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纪航平双手控制着方向盘,将车子开上车道,温柔的笑问。
“你喜欢吃什么?中式、日式还是西式?”
“随便。”
“喜欢饭还是面?冷的还热的?”
“都可以。”
他的回答让田偲月皱起眉头,抱怨道:“你这样我很难介绍耶。”
“就说都可以了,你不能自己作主吗?”
“喔”她想了一下,笑道:“有家寿司店不错,在附近。”
“我不喜欢冷饭跟酸饭。”纪航平马上反驳。
“那意大利料理?”
“晚上我不吃乳制品,胃会不舒服。”他又有理由。
田偲月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咕哝道:“什么都不要都不行,还说随便都可以,有够难伺候的,以后谁当你老婆谁倒霉”
听见她的喃喃自语,纪航平忍不住又笑了。
她撇过头,正好看见他微笑的侧脸,她瞬间呆住了,不只因为他难得露出这样的笑脸,也因为他的笑容实在太迷人了。
“航平哥”她有些害羞的道:“你应该多笑一笑。”
他微顿,稍稍收起笑意。“为什么?”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纪航平眉心一揪,故作不满的道:“你是说我不笑的时候很丑?”
“不是,都好看。”
“既然都好看,我干么笑?”他皱皱眉头。“没事乱笑,我是疯了吗?”
“可是我发现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比较会笑耶。”田偲月开玩笑地道:“难道是我让你气疯了?”说着,她自己笑了。
纪航平白她一眼。“应该是你太蠢,蠢得让我松懈了吧。”
她这次不在唇舌上逞强,直接动手捶了他一下,不过她的力道打在他身上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把他逗得更开心了。
为了帮蔡一嘉的忙,田偲月辞去做了三年的工作,如今看清蔡一嘉的真面目,她决定不再做傻事,却没想到原本的工作已经找到人顶替,她顿时成了失业人口。
虽然纪航平不费吹灰之力就帮她要回了三十万,可所谓坐吃山空,她要是不尽快找到新工作,迟早会被爷爷逼着回老家相亲嫁人,于是她开始投履历面试。
两周后的星期天早上,她在纪航平家的厨房忙着做他的早午餐。
她又开始在没有门诊或是休诊的时候到纪航平家做饭给他吃,他依然会不时要她帮他做便当,然后送到诊所去,不知怎地,这已经变成常态。
反正她现在待业中,他又总是那么捧场的吃她做的料理,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她就当做磨练技艺。
话说回来,她真的很感谢他。
是她以前太笨,感觉不到他的好,还常常怪他、骂他,但其实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而且他总能发现别人察觉不到的事情,恶魔藏在细节里,在她及所有人眼中那么完美的蔡一嘉,他竟能觑见其黑暗的一面。
想到他总是在提醒着她,在她迷惘时给她指引,在她伤心时给她拥抱,在她无助时给她温暖她的心好热。
为什么在执着十几年,赫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受骗上当的时候,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伤心难受,甚至没有半滴眼泪呢?
纯粹只是因为她的眼泪被封印了?不,她想,那是因为纪航平一直在她视线所及的地方,即使十几年来他们不曾见面或联繋,却都大概知道彼此的近况。
她太幸运了,竟有一个这么强悍又真诚的大哥哥在守护着她
“欸。”突然,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田偲月感觉到他的气息,很近很热,她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脸也瞬间泛红,她转过身,却见他用懊恼不悦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怎样,居然吓成这样?我有病,还是会咬你?”
“不是啦,你、你突然”她下意识捂着发烫的耳朵。“你不要突然在我背后出声,还靠那么近”
就是这天真又纯情的傻样吸引着他,教他不论如何都想守护她,根本无法丢下她不管,也就是这样,让纪航平更想捉弄她。
“你害羞?”他唇角一勾,一个转身靠在流理台边,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拜托,你都几岁了。”
“不是害羞,是吓一跳。”田偲月眉心一蹙,羞恼的瞪着他。“你走开啦,别在这里妨碍我做事。”说完,她还伸手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