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做过什么牵头,往后更不敢。”
秋竹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伸出指头点了点他道:“亏了平日跟着爷见了许多市面,怎这会儿就成个没骨头的,这般跪在地上像什么话儿,让人看了,不等我进去回,直接拿了你去打死了事。”
平安这才知秋竹哄他呢,也真怕人瞧去,忙站起来赌誓一般的发狠道:“往后那淫,妇若在给我银子,我直扔回到她脸上去,说谁要你的脏臭银钱,拿了小爷怕手上长疮呢。”
秋竹却哼一声道:“少用这些话儿哄我,这会儿背地里一口一个淫,妇,当着面儿不定怎么叫的好听呢。”
平安忙道:“哪里唤什么好听的,又不是正经妇人,爷不过贪着新鲜,如今娘稍给爷些好颜色,便十匹马也拽不去爷的心。”
秋竹听了略好了一些,把刚得的赏钱,分了一半出来递在平安手里道:“亏了你的主意,得了这么些赏钱,这是我谢你的,我自来蠢笨,比不得你,赶明儿望着你多提点才是。”
平安哪里肯要,不仅不要,还把自己那个荷包一股脑塞给了秋竹,嘴里道:“我这里还正瞅着,我娘如今也不再跟前,我与福安几个一屋里住着,这些银子搁在屋里怕丢了,也怕被人瞧了去,胡乱嚼说些什么不好的出来,讨顿打还是小事,就怕爷捻我出去,可不吃饭的差事都没了,姐姐是个稳妥的,不若姐姐帮我收着吧!”说着死乞白赖的塞在秋竹手里。
秋竹没辙,只得接着,却见他口口声声的唤姐姐,一声比一声甜儿,不仅粉面透红,白了他一眼道:“谁是你的姐姐,再若胡叫,瞧我还搭理你。”说着转身进了里头去,那一眼却令平安酥在那里,半日方缓过来,暗道怎生寻个法儿讨了她家去才好,日长梦多,府里这么些惦记着呢,自己若不早出手,不定就让旁人得了去。
平安这里暗暗计量不表,却说柴世延,见秋竹出去,忽道:“往年瞧着秋竹还小,身量都未长成,不防才多少日子,倒出落成大姑娘了,满府里的丫头瞧过来,也就她出挑些。”
玉娘身子略僵了僵,心里暗道,怎忘了这厮是个什么行货子不成,平日里挑女勾妇的,哪得个安生时候,更何况,秋竹是自己的丫头,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原就是想房里伺候的,却一直未得机会让他收用,若不知秋竹的心思还罢了,如今既知道她不乐意跟着柴世延,自己怎样也要与她周全,只柴世延往日不曾提及,今儿巴巴想起来莫不是有了意思?
有心探一探他的口风,便道:“莫非爷有心收用她不成?”
柴世延听她的话音儿,只当她吃味儿,越发欢喜上来,亲执壶斟满一杯儿酒递在她手里道:“玉娘莫多心,想你我夫妻虽成婚数载,却今日才得交心,你不知爷多欢喜呢,若再得个一子半女,还求什么,秋竹是你的人,随你怎样安置便是了,且吃了这杯儿酒,从此揭过爷往日几番错处,今后你我夫妻相敬相爱,携手百年,世延且赌个誓,此生定不负心。”
不负心?这话玉娘如何信得,那前世的凄冷寒夜,就如九泉之下的忘川水一般冰冷沁骨,令她时时忘不得,况这厮如今便海盟山誓,转过头去瞧见旁的妇人,不定就丢在脑后去了,那肯记得一言一句,若信了他,落后不知怎么个死法儿呢。
只如今却要笼络他的回转,冷了却不可,思及此,接在手里吃了下去,自己也斟了一杯儿递回给他。
柴世延只觉心里热烫烫的舒服,心道,这才是夫妻,吃了交杯酒,酒憨携手入榻,绸缪过后交颈而眠,怎生神仙般的日子。
想起这些,倒勾起了柴世延的兴致来,依着他这会儿按住玉娘一番才得爽快,只玉娘不是旁人,若他孟浪过了,不定又几日不睬他,若以往还罢了,只经了刚头那番蚀骨,如何舍下。
又瞧着玉娘吃了酒下去,脸泛桃花,眸似秋水,眉梢眼底满含春情,勾的他一阵阵心痒难耐,着实忍不得,立起身来挪到了玉娘一边儿挨着坐下,凑到玉娘耳边问道:“这酒不好,吃着没滋没味儿的,玉娘吃着如何?“
玉娘往里挪了挪才道:“我吃着倒好。”却听柴世延又道:“难不成玉娘与爷吃的不是一壶里的酒,待爷尝尝才是。”
说着伸胳膊揽了玉娘腰身,张嘴便亲在玉娘的红唇之上,下死力的与她亲嘴儿咂舌,半日方松开她笑道:“果然玉娘吃的酒比那壶里的香醇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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