何家的家谱都背出来?没瞧见小丫头都尴尬了,不耐烦应付你这个老太婆。”妇道人家就是舌头长,一见到投缘的便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没完。

    “老太爷别误会,不是不耐烦,而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有点累了,这会儿困觉呢!”佟若善掩着口,故作哈欠状。

    “好好,你快去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何老夫人马上道。小孩子要多睡才能长高。

    “嗯,那我就先告退了。”佟若善福了个身,便领着两个丫鬟离开了。

    一走出房门,急性子的青桐迫不及待的追问“小姐”他们给多少诊金?

    然而她的问题都还没说出口,佟若善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青蝉,你去订房,青丝,你去弄碗鸡丝粥来,你家小姐还没吃饱。”

    “是,小姐。”

    “是,小姐,我向店家借用厨房。”

    青蝉、青丝一左一右的走开。

    而后佟若善看向青桐,低声警告道:“你,给我安分点,不该说的!一句也别提。”言多必失。

    “小姐”青桐一脸委屈的低下头。

    不争也是争,谁说做好事没有回报。

    隔日一大早,何太傅一家人急着进京找太医,没来得及同佟若善再次道谢便先行离开了,不过他们倒是留下了谢礼,托掌柜的转交。

    佟若善睡了一场美容觉,巳时二刻才起床,她优雅的梳洗更衣,用过早膳才慢缓缓的准备出发,当她经过柜台时,掌柜的马上把东西交给她。

    她接过后并未立即打开,等上了马车才解开包得密实的云青绸布,露出一只方形匣子,她打开匣子一看,一套金光灿灿的头面,从宝钿花钗翠冠到成套的镯子、耳坠、颈炼,还有红得如血滴的宝石额坠,匣子最下层还压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做为酬谢,照她估算,银票加首饰的总值超过一千两。

    “小姐,会不会太贵重了?”想得多的青蝉怕受之有愧。

    “你觉得一条命值多少?”佟若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这”没法儿算吧。

    “能用钱买到的都不贵。”佟若善知道这说法听起来是有钱人的口气,可是倒也有几分道理,有些东西就算有再多银子也买不到,譬如感情、生命、永恒、逝去的青春。

    “可是你给刑公子治伤,只要了他两百两。”青蝉不解的问道,她从青桐那儿听说了她们在道观发生的事,怎么小姐对不同人,收的诊金也不同?虽然两百两已经很多了,听青桐形容,当时刑公子的脸都歪了,但比起何太傅给的,算是小数目了。

    “后来我不是坑了他很多吗?”欠了是要还的。

    青蝉一听,回想一下百斤药材的盛况,不由得捂嘴闷笑。

    “小姐,你不厚道。”那一位是为国为民,而她是谋私利,赚这种钱太缺德,没有前方将士的保家卫国,哪有百姓的安乐。

    “青芽,你是谁的丫鬟?”要认清主子是谁。

    “你的。”青芽说得不情不愿。

    “嗯,跟着我吃喝,胳臂肘就不要往外弯,脚踏两条船,是很容易翻船的。”若是青芽背主不要背得太厉害的话,她会勉强考虑一下要不要出手相救。

    “小姐,进城了。”看到京城热闹的街景,青桐不禁喊道。

    “让赵嬷嬷带路,先回武宁侯府。”佟若善得先把一车的宝贝卸下,破损或折毁她可要心疼个老半天了。

    她的话才刚说完,车门帘子无风掀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一辆灰扑扑的马车越过她们的马车在前头领路,门帘子又是一掀,钻进青芽的身影。

    有个会武功的丫鬟真好,佟若善暗忖。

    四辆马车排成一列,约行了两刻钟左右,街道变宽敞了,地面也铺上平坦的青石板,但路上的行人却变少了。

    放眼望去,尽是青檐红瓦的大户人家,一户比一户显贵,一户比一户尊荣,住的几乎都是勋贵和朝中大臣,屋子也盖得比旁人富丽堂皇,没有一处不显得精致和贵气。

    下了马车,就见朱门紧闭,佟若善不禁笑了,一副“果然有暗招”的表情。

    “赵嬷嬷,你不是说知会过府里,怎么没半个人来迎接?是你报错了时辰,还是府里的夫人猝死,来不及挂上白灯笼。”没意思,这个下马威了无新意,教人颇感遗憾。

    太恶毒了,居然诅咒夫人早死!“呃!应该是老奴的信还未送到,所以、所以”赵嬷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去叫门。”佟若善冷冷的道。她真不明白,这种小兽级的宅门,她的生母怎会一败涂地?

