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见红姨突然倒地,便急忙起身來扶,可是,自己刚迈出两步远,就觉得不只是两腿,整个身子的骨头都被抽掉了一般,酥软如泥地不由自主也瘫在地上,李固在倒地的瞬间,便立刻晓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也并非是红姨不小心失足摔倒,而是遭了人的算计,看这样子是有人在屋外吹了迷香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是更可怕的什么悲酥清风。
李固当想到这里,就顿觉全身有些酥麻无力,方才还想挣扎着站起身來,现在恐怕就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沒有了,李固艰难地勉强撑起了脖子,满眼焦虑地看着红姨道:“屏住呼吸,有人下毒了,”
红姨自从脱力摔倒,就沒有挣扎过,保持着倒地的姿势,纹丝不敢有任何的举动,斜侧着身子,一双大眼望着李固的方向,连嘴都沒有张开,就含糊地用嗓子发声道:“别动,千万别用力,越用力这酥麻的劲就越大,放松,放松下來,”
李固约莫揣测着红姨这含糊不清的话语,心里懂了个大概,立刻按着红姨的意思将全身放松,方才直挺挺挣扎起來的额脖颈也立刻松了下去,将头枕在了光洁的石地板上,李固的脸朝着里面,这朝床下无意间地扫了一眼,顿时惊起一身的戒备和紧张。
只见一个面貌秀美的姑娘被堵着嘴巴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床下,丝毫动弹不得,只有她那双泪光闪闪的大眼,在眼眶里直转。
李固不敢开口,学着红姨之前的做法,叫红姨道:“你看,”
红姨此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扇门户,因为她晓得,这不是迷香,而是回魂香草点燃所产生的效果,这正是自己叫瑞云去取的东西,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一定就在门外,现在也该进來了,只是,此刻红姨被李固这么一叫,立刻起了警觉,拿眼直往门窗旁的窗户上扫,她还以为李固在窗户上看到了什么。
李固一看红姨看错了地方,不得不又发声道:“床下,”
红姨赶紧转眸往床下一扫,啊,红姨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当真是吃了一惊,这……这不是芍药么,她怎么……怎么会被人绑成粽子似的,丢在这里……莫非,是他。
红姨还沒來得及将所知的所有信息窜在一起,将前前后后都像个通透,一声房门打开的吱扭声便将她的心念硬生生地扯了回來。
红姨移眸一瞧,心里不由吃了一惊。
李固一看來人,更是顿觉怀疑自己的眼睛,李固猛猛地闭上眼睛,接着又猛猛地睁开双眸,再去注视那來人之时,那人已经捂着一条粉色的手帕稳稳当当地走了进來,大摇大摆地仿佛是行走在自家的后院,那么安心理得,那么为所欲为。
“是你,你……你來干什么,”李固看着吴安青那诡异的笑容,心里问出这话的时候,似乎心里就有了三分明白,虽然李固不是神算,掐指也晓不得他做了什么,但是,李固这么多年來阅人的那双眸子,却告诉他,这副表情……來者是当真不善。
“怎么,很出乎意料,是不是,”吴安青说着搬了一把圆凳,坐在了李固和红姨的面前,姿态俨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安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你是被别人强迫的,”李固显然是有些急了。
李固的话刚刚落音,外面又进來两个人,李固定睛瞧去,只见那前面进來的一个全身血迹斑斑,手里持着一把细细的匕首,而此刻匕首的刀尖上还一滴一滴地淌下血來,显然是刚杀了不少人,而这人就是壁虎张,在他身后进來的一个也是一身狼狈的血迹,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沒有一丝狼狈的影子,反而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负手挺胸,大步流星地走了进來,立在了吴安青的身后,沒有再说话,而这个人李固更是收悉,是自己门徒中功夫算得上上乘的无影彪。
这两个怎么也会來这里,莫非他们沒有……李固心里一想,必然是出來什么乱子,眉头不由地大皱起來,急冲冲地问那两人道:“你们來这里干什么,”
“怎么就许你來这里花天酒地,不许我等兄弟來此寻欢,笑话,”壁虎张的这句话说得极有腔调,特别是最后那两个字,咬的更是铿锵。
红姨此刻也注意到了壁虎张匕首上那尚未干透的血迹,心里不禁一颤,此刻觉得这屋里的回魂香草散的差不多了,便急忙开口叫道:“翠竹,翠竹,”
噔,,。
红姨的脸前不到一寸的地方突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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