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上亲上一口,可是自己右手受制,身子想往前探探都痛到骨子里,于是心里虽然想着却驴子面前的萝卜,不管怎么走都是吃不到嘴里的。
随着一杯又一杯的花酒下肚,那州官越來越醉,心里却沒有半点恼怒红姨的意思,反而生怕自己醉倒醒來,是一场春梦,再也沒有这般标志的美人來喂酒,可是就这般喝下去,喝的李固都心里怕了,不知什么时候那州官含着笑心里美滋滋地却醉得再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皮,红姨才冷笑了一声将他放开。
等那州官第二日醒來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打道回府的日子了,可是自从他回了州府以后,那臂膀便一年四季疼的越來越入骨,找了极多的大夫却也沒有人能治好,就连黎百草也曾请了去,黎百草也有些手足无措,弄得那州官一筹莫展,最后沒多少光景连笔都提不起來了,这官也就此废了大半,又不过几月恰逢遭人弹劾,便就此官道中落,但是,直到那人疼痛欲死,他都不晓得这毛病便是那也红姨专门给他留下的病根,经脉长时间受制,再加上烈酒伤身,侵入了手少阳心包经和手少阴心包经,这一晚上的酒又喝了极多,这臂膀上的经络就此残废了大半,只是,一时沒有显露出來,而那州官也不是江湖中人更是不晓得其中的门道。
这还是其中的一例,总之,李固此刻想起來都不由地心有余悸,在对红姨心生佩服的基础上,这也是对其分外敬重的原因所在,所以当下那络腮大汉“史进”这般无礼起來,心里也不由地捏了把汗。
此刻红姨却沒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感,只是盈盈一笑,便极轻易地将手便抽了回來,仿佛那柔荑就是一潭春水从石间山隙流泻而出,就是让那络腮大汉“史进”不管如何用力去握,结果非但是徒劳,反而更是将那只玉手从手掌中挤了出去一把,这下不但让那络腮大汉“史进”尤为吃惊,就连在座的人都无不惊奇,这一手亮相的着实漂亮,坐在席间的史进瞧得明白,这边是传说中的柔术,修炼到三分火候的时候便可将身体柔软如泥,等到修炼到七分的时候便可纵情肆姿犹如滔滔江水不拘形迹,如果练得在高超些,便可将身子融入到狭小的容器内而骨骼内脏不受丝毫损伤,而这柔术修炼的人极少,所以究竟其中有如何的奥妙当下史进能说出來的也就这些,此外唯一所知的便是,这柔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之后江湖上也称为缩骨术。
红姨将手轻而易举地抽出來,便犹如彩蝶翩跹一般地轻盈间将身一旋,香味腾腾而起之时,身子也早已出了三步之外,在这旋转的过程中,红姨的五彩霓裳无风自动,不经意间又凭添了几分妖娆几分魅惑,这也让在座的男人心里都不由地痒了一把,但是,除了李固李缄两兄弟外,也只有史进看出了这红姨的步法。
要知道,这一旋可不是任何舞女可以做到的,看似是起舞般的翩跹,但实则却暗含这一种不可小视的步法,这种步法史进虽然不晓得,但是就凭着这轻易的一旋便到了三步开外的功夫來看,估计能做到的,也只有时迁这等步法玄妙之人了,看到此处,史进心里不禁有些敬佩之心,突然史进心里一怔,突然想起了最后走时,陈达说与他的话,想起了陈达给他的那面铜镜,史进将手悄悄探入怀中,捏了捏,不错,那铜镜还在,上面的花纹在史进的手中清晰看见,当初史进接过手來的时候并不曾细看,但此时虽然无暇去瞧,但是觉得这东西做工定然精细,是个女人家的宝贝,何况……啊呀,陈达口中的红姨,不就是面前的这个少女么。
这一下反应过來了,史进才又细细打量了这红姨一番,看这面相也就是个十**的韶光,年纪轻的很。
此刻那红姨笑了笑,朱唇微启道:“史进大哥,若是眼花缭乱选不出个好的來,那便说说想要那般性子的,奴家來帮你选个中意的好咯,你看这般可好嗳,”
络腮大汉“史进”方才见她露了一手,心里便晓得这女娃当真惹不起,便陪着笑脸,也不得不乖了三分,道:“那就來个外似温柔,实则火热的可人儿吧,不知这般美人有也沒有,”
“瞧史进大哥说的话,我这月朦胧什么样的奇女子沒有,”说罢盈盈一笑,将手又是一拍,但这下却是极有节拍,好像是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