    “是。”青桐最喜欢叫门了,她抢先一步跳上台阶。

    可是她举起来的手还没敲下,旁边的小门便探出一颗发量稀少的头颅,粗声粗气的叫她们走侧门。

    “小姐,他叫我们从小门进去,说是夫人吩咐的。”青桐不悦的道。太欺负人了,小门是给下人走的,哪能委屈了小姐。

    佟若善素腕一抬,轻拍了下她的脑袋瓜子。“夫人是明理的人,怎么会下这般可笑的命令,一定是他自作主张,奴大欺主。”转过身,她抬头看着门坎上方褚红色的隽刻字体,武宁侯府。“青芽,你的武功好不好?”

    “十步杀一人。”无声无息。

    “那一根门栓呢?”这天气真好,适合放纸鸢。

    “易如反掌。”十根她也能一掌击断。

    “撞门吧,最好留下两个洞穿的脚印。”总要告知所有人,她佟若善回来了。

    “洞穿?”青芽的两眼忽地一亮。

    “嗯,门板不倒,就留两个脚印,咱们从正门进。”身为侯府嫡长女就要有一身贵女的骄傲。

    “是。”这是这些天来青芽第一次露出兴奋的表情。

    砰!卡!

    一道水青色身影忽闪,前后只传出两道闷响,两人高的实心门板如筛子一般,抖颤的往两旁移开。

    “走,咱们进去。”瞧,这不是打开了,也没多难咦!这个头上没三根毛的老鼠眼怎么跌坐在地,整个人惊恐不已的直打颤,眼球还翻白,他是大白天见鬼了吗?

    “是。”四个丫鬟精神抖擞的齐喊。

    走在最后头的赵嬷嬷全身抖个不停,还一度腿软,是眼尖的周嬷嬷拉了她一把,她才免于摔倒在地的狼狈。

    何必呢,不过是有个丫鬟稍稍厉害了些,学几下笑死人的拳脚功夫,拥有一身扛木头的蛮力,真的没什么。

    这一行人摆显著,也没先拜会梅氏,随手捉了个像管家的男人,问明了梅氏为大小姐安排的居处,她们又如入无人之境的杀向府中最荒凉的院落,杂草都长过膝了,只有一、两间屋子能住人。

    她们不吵不闹的自行打理,期间青芽又飞出去好几次,每次都会带回来两个发抖的下人,不一会儿,整座院落里有几十个丫鬟、小厮在除草、修枝、打扫、清洗。

    当佟若善睡了个饱觉起来,院子已经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看不见一根草,青蝉、青丝也已经把她带来的东西全部归置好,多了一股清新生气。

    她满意的看了看周遭,很好,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混着桂花香的新茶散发着清雅香气,不喝只闻香的佟若善陶醉在茶香中,微闭的眸子透出一股怡然闲情,蓦地,一道沉厚的低嗓破坏了这份安然宁静——

    “她这么对你,要不要我替你灭了她?”

    她微恼的颦起柳眉,不太乐意的杏眸微睁,看向那个把她的地方当自家的男人,他太自在、太放肆、太不尊重主人的意愿。

    “你为什么还没回边关?”游魂似的晃来晃去,让人看了心烦,很想朝那张俊脸划上一刀。

    “皇上不准。”一言以蔽之。

    “我不是答应供应一个月两百瓶的药,你还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在女子的闺房来去自如,对我的闺誉有多损伤!”佟若善是不在乎,毕竟这在现代也没什么,但如今她身在古代,可耐不住众口铄金,流言能杀人。

    刑剑天拿起桌上的茶盏,一口饮尽。“我来瞧瞧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看着见底的茶杯,她无奈的一瞪眼。“感谢呀,我吃得好、睡得好,没掉一块肉,你可以走了。”

    “因为那扇门?”他嘴角微勾。

    “是呀,因为那扇门。”她多有先知灼见。

    两人像是打着哑谜,旁人无从得知,实则简单明了,因为那扇被洞穿两个脚印的大门,原想给她难看的梅氏气极了,叫人把那扇门拆了,当柴火烧,一整日不见继女,刻意冷落她。

    说实在的,梅氏也有点吓到了,惊愕继女身边怎会有那么厉害的丫鬟,她心慌了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本把佟若善想成对她诚惶诚恐的怯弱小白兔,怎么来了一头狼?

