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逃了以后,大哥,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刘唐颇为认真地看着李固。
“什么,”李固往前探了探身子,显然很是关心。
“我发现了这个,”说着刘唐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來,紧紧握在手上,在座的众人定睛一瞧,当下变色。
“这……这不是官兵的腰牌么,”李缄失口道。
“我來看看,”李固谨慎的很,当下将那腰牌从刘唐的手里接了过來,在眼前仔细一瞧,果然不错,但是这腰牌,李固看出了端倪,惊道:“这是……耆长手下的人,”
“沒错,”刘唐点了点头,继续道:“白浪之前说他们此番前來是为了关西镇府库的银子,正当他要将内幕一一说明给我听时,那石勇便动手了,其中他还失口说‘不杀了你难道还要你供出我家老爷’,大哥,你想啊,有着腰牌在身,他就是耆长手下的官兵,他家老爷正是那耆长啊,”
“你是说,金三胖,他在打府库银子的主意,”李固若有所思地道。
“就是这话,大哥,这小子向來对我们李府阳奉阴违,背后沒少干些损人的勾当,”刘唐生怕李固又像以前一样放松对金三胖这耆长的警惕,于是便又多了一嘴将这话给补上。
“他好好的不做他的耆长,你说他打府库的主意干什么,要晓得,金三胖是有点小贪,就是再芝麻的小官,也好歹是朝廷的人,自己最晓得哪些银子可以动得,哪些银子动不得,哪些银子动了是要掉脑袋的,他心里晓得,我想断然不会,”李固这么分析下來,又摇了摇头。
刘唐看李固到了这地步还是在为别人说话,心里不由地急了道:“如果不是他,那他为什么会派人安插在咱们的府中,为什么要杀白浪,为什么这时候也又一波官兵冒充少华山的人马來招降,大哥,平日里你让他,咱兄弟们都听你的,由他们去,咱忍了,可是,现在可是要命的时候啊,”
“那你看來,这一行人都是金三胖手下的官兵了,是金三胖派來的了,”李固见刘唐谏述极为恳切而又火急,也不得不换个思维再次好好思考下。
“那还能有假,我估摸着,那金三胖就是要里应外合陷大哥一个‘通匪’的罪名,然后好演一出‘先斩后奏’,大哥想想看,你不在了,这县里还不是他说了算,那么府库即便被他掏空了,他也可以嫁祸在你的头上,那时候,死人不能开口,当真是死无对证,大哥又蒙受了一个贪污的罪名,反而愈发显得他金三胖英雄了,”刘唐越说越急,最后将在座的李缄和红姨都说的有些紧张起來。
李固沉默不语了,心里暗暗这么一想,着实还有这么点可能。
刘唐见李固不言不语,生怕他还不信,于是又进一步引导他的思路道:“大哥是不是觉得那金三胖沒有理由这么做,两家是无冤无仇,可是,大哥,这个事我在來时的路上就想过了,大哥你喜好结交江湖义士,门下又多我们这般的江湖之人,远远超过了他耆长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这已经让他这个耆长很沒风头了,再者,您手下的产业不少,特别是流水楼阁和……”说着刘唐谨慎而敬重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听得入神的红姨,继续道:“和红姨这里的月朦胧,那金三胖想必是嫉妒咱李府财源广进,又担心这般发展下去,他着耆长的位子就成摆设了,那他的面子在关西镇里就不再是面子了,”
李固听到这里,将手悬空一顿,做了一个“止”的手势,打住了刘唐还要讲下去的话,道:“我晓得了……”
刘唐一听,顿时心里松了口气,急忙道:“那帮子人呢,大哥怎么安排了,”
李固道:“都叫我安排在月朦胧‘借干铺’去了,这……”
红姨微微笑了道:“这什么这,事情也差不多明白了,史进根本就沒來,咱们自作多情,还猜來猜去的,好在我已经吩咐过了,直接将这些官兵做了,从人间彻底蒸发,叫金三胖有口难言,”
李固听了有些迟疑,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心念一转,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立刻问刘唐道:“那白浪怎么处理了,”
如果是在平日,这些杂碎的问題,根本不需过问,刘唐一样会处理的很干净,但是眼下却不得不小心翼翼,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带來意想不到的后果。
“都做干净了,沒有一丝一毫的血迹,白浪的身子四下分了,交给兄弟们喂了狗了,就是他耆长想查,恐怕从狗屎里也查不出什么,”刘唐说得利落,做得也是麻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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