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和晁盖一看这把寒光毕露的匕首,都不约而同地相互对望了一眼。
“这是,”晁盖有些不解。
史进却回想了起來,这就是刘一毛手里的那把利器,在小山崖上的时候,史进打得起兴,再加上那时候情况紧急,史进只看到刘一毛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利器,便迅速地下了一记狠招,将刘一毛给撂倒了,那时候沒有想过这玩意,就是晚上回了牢里來,也沒有想到这个,但现在秦东拿出來了,史进这才好好想了起來。
“这是臧寒中那老家伙送给我的匕首,”秦东一字一顿地说了出來。
史进似乎懂了什么,这时候秦东又解释了下去,道:“这老家伙一开始不愿给,当时我也是怕他滑头最后不给我另一半罚金,所以,留了一手,这是他给我的匕首,物证在这里,人证也在这里,”秦东指指自己,便顿了下说道:“你们出去以后便可以那这个到府衙去告发他,到时候,不怕他不倒霉,”
晁盖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一拍大腿,道:“哈,秦兄,沒想到这老狐狸精明了一辈子却栽在了你的手里,”接着晁盖转首看向低头沉思什么的史进,道:“大哥,这下我们出去便可以告臧汉中蓄意谋害,到时候即便不将臧寒中斩首,至少也会将他打入到牢里住个十年半个月,”
“到时候,我秦东定然叫他老人家在这牢里,过的‘舒舒服服’,每天都有新‘惊喜’,”说着秦东和晁盖相视一眼,心里顿时会意,便相顾笑了。
秦东和晁盖两人一人搭一腔似乎都将整个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而臧寒中的倒霉运势都将在两人的把握之中,但是,当两人笑过之后,再回头來看史进时,史进却沒有和他们一样眼中闪出欣喜的眼光,相反,史进一个人低头沉思着什么,眼中全然都是犹豫的神色,那沉重的神色在史进的脸上越來越凝重。
晁盖觉得这神色不太对头,便顿住了欢喜的神色,认真地问史进道:“大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沒有这么容易,”史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坐在栅栏另一边的秦东,继续道:“你们刚才说的也不失是一种办法,那臧寒中即便在府衙有人,我们直接告上去,知府也得给个说得过去的交代,现在又赶上朝廷处处提防着地方官员独揽大权造反,那些个往日一手遮天的事,当今这风紧的势头下,料他们谁都不敢,而且,只要其中的文章做的好,这臧寒中还会被判的更惨,”
“这岂不是正合了我们的意思,有什么不好么,”秦东想不明白这一片大好的形势下,史进大哥到底在为什么如此担忧。
史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道:“正是因为这对臧寒中那老家伙的威胁太大了,所以,臧寒中知道阴谋失败后,他决然不会觉察不到威胁的存在,原來我还在担心,揣测他在外面会來另一手,趁晁盖在牢里,晁家上下实力消弱的时候下黑手,來个釜底抽薪,将晁家一举击败,”
晁盖听到这里,又想起自己的大哥晁济道做事向來莽撞,不太冷静,这样容易被人利用,也容易中那臧寒中老狐狸的圈套,晁盖知道自己大哥心眼太直,对付平常的人手不在话下,但是,在臧寒中老狐狸的面前,只怕真的不是对手,只会被人家处处牵着鼻子走。
晁盖心里不由地紧张起來,生怕这臧寒中老狐狸真的就在此刻就拿晁家开刀,本來明天就可以出狱,今晚和兄弟们聚在一起是最欢快的一夜,但是,此刻看來,却是最焦急最让他不安的一夜,晁盖眉头不由地紧缩起來,不等史进说完便插话道:“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叫你那位兄弟一定要劝住我大哥不要莽撞,只要稳住了我大哥,晁家也就沒有那么容易被击垮,”说到这里,不等史进答话,便猛然自己想起來,史进方才说了,那位叫做时迁的兄弟已经动身去了府衙,看來是沒什么指望了,在晁家,除了晁盖还能劝得住他大哥外,家里上下的门徒小厮,哪个能制得住晁济道的那粗脾气,想到这里,晁盖不由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越狱出去。
就在晁盖自言自语般地一番焦急之后,史进这才缓缓地将话说下去,道:“但是,我刚才想了想,我觉得我们可能想错了,你们想想看,现在臧寒中的把柄落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能料想的到折腾他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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