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已经死了一半,沒有匕首的他,胆量也早丢了一般,心里沒有了任何的支撑,整个人便更容易地垮塌起來。
壁虎张猛打了一通,见吴安青这诈尸起來,并沒有來掐住他的脖子,也沒有向他索命,壁虎张便赶紧一脚将吴安青踹开,翻身起來,可是还沒迈开脚步,那只右脚便传來了钻心的剧痛,痛得壁虎张直吸冷气,哪里还迈得开半步,他还沒有弯腰去看,另一只脚也紧接着传來了被利器刺穿的剧痛,壁虎张惨叫一声,低头一瞧,这可更将他的胆子吓破了,模模糊糊的黑暗中,吴安青的尸体扑在地上,两只手却分别握着两把利刃,分别刺入了壁虎张的双脚。
壁虎张认得出,那支将自己左脚钉在地砖上的利刃就是自己先前落地的匕首,而另一把却是吴安青自己的弯刀,这般恐怖的事情发生在壁虎张的身上,让他全身不由地发起颤來,豆大的冷汗像是一条条的毒蛇沿着脊背滑了下去,壁虎张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有的只是那一念强烈求生的欲望。
他咬着牙将脚下的两把利刃连血带肉地刚拔起來,就觉得,又一把利刃从背后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咣当的两声,壁虎张吃痛的双手已经再也握不住任何刀刃了,那匕首和弯刀也一并掉在了地上,壁虎张有些不敢相信,用血肉模糊的手在自己的肚子触摸过去,直到摸到小腹的地方,果然有一个锐利的刃尖穿透了身子露了在那里,壁虎张咧嘴笑了,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是场梦,是场噩梦,一会儿梦就会醒的,这一切都不存在,壁虎张不停的告诉自己,醒來的时候,又是一个艳阳天,而在那天的早上,会有一个号称史进的大汉带着一队人马來到李府,而他壁虎张却要在天黑前离开李府,浪迹江湖,不管去哪里,只要能走多远,那就走多远。
这是老天给我的,我未卜先知了……壁虎张又微微地笑了。
可是这笑容还沒有绽开,一道长发翩翩的黑影突然掠到了他的眼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下体,那剧痛和悲愤像是火山一样,在瞬间爆发出來,壁虎张下意识地将那握着匕首的手死死抓住。
可是,在壁虎张触及的那一霎,他的心突然缩紧了,那是一只柔软细腻的柔荑,手里握着的却是他那只抛甩出去的匕首。
壁虎张想拼尽最后一口气将那横刺进去的匕首从大腿根处拔出來,可是背后的那一刀在小腹里一搅,肝肠寸断,全身的力气混合着全部的体味迅速地在体内流失,壁虎张看着那女人黑幢幢的轮廓,吃力地张开不断涌血的嘴巴:“梦……要……醒了……”
一句说罢,人便断气死了,身子失重沉沉地栽倒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刀刃落地的脆响,前面的那个女子开始哽咽着放声痛哭出來。
噗,火苗再次闪动着光亮在灯柱上跳动起來,史进拿着火折子又将屋里的其他四盏灯火都点燃,整个屋子便顿时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灯光下,屋里的每一处都被照了个雪亮。
芍药瘫坐在地上,满脸的泪痕弄花了脸上的淡妆,史进看着她那梨花带雨难过的样子,心头不忍,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來,坐在桌边的圆凳上,芍药迷蒙着泪眼,虽然她能感受得到史进双手暖暖的温度,但是,却无法驱散自己姐妹被残杀的痛苦,在那壁虎张讲述的时候,她在床下听得一清二楚,翠竹的惨死让她的内心燃起了凶残的复仇之火,即便自己现在替翠竹以牙还牙地报了仇,但是,翠竹却永远的离开了,再也回不來了,她此刻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回想的都是翠竹的影子,曾经翠竹的一眸一笑,都那么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她现在却不敢出门,不敢再去看一看翠竹那被残害的尸体,现在只能软弱地趴在桌上呜呜咽咽地难过。
这样的难过史进最能体会,拍了拍芍药瘦瘦的肩头,轻轻地叹了一声,便赶紧來到床边,俯下身子,探手到床下将红姨和李固一一抱出來,并排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红姨被史进这么一搂一抱,特别是自己的脸颊贴着史进的胸膛,那暖暖的体温渗透过來,让她这女儿身说不出的舒服,而红姨的脸上也不由地多了几抹绯红,毕竟,这还是头一回让男子抱在怀里,红姨有种说不出的怪怪感觉,那颗小心脏就像揣了一只小白兔似的,不停地乱撞,弄得她满心痒痒。
史进将两人放好,拍拍手,笑道:“不好意思,这玩意儿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