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放肆,”魏都头一把挣脱了晁济道,大喝道:“你当老子瞎了么,我那只狗眼看见臧家劫了你的粮车,你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用粮车故意堵了臧家一行的道,从而下手截杀,”
“你,”晁济道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发,见这魏都头这般颠倒黑白不讲理,哪里还能耐得住性子,顿时放大嗓子和魏都头叫板起來:“你这狗腿,收了臧家什么好处,竟然这般替他说话,”
魏都头万万沒有想到晁济道会说出这般的话來,这话触及了他的短处,故而,不禁被晁济道骂的有些恼羞成怒,大喝道:“你这鸟厮,天生就是一副反骨,來人,给我将这厮绑了,将这几车粮草都给我扣下拖回县衙去,”
话音刚落,便有差役拿着绳索上來将挣扎着大骂不停的晁济道绑了起來。
晁家的门徒见了,哪里肯让,便大喝一声便要上,史进心里见着失控的局势,心中大叫不好,但是,木已成舟,也沒得办法。
官差见了晁家的人要动手了,那魏都头大喝一声:“要反,”便率先将手中的朴刀拔了出來。
晁家的门徒此刻已经有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心,眼下这口气就咽不下去,哪里还管他什么狗屁官差,一个个纷纷从地上将拾起了兵刃朝着官差就要砍杀过來,史进眼尖,看见那魏都头的脸色有了惧色目光不由地直往晁济道脑袋上瞄,只怕是要下杀手來震慑众人,史进脚下步法一变,嗖嗖嗖嗖几个起落便在眼睛一眨之间闪到了官差的面前,还不等那些吃惊的官差反应,便一把从官差手中将晁济道夺了过來,往肩上一扛,脚下一动,又缩回了晁家门徒之中。
这一來一回,顿时叫当下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相互拼杀的势头也为之一顿,就在这一顿之间,远处却传來了滚雷般的一声喊。
“住手,”
两边的众人顿住了手脚,齐齐回头一看,之间一骑快马踏着滚滚烟尘而來,不需片刻便到了眼前。
史进将晁济道松了绑,再往那來着的方向一看,是晁盖。
晁盖到了近前立刻翻身下马,冲着自家门徒一摆手,严厉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收了家伙,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众人相互一视,纷纷将兵刃收回鞘中。
晁盖按捺住了众人,这才回过身來,换了一副笑脸,小心翼翼地陪着魏都头,道:“小的们不懂事,冲撞了都头的神威,实在对不住,”
魏都头见晁盖服软了,顿时那嚣张气焰就愈发浓烈起來,直接拿着朴刀就指着晁盖道:“你们晁家为祸四方,现在都敢对官府下手了,这等恶劣行径,简直与山匪无异,你可知道近來那华州少华山造反之事么,朝廷可是发了昭告,所有州县速速清除像少华山这样的匪患,我看,咱这郓城县,第一个该铲除的就是你们晁家,”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晁盖听着话说的已经很是严重,这分明就是造反之罪,拿到县衙去可是要杀头的,心里这般想着,一时间竟然大脑一空,无言以对,只得只言片语地为晁家辩解:“大人你且听我慢慢说來……”
“慢慢说你个头,有什么话留在肚子里,到县衙见了吴大人再说吧,”魏都头冷哼了一声,接着便大喝道:“统统带走,敢有造反者,就地格杀勿论,”
晁家众人受不得这等憋屈,但是,见自家二爷甘心受缚,便也沒了话,任由那些官差一个个像拴蚂蚱似的将两手绑在了一条绳上,而此刻的晁济道本來又要发作,但是,看清了史进的脸面,而见史进对他又挤眉弄眼直打暗示,心底以为史进有了伎俩便也乖乖顺了。
这一行人被官府在前面押着,而臧家的人在后面赶着粮车,紧紧地跟着,长长的一队人直往郓城县里來,虽然这路途不是很远,但是,对于晁家众人來说,却是极其漫长的煎熬,那些來自后面臧家的嘲讽侮辱不堪入耳,这倒也罢了,只是,走过街市之时所引起的轰动,就是在让晁家的脸面扫地,晁济道将脖子朝天际一挭,态度虽然强硬如故,但是,心里着实已经被辱的恨不得当即一死了之。
好在,县衙不远,经过这一路的折磨,这一行人终于來到了县衙前。
而里面似乎早就摆好了架势,就等他们进去了,一声“威武”喊得惊天动地,滚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