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并不像那些美丽的爱情故事,在红姨的世界里,似乎所谓的活着便是能感觉到痛苦的存在,便是生活对她**裸地鞭挞,所有的美好都与她无关,留在她心底的是一段黑暗的,想要喷薄而出却是以卵碰石的残酷,红姨的感情世界里,那个骑白马手持三叉戟的少年是第一个闯进她心窝里的人,但是红姨的爱情故事却只是一现的昙花,沒有什么就此荡马天涯的浪漫,因为有一个执着却又很傻的意念咋她心里,已经深深的扎下了根,虽然渺茫的几乎沒有可能,但是灭门的仇恨让那时小小年纪的红姨便倍加现实和冷漠,而那个闯入她心里的白马少年却不过只是个卖猪肉为生的小贩,红姨在得知的第一瞬间就晓得,无法依靠别人担当的复仇大任,只有靠自己去完成。
虽然那白马少年收留了红姨,但是红姨每日看着那少年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起早贪黑,只是在杀猪卖肉之间做着无聊的轮回,她自己就越來越确定了当初自己的感觉,也越來越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而故事的结尾,就是在华阴县待了一年之后,在红姨得知在关西镇有一个广纳江湖游侠的半商半官的李固之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就在临走的时候,红姨留下了一封离别的信,还有压着信的这面铜镜。
那白马少年沒有去追寻红姨的脚步,只是在回來的时候,看到人去楼空的情景,拿着这面铜镜,不禁留下了稀薄的一行眼泪,他知道,红姨是个内心很深的人,沒有人能摸得着底,当然也沒有人能追得上她的轨迹,所以,两个人就此错过,也就沒有再见面,后來红姨在关西镇借着李固的势力做起了自己的“生意”,白马少年和他的兄弟也在少华山落草了,这就是命运的玩弄,那少年知道,红姨也知道,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都是将对方深深埋在心底,沒有谁再提起过,自然也就沒有再相见过。
这些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是么……红姨微微地摇摇头从回忆里回到现实,摸摸了那块久别的铜镜,拾起來撞到了怀里。
此刻身处床下的芍药看着红姨对那面铜镜一阵的发呆,她并不晓得红姨的过去,所以这铜镜的事情她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只是现在芍药的心里却像一堆乱麻扭在了一起,沒有丝毫的头绪,有的只是淡淡的醋意,和一个又一个的遐想与揣测,许许多多个为什么,许许多多个是不是,都一股脑地冒上头來,此刻她害怕红姨会对着史进动心,也害怕红姨和史进有任何一丝一缕的瓜葛,但是,如果……红姨正的中意史进怎么办,如果红姨只是玩玩史进那又怎么办,沒有男子可以低档的住红姨的诱惑,沒有人能拒绝红姨的挑逗,沒有人,所以……芍药不敢想下去,自己子只不过是月朦胧中的一个风尘女子,自己只不过是红姨手下的一个小姐妹,哪有什么分量來让史进明白,哪里能留的住史进的心在,就算沒有红姨,自己和史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注定就是一段自找的爱情苦果,史进这般有名的人物,怎么会看的上自己,怎么会和自己半点交集……芍药想着想着,不由地落下了两行咸咸的眼泪。
红姨收好了铜镜,将史进小心翼翼地横抱起來,在芍药的注视下,抱到了芍药的床榻上,这一刻,芍药的心猛然一缩,痛觉传遍了四肢百骸,像是无数的绣花针,随着血液的流动,随着脉搏的跳动,留下敏感的刺痛。
红姨将史进翻了一个身过來,将史进的背部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的九条统统都显露了出來,张牙舞爪,好生霸气,这般活络的龙纹只怕当朝天子的龙袍上也沒有这般活生生的,红姨一面看着,一面不由地伸出手來一寸一寸地触摸着史进的背脊,沿着那一条条的龙纹轻柔的抚摸着,一脸的温柔,仿佛将一辈子的母性都在这一刻显露了出來。
红姨的手在触摸到最后一条龙的尾部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史进的骶骨,红姨这才回过神來,脸庞微微有些潮红,将手从史进的衣裤里收了回來,重新将史进翻过身來,放好在床上,便起身出了门來,对那一直守在门外的翠竹和春雨道:“翠竹,去请李固老爷來这里,春雨,通知外面的姐妹们,一概不留客人在这里“借干铺”,前院里头也要分外小心,特别是官府的人,有什么不对立刻來报,”
“是,”翠竹和春雨一同应了一声便赶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