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小眼倏然锁紧,死死地盯着那头一举一动的变化,这就是那家伙么,可是,就算是个雏鸟也不会傻到将自己暴露出來吧,莫非当真是技高人胆大,敢这般大咧咧地将自己暴露出來么……壁虎张看着那边似动非动,似静非静的样子,心里又怀疑起來,他不由地紧张起來用尽全力向那边看,模模糊糊之间,也只能大概估摸着看个影儿,但是那影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个男人,那衣着和细腰处处都透漏着一种阴柔,而最让壁虎张此刻有些微微变色的是,那细腰似有似无地在摆动,而这摆动却不想是在人身上所能体现出來的飘逸,特别是在壁虎张的目光再往下看时,已经是完全粘稠的黑暗,让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的存在……
壁虎张的全身不由地穿过一股电流般的战栗,心跳不由地快了一份,他咽了一口唾沫,低低地道:“我看见你了……出來吧,”
“我也看见你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地就像是鬼一般的空洞,但是那尖尖的嗓音,却像是匕首那锋利的刀尖,极具穿透性的刺入了壁虎张的双耳。
“出來吧,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壁虎张一听当真是个女的,心里就沒那么多的紧张了,而嘴上也不由地勾勒出了一个弧度,身子缓缓地站起來:“你是哪路的,”
“阳间不留,阴间不要,你说~我~是~哪~路~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变得游离起來,听在壁虎张的耳朵里却分外阴森起來。
“呵呵呵……”壁虎张干笑了两声,心里突然缩紧了一下,道:“姑娘,别开玩笑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太适合说笑的,”
“钉住的四肢的是你们,搅断我舌头的是你们,剜掉我双乳的也是你们,你忘了么~你忘了么~你忘了么~……”
那一句叠着一句的“你忘了么”像是一块块的巨石堵在了壁虎张的心里,壁虎张紧紧地握紧匕首,此刻的心底生起了一团团驱之不散的寒气,让他不由地有些微微地发冷。
壁虎张冷笑了一声道:“小姑娘,别吓唬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说着,壁虎张右手忽然一扬起,用匕首将桌上的茶壶一把挑起來朝着那团黑影摔了过去。
壁虎张的眸子紧张地盯着那茶壶飞快地飞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打上了,但是,那黑影却纹丝不动,直到那茶壶穿过衣衫,撞碎在后面的墙壁上,那清脆的破裂声,在壁虎张的耳力听的分外真切,壁虎张这下心里彻底凉了一半了,因为这世上沒有哪个人可以这般被东西轻易地穿身而过。
“你还说不会伤害我~这又是干什么,”那个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女人起來,在壁虎张的耳朵里回响着,愈发觉得诡异而可怖。
“來吧,來吧,你活着老子尚且不怕,难道死了就能斗过老子不成,”壁虎张显然是将心一横,强压着内心情绪的怯意,索性要拼杀个你死我活。
“冤有头~债有主~换我的命來~”那女人说着说着,声音愈发变得尖厉起來。
“哼,”壁虎张冷哼一声,但是这一声还沒哼完,壁虎张只觉得左手上冰冷地有什么附了上來,前一瞬还能感觉的出像是液体一般在流淌,后一秒就觉得这玩意变得像是烈火一般的灼热,让他条件反射地将手飞快地甩动着,可是,不管手甩多快,那一阵紧接一阵的剧痛,沿着一寸寸的皮肤向着里面的肌肉骨骼渗透进去,而整个触及的手掌内外都像是至于烈火上烧烤一样,剧痛让壁虎张忍不住吃痛大呼惊叫起來。
但是不管壁虎张怎么挣扎着那只右手,这种灼伤的痛觉始终如影随形,阴魂不散地附肉蚀骨,直到手里的那支匕首咣当一声被甩落在地上的时候,壁虎张被这清脆的一声响而惊醒了一份,他狠狠地咬着唇齿,看着那落地的匕首,心头不由地一紧,匕首落地对他而言可是很不详的,但他还來不及害怕,再看自己的右手时,已经一片血肉模糊,森森的白骨在血肉只见清晰可见。
壁虎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真切的痛觉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不必再怀疑。
可就在壁虎张还沒有从恐惧中拜托出來,一个更加冰冷更加阴森的声音从那边飘飘似动的女鬼那边传來。
,,这点肉~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