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吴安青看壁虎张的这个样子,靠他是不行了,吴安青此刻的心里觉得这天地间除了姐姐什么人都靠不住,再也沒有什么可以信赖,再也沒有谁是同伴,自己仿佛就是一片在**大海上孤苦伶仃的浮萍,沒有谁可以依靠,也沒有谁可以值得依靠。
为什么会这样……最难的地方都度过了,为什么……为什么在距离最后胜利的这一步之遥,会有这般的摧残,是我不该计较无影彪的那一句挑衅么,那么多都已经隐忍了,为什么就不能多忍下这一点呢……是不是,如果我忍受了,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呢,是不是现在濒临死亡的就不是我吴安青,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回到李府,将那个李字彻底抹掉,而换上吴府的牌匾,是不是从那时起,我们姐弟两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不是那样就可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吴安青微微地惨笑了起來,自顾自地微微地摇头,似乎在否定着什么,似乎在自嘲着什么,就在众人都被吴安青这又痴又傻的模样弄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吴安青突然大喝一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袖珍短剑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以着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无影彪扑杀了过去。
这一下是无影彪所沒有想到的,就在他还沒來得及抽出飞刀的时候,吴安青已经生生地顿住了身子,接着口中涌出了更多粘稠的血來,但是,吴安青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那把袖珍的短剑,接着身子一软,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吴安青倒下之后,显露出了此刻站在吴安青背后的壁虎张,他手里紧紧攥这他那把犹如壁虎长舌似的匕首,触目惊心的血红沿着匕首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壁虎张看着倒地的吴安青,接着转眸移向无影彪,壁虎张那像极死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但是这抹笑意却并非让人看着那么轻松,落在无影彪的眼里,反而有这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无影彪心里顿时肯定了自己方才的揣测,这壁虎张本來就是和自己一样的货色,恐怕是有之过而无不及,壁虎张在两年前开始的时候,恐怕就和自己一样已经打算好了自己的算盘,并不是真心实意地跟随吴安青,吴安青在壁虎张的眼里,恐怕和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个傀儡,只是个利用的踏板,他想要的恐怕不是这个红姨,也不是这个月朦胧,他所表现出來的好色,恐怕都是一场假象,只是为了迷糊吴安青,迷糊所有的人,壁虎张所想要的,是整个李府的家业,这就是为什么吴安青分出了再多的砝码,他都不为所动的原因所在。
壁虎张方才已经出手除掉了吴安青,已经扫开了他前进道路上的一大阻碍,那么现在剩下的阻碍……无影彪想到这里,迎着壁虎张的笑脸,也欢笑颜开地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抹笑意,显露的那么轻松,显得那么友善,仿佛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达到了理想的彼岸。
壁虎张看着无影彪这副放松警惕的样子,心里不由地冷笑起來。
可是不等壁虎张笑完,无影彪的笑意顿时变得更在灿烂起來,而这一瞬间,无影彪手脚并用,嗖嗖嗖地三把飞刀朝着壁虎张的三处要害爆射过來,无影彪这一招用罢,脚下也沒有半刻迟疑,已经奔到了门口。
壁虎张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支匕首,双手持着两把匕首急忙在面前七手八脚,好不容易将那三把飞刀截下,但是,还不容他再缓息片刻,无影彪再在门口回身的那一霎便又闪电般地一口气射出了七八柄飞刀,壁虎张将身旁的桌子一脚踢了起來,再加上手中的两把匕首,好不容易才将那些要命的飞刀挡下來,可是,等壁虎张在朝门口去寻无影彪影子的时候,早就只剩下两扇來回开合的门扇,而无影彪知道自己深受重创现在不是壁虎张的对手,在方才用尽最后一招的时候便脚底抹油迅速开溜了。
壁虎张追到门外,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沒有再去追,因为他晓得,无影彪此刻身上还插着吴安青捅的那把弯刀,这般剧烈的飞速移动,只会给自己重创的伤口上加上更大的伤害,这般重伤即便是不死也恐怕一时难以再來搅局,这最后的甜头还是落在了壁虎张一个人的手里。
壁虎张想着,不由地露出了笑意,嗖地耍了个花式,将两把匕首收回了身上,壁虎张拍了拍双手,负着双手,像是逛自家后院似的抬脚往回走,可是,就在壁虎张抬脚进了门來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壁虎张生生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