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欺欺人,觉得他自己不说,手下的人也不一定看得破。
史进能耍的出这一招,显然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莫说要射出箭雨的阵势,估计能零零星星射出那么几箭都难,先前大批量的射箭,估计已经将城中的箭雨用完了,但也只有这般才最大限额地发挥了箭雨的气势,使得后面有这“空城计”的后招可使,空城一座,要想攻下來,不成问題,更是难事,方余生估摸着,两千人马足矣,如果当时大家不被那弓箭所震慑,就自己那点残兵也极为有可能攻得开西城门。
只是,此刻说什么都完了,方余生一想到白白错过了一个建立奇功的好机会,顿时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就在方余生一面驰马狂奔,一面安然叹息之时,突然,在不远处,有一人也在飞马奔來,在这夜幕下,虽有微弱的星光,但是方余生任然瞧不清,那人是谁,不过,看着背影是很熟悉的,而且这走向也是从官兵大营的方向來的,于是,快马加鞭,也朝那人奔去。
等走的近了,才倏然发现,那人正是孟督监,方余生一瞧孟督监,心下顿时惊了,大呼道:“督监大人,”
孟督监一听,顿时拍马,奔驰愈加急促,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奔到方余生的面前,两人一勒马缰,这下才看清了对方,都是自己人,只是,却谁也沒说话。
方余生瞧督监大人这样子,显然是落魄不堪,逃命出來,本來身上就有伤,迫不得已是不会这般不要命地狂奔,看來,大营里头出了不小的乱子,但当下两个都是吃了败仗之人,也沒什么好相互问起的,于是索性便统统丢在一旁,都不去说它。
但是,就这样无言以对地站在原地,时间越久,就越显得尴尬,那败仗的残酷就越会被不言而喻地方大,于是,方余生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悻悻地问道:“督监大人,此刻,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孟督监此刻趴在马背上,显然是这一路的奔驰让他的伤口又有些作痛,但好歹遇上自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心里还是不由地多了三分踏实,也免得半路被少华山的人给截获,于是,孟督监喘了口气,艰难地拿手一指连山口那边,微弱地道:“去那里,找李太和,”
“是,”方余生双手一抱拳,顿了一顿道:“大人的伤……”
孟督监努力地提起一口气道:“无妨,走,”
说着两人一夹马肚拍马便朝着连山口的方向而去,在一片“驾,驾,驾,”的声响中,一路人马飞快的朝着连山口的方向进发。
……
“大人快看,”一个副将一手指着东南方向的一簇黑影,急忙朝着李太和报告:“那边有一队人马过來了,”
李太和懒懒地背靠在一颗粗壮的树上,仰着头,看着天上那些忽明忽暗的星星,满不在意地道:“从哪过來的,”
“东南方,”
“东南……”李太和在嘴里重复咕哝了一遍,懒懒地偏过头,看了那副将一眼,道:“额……看样子是从西城门來的,西城门……西城门不是方余生那家伙的事么,哼,”李太和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愈发不待得当回事了。
“将军,看样子,他们人马不多,也就百十个,咱要不要去……”
“去什么,去迎迎,哈哈哈……”李太和笑了笑,猛然一收笑意,冷冷地道:“笑话,他方余生平日,眼高于顶,耀武扬威,那是有督监大人宠着,我等也不得不买他的帐,现在他又吃了败仗,老子还去迎他,放屁,”
那副将一看说错了话,顿时抽了自己几个耳刮子,道:“小的放屁,小的放屁,”
李太和沒有再管那副将,而是自己想着什么,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那副将抽了几下,住了手,朝李太和将军道:“大人,既然这厮不对大人胃口,现在恰好落慌逃到咱这里,那么,我们不如……”
李太和狠狠滴瞪了那副将一眼,呵斥道:“放肆,朝廷命官的生杀大权是你等随便有的,”
就在那副将东也不对,西也不对,自己心里矛盾要死的时候,李太和又阴森森地道:“何必大动干戈,我们且去迎上一迎,稳住他等之后,你便站在那厮背后,接着……”说着李太和做抬手做了一个挥斩的动作。
那副将看在眼里,觉得利落又歹毒……心里顿时都狠狠地扯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