    其实刚回来的佟若善也不想应付有事没事都找事的梅氏,梅氏的避不见面正合她意,她正好趁机搞清楚府里的关系图,把重要、不重要的全记在脑里,日后必定用得上。

    不过她玩了个小恶趣,梅氏要烧门板,她便让青芽去“摸”回来,把新门拆掉换上旧门,两枚小脚印依旧讨喜,隔日一大早门一开,门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指指点点的大官、小辟、贵妇、娘子,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

    于是乎各种流言满天飞,一致指向侯爷夫人不厚道,对元配夫人所生的一对子女未尽照顾之责,极尽恶毒手法凌弱欺幼,还把小姑娘掷向门板,才留下洞穿的印子。

    总而言之,梅氏不是好继母典范,尽管她在外的形象慈和亲善,但随着继女归来之后的种种,以及她多年来的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十余年所建立的形象毁于一旦。

    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当了近十年顺心顺水的侯爷夫人,旁人以为她就是元配,浑然忘却她的出身,如今神似程素娘的女儿回来了,不少多事者开始翻起梅氏的底。

    翰林院编修之女不打紧,好歹也是有品级的官,但她是庶女,听说还是很不得宠的那一个,仗着讨好老夫人才入的门,说是贵妾,说穿了不就只是个姨娘,姨娘扶正的正室哪上得了什么台面。

    各种流言蜚语纷飞而至,打得梅氏措手不及,脸面丢失殆尽,她又羞又恼,不敢再有任何对付继女的动作,唯恐又有不利于她的流言传出,让她再也抬不起头见人。

    因此,她继续冷落佟若善,避不见面,人都回来三天了,她还把架子端得高高的,等着元配之女自己去向她磕头请安。

    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佟若善怎会向人下跪,有现代灵魂的她不兴那一套,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去跪个外人,所以啦,你不退让,我不妥协,形成目前的僵局。

    “别忍她,她翻不出大浪。”一个小辟的女儿,刑剑天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秋后的蚂蚱了,蹦跶不了多久。

    “我也没忍她呀,你看我多惬意,自个儿乐着呢!她不来惹我,我也懒得理她,暂时井水不犯河水,我得先把武宁侯府摸个清楚再说。”彼不动,她不动,若是彼一动,她才能立刻出招。

    原本佟若善也想平平顺顺的回府,谁也不招惹地先看风向,蛰伏个三、五个月再小露獠牙,谁知心中有鬼的梅氏迫不及待地打压她,以为能让她没脸,没想到却反打了自己一掌,让不想大张旗鼓的一行人出了回锋头。

    “需要我帮忙吗?”他手底下的人善于打探。

    佟若善把他喝过的茶盏移开,状似嫌弃,拿了一只干净的茶盏,重新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喜闻其香韵。“你少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最大的帮助,你一来准没好事。”

    “我给你送银子来。”刑剑天取出一万两银票,这是药钱。

    她看了一眼便收下。“暂时供应不上,你也看到我院子里的情形,还有很多地方要整理,该修缮的我也不会客气,总要住得舒坦,要过几个月才能正常供货。”

    “你几时及笄?”他忽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让心绪向来平静的佟若善,眉头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你这话问得颇有深意。”

    令人不安,好像有条吐着舌信的毒蛇在暗处窥伺,等着趁机咬上一口。

    刑剑天故意吊她胃口。“你只管回答我。”

    “再两个月或三个月吧,我忘了。”她故意说得含糊。

    他低声轻笑,化开的笑容让他更添几分风华。“知道侯爷夫人为什么突然命人接你回府吗?”

    “果然有阴谋。”她没猜错。

    “你不意外?”刑剑天很欣赏她泰山崩于前却不改其色的沉着,彷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佟若善眉一扬,眸光水灿的朝他一瞥。“摆明挖好的洞,一目了然,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看过哪家的继母继女一家亲?”不捉对厮杀就不错了。

    “那你还往下跳?”太不聪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完,她忍不住无比愉悦的笑了。“我本来就该回来了,她派人来接是个契机,我不过是顺着竿子往上爬,让她称心如意一回。”

    “她这几日可不怎么称心。”刑剑天调笑道,毕竟她一来,就搅混了侯府这潭水。

    佟若善眼看着刚泡好的茶又被喝掉,心里那口气都要堵到嗓子眼了。“看来你不打算告诉我是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神情莫测难辨。“过几日你便晓得了,侯爷夫人爱女心切,凡事以她为重。”

    “爱女心切?”怎么听起来很不妙?

    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是草,和女孩子有关的又最重要的,无疑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婚事?!

    “哼!我本来决定把云南白药的配方告诉你,我只做技术入股,每年抽两成利就好,如今我看你不顺眼,天大的好事不便宜你了,快滚!”他再装神秘呀!

    黑眸一深,刑剑天看她的眼神有如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微带纵容。“梅氏不会让你闲着。”

    意思是,她就算想制药也抽不出空,一心要上位的梅氏容不下她,接下来会有应接不暇的麻烦找上她,她不找他合作都不行,他喝着凉茶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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