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县衙】
等臧、晁两家來的时候,作为县太爷的吴大人这此却沒有端庄的坐在大堂里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來等着,反而是在差役通报之后,便悠悠然地从二门里头迎了出來,与两家行了礼,道:“两家能來,本县实在是高兴,來來來,咱们到**说话,”说着便要将晁、臧两家引入衙门的**里去。
这一招可是出乎了晁家的意料,这县太爷突然变得像是老朋友一样客气,实在让他们有些难以适应,浑身更是不太舒服。
这县衙的**并不大,但是却沒有前堂的那般阴森和威严,显得处处都是花团锦簇,一副温馨舒适的模样,其实,是晁盖不晓得,这**常常是县衙招待上级官员用的,平日里也是吴大人的休憩书房,吴大人今日将他们招到这里來,可见是别有一番打算的。
等两家位列两边,众人坐定了,吴大人这才开了口。
“臧、晁两家,都是郓城县屈指可数的大户,今天本县叫你们來,是想让臧、晁两家尽释前嫌,”吴大人说到此处,笑了笑,继续道:“一來呢,作为你们的老朋友,闹到现在,我已经是痛心疾首,实在不愿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弄得两家最后两败俱伤,”说道这里,吴大人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皮,道:“二來呢,作为一县之主,我也要为郓城安定祥和的大局计议,”
晁盖听了这吴大人的官腔,除了晓得这吴大人是心口不一之外,至于这吴大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晁盖实在是沒底,晁盖暗暗转眸看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大哥,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而此刻的晁济道,却是狠狠地与对面坐了的臧敖目不转睛地对视着,那一对眸子里,快要喷出火來了似的,在两人之间的眼神中又开始了一轮的决斗。
对于,那坐在臧敖身边的臧寒中却是含笑不语,一副信心满满的高姿态,那副得意洋洋的脸上,晁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又一个阴谋已经开始在那老狐狸的心里酝酿起來。
就在四人各怀各的心事之时,立在吴大人身边的魏都头瞪起一双马眼來,大喝道:“县太爷亲自替你们调停,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你们这般事什么意思,还不快快都表个态來,”
吴大人听着魏都头的这两句心里很是受用,看见晁济道挺直了腰板,便晓得这晁济道是要先表态了,于是,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放了个舒服的地方,摆了一个端庄的坐姿,好像是要接受万臣朝拜似的。
却不想,晁济道一副火爆脾气一览无余,拿手一指对面的臧敖,大喝道:“三番五次,都他娘的是这兔崽子先挑的事,今天,必须要他跪在地上给我陪个不是,然后,再给先前打伤的晁家庄客看病治伤,保正从今后别那么猖狂,我就饶了他,否则,别怪我晁家不懂规矩,这事绝对沒完,”
“你家老二打伤了我,这帐又怎么算,你当我怕你不成,你要沒完,我便赔你玩下去,”臧敖听了也不禁怒道。
“你再说,我此间就要了你的命,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手里的这口朴刀硬,”晁济道也毫不留情地发飙起來。
“艹他娘的,怕你不成,”
“放肆,”臧寒中站起來,一把扇了臧敖两个耳刮子,一拉臧敖的衣角,将他拉倒在椅子上,骂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么撒野,”
臧敖心里不服,但是,有爹在这里压着她,管制着他,臧敖就是在不逊也不敢当着臧寒中的面发飙,当下狠狠地撇了晁济道一眼,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吭气了。
臧寒中看儿子收敛了,这才换了一副满含歉意的笑脸,迎着吴大人,一拱手道:“吴大人,您刚才说的是,俗话说‘万事和为贵’,由您作证,我臧家以后不会主动挑起争端,更不会再给吴大人添麻烦,”
“好,”吴大人似乎对自己的调停收获有了那么一点满意,便笑着道:“臧员外已经表态了,那么,你们晁家呢,”
晁济道刚在说话,晁盖暗暗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按了按,晁济道沒有再说,晁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开口道:“既然,他们臧家表了态,那以往的恩怨我们晁家自然也不追究,”
“很好,很好,”吴大人自顾自地拍起手來,道:“不打不相识,今后,臧、晁两家和平相处,郓城县内大局稳定,本县无忧矣,”
“既然这事了解,那先前扣下我们晁家的粮草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晁济道大刺刺地坐在那里,也不看那县令,脖子一更便问道。
吴大人听了不怒反笑,道:“莫急,莫急,我正要说及此时,來人,”
吴大人话音了不久,一个跑腿的官差便走了上來,腰身弯下來,双手呈上來一个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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