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田村进入了冬季前的收割,几乎整个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忙了起来,为了怕南净雪闯到田里碍事,杏儿可是将她看得紧紧的,不让她出小院,让她总用着一双充满怨念的眸子盯着杏儿,因为她真的好想到田里去,看看坏人在做什么。但偶尔她的兔儿貂儿跑了过来,又让她忘了被禁足这件事,玩得不亦乐乎,让杏儿好气又好笑。
这日,南净雪正在屋里和兔儿貂儿捉迷藏时,后门突然打了开来,接着一群人闹哄哄地抬了个人进来,直接放到了房里的床上。
“青尘摔伤脚了,你们把他放上床时小心点。”
“对不起啊,青尘,都是我没注意差点掉入水圳,幸好有你救我”
“别说那么多了,请村子里的大夫来看看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围在了床边。原来宣青尘下田时,为了救张龙而摔倒,把腿伤了,整个裤管都是血,看来怵目惊心。杏儿也早就冲了过去,帮忙把宣青尘安顿好,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有空理会南净雪。
直到宣青尘保证自己没什么大碍,众人才松了口气,想不到这时候,一抹黑影突然冲向床边,把众人挤开,众人只见那黑影趴在了宣青尘的胸口上,哇哇大哭。
“呜哇坏人流好多血,杏儿说流血会死坏人要死掉了啦。”原来南净雪看到脚上都是血的宣青尘被抬进门后,整个人就傻了,她对他已没有之前那么深的芥蒂,一看到坏人好像要死了,无止境的悲伤就这么涌上心头,令她直奔向他的身旁大哭起来。
她哭得毫无形象,眼泪鼻涕满脸,却相当真实的表达了她现在的情绪。每个人都很意外一向对宣青尘避之唯恐不及的她,居然比谁都伤心,但这种矛盾的情感,不知道他们夫妻过往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少奶奶,少爷不会死的”杏儿忍不住想劝南净雪,或许除了宣青尘,只有她能体会南净雪此时的悲伤有多真实。
但她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好像宣青尘死定了似的,让旁人看得好气又好笑。原本杏儿还想再劝,但黄大婶突然向她使了个眼色。“杏儿啊,让他们其中一个去请大夫,你到我家来,我家这里有些药,对伤口很有用的。”
“对啊!”杏儿马上意会过来,这不是拉近他们夫妻关系的一个好时机吗!
“黄大婶,我和你去拿药好了。”
黄大婶也赏了张龙的后脑杓一巴掌,对着房里所有无关人等说道:“走了走了,田里还忙着呢,你这扫把星给我去请大夫!”
一群人很快地离开了,只有南净雪兀自哭着,但宣青尘却一点也不想提醒她,只是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享受这久违的温馨。
她终于哭累了,慢慢抬起头,这才发现四周的人全不见了。低下头来,却看到他朝她柔柔笑着,她忽然像想起什么,惊叫一声倒退了三步。“坏人!你是坏人”
眼睁睁瞧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宣青尘是万般不愿,但他并没有坐起身向她解释什么,反而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叫道:“唉呀!我快死了!”
一听到这句话,南净雪马上又忘了他是坏人这回事,连忙冲回他身边,在他身上胡乱摸着,慌乱地叫着。“怎么办,你要死了怎么办?”
不待他回话,她突然眼睛一亮。“你等一下!”
说完,她突然往屋外冲,让宣青尘要拦她都来不及。正当他慨叹着又失去一次亲近她的机会时,南净雪冲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堆杂草,直拿到他眼前。
“我看兔兔不舒服,它都是吃这个”她还喘着“你也吃这个,就不会死了。”
他面有难色地看着一堆草,再望向她一脸希冀的表情,真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不过既然兔子吃了都没死,没道理他吃了会死,把心一横,他当真拿起一把杂草塞进嘴里。
一边嚼着又涩又苦、味道又怪的草,他只觉自己就像头牛,为了骗到她的芳心,简直豁出去搏命演出。
“太好了!”南净雪拍拍手,像安抚孩童般轻拍着他的胸口“你好了喔!吃完就好了,以后不要再死了喔。”
这他可无法保证,宣青尘心中苦笑着,不过却是抓准了这个时机,当真像个坏人般拐着她道:“如果我不死,你以后不要怕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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