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妇道的yin妇的遗书?你好大胆子!宾!快滚!”说着,她命家丁取来扫帚,语带威胁“你们再不滚,我就打人了!”
这时,啾啾跟风晓互看一眼,像是有了共识,你扶我,我搀你的站了起来。
“你们会有报应的,等着吧!”风晓说罢,拉着啾啾一同离去。
半个月过去了,风晓跟啾啾再也没出现过,可关于苏深雪的死,京城内还是有许多传言。
一开始,大家都认定她红杏出墙,教陆功勤绿云罩顶,还怀了奸夫的种。可在她死后不久,有了另一种声音。
有人认为她是遭人诬陷,含冤而死,而矛头直指陆家人。
很多人开始认为是陆家人嫌弃她的出身,又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才会陷害她,诬指她偷人。
这种传言很快的便传进陆家人的耳里,就连那些下人丫鬟们都在偷偷讨论着。
这日夜里,大雨滂沱,雷声大作。
一名陆府丫鬟在洗完衣物后,准备回房休息,行经花园边的回廊时,突听见隐隐约约、凄凄切切的吟唱声——
因为雷雨声,她怀疑自己听错,因此停下脚步。而当她停下脚步,试着找到可能的声源之时,竟看见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的站在花园之中。
她心头一惊,两脚僵直得无法动弹。
白衣女子背对着她,身体轻轻摇晃,嘴里轻轻唱着“摇啊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小宝乖乖睡,小宝怀中歇”
丫鬟不知道她是谁,但又隐约猜到她是谁。
她开始发抖,从头到脚的发抖。
“你你是谁?”雷雨声淹没了丫鬟颤抖的声音。
白衣女子依然轻轻摇晃着柳枝般纤细的身体,凄切吟唱着。
这时,一声雷响轰地吓得丫鬟发出尖叫。而在她尖叫的同时,白衣女子以慢得令人感到不安的速度,缓缓的转过身来——
“啊”当丫鬟看见那白衣女子的面貌,她吓得脸色惨白,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却说不出半个字。
雨中,披头散发的女子毫无血色的脸上,眼睛、鼻孔、嘴巴都流着鲜血,丫鬟定睛一看,发现那竟是不久前上吊身亡的苏深雪。
“大大少奶奶”她吓得全身打颤。
苏深雪手里抱着一团婴孩包巾,包巾上沾满鲜血,恐怖又骇人。
苏深雪唱着摇篮曲,缓缓的抬起脸来看着她,唇片微微歙动,像是要说什么,却又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大少奶奶,你你有冤屈可别来找我呀”丫鬟吓坏了,明明想跑,却动不了。
苏深雪慢慢的飘向她,眼见着鬼魅近身,丫鬟尖叫一声,蹲下抱头,哭求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是我害死的呀!你你别找我,求求你呜”
她动也不敢动,只是把脸埋在两膝之间,哭着、求着。
“不要啊,我没害你不要找我”
“锦儿?”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吓得她哇哇哭叫。
抬起脸,她看见的是另一个丫鬟——春绣。
“你在干什么?”春绣问,见她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狼狈极了。
“春绣,她出来了,她含恨而死,要出来索命了”锦儿瘫软在地,掩面大哭“好可怕,她满脸的血,还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孩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听她没头没尾的不知在说什么,春绣疑惑“你是见鬼啦?你看见谁啊?”
“我真的见鬼了,是大少奶奶啊,她变成厉鬼回来了!”
“什”春绣一听,陡地一惊“你说”
“刚才大少奶奶就在这儿啊,她嘴巴动啊动的,好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
来”锦儿拉着她“春绣,我就知道她有冤情,她可能是被害死的”
“锦儿。”春繍打断了她“别乱说话,要是传进夫人耳里,有你受的!”
“春绣,记得上次我们去鹿鸣苑的事吧?”锦儿说:“我有看见夫人跟二少奶奶使眼色,然后二少奶奶就要推大少奶奶下水”
“别胡说。”
“我没胡说!”锦儿激动的叫道:“二少奶奶一直没怀上孩子,一定是害怕大少奶奶先生下陆家的骨肉会危及他们的地位,才想害她”
“别再说了!”春绣神情严肃的打断她“你忘了赵婶吗?她就是常说些夫人跟大夫人的事,才会被送走的,没多久就听说她病死的消息,你不记得了?”
闻言,锦儿闭上嘴巴,不敢再说。
“来,我们快回房间吧。”春绣说完,扶着双脚无力的她往长廊另一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