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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于是,眉头微微地蹙起來,一时这内应的人选还真是愁煞个人。
就在两人在这里苦苦思虑的时候,外面却有人个庄丁进了通报道:“二爷,后门上來了一个汉子,说是您的老朋友,你看……”
“老朋友,”晁盖紧蹙这眉头,略略地思索了下,却想不出是谁,便问道:“你看他长什么样,”
“那人一身黑衣,再加上斗笠盖顶,黑乎乎的更看不清面目,”庄丁如实地说了。
“黑衣……斗笠……呵呵,这身装扮倒是蛮神秘的,”史进似笑非笑地道。
“请他进书房來说话,”晁盖说罢,那庄丁就快步下去了,过不得多时,便带來了一个汉子。
晁盖和史进看去,果然是一身黑衣,但是,脸面都遮挡在了斗笠之下,一点头瞧不出什么山水來。
晁盖仔细地左看右看都不记得自己曾有这样一幅身板的老朋友,于是朝着史进递了一个眼神,警惕地一挥手屏退了庄丁,便将手一拱,客气地问道:“朋友,深夜造访,说说來意吧,”
“來意,哈哈哈,”那人一边笑,一边将斗笠摘了下來。
史进和晁盖在灯下这么再一打量,嚯,“原來是你啊,兄弟,”史进和晁盖异口同声的惊喜道。
“当然是我咯,呵呵,沒想到吧,”秦东见了两人心里也是别有一番感慨,三个人能在牢外面相见,这心里头自然是不同于牢里的感觉。
“你好好的就行,我原本还打算踏平了这郓城县给你报仇呢,”史进说着便和三人一同开怀笑了。
“我虽无恙,但是这仇嘛,就算不为我报,也要为这一乡的百姓报啊,”秦东道。
“你怎么出來的,不是被打入死牢了么,”晁盖看见秦东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不等秦东回答,便大声道:“來人,快快告诉下面,备一桌酒菜來,”
秦东一听赶紧制止道:“晁兄,这就不必了,我这你这里不能久留,唉,这本來就是一场局,我是被那臧家的老家伙弄出來的,现在在他的帐下做事,掌管他赌馆的所有生意,”
“啊,”晁盖一听,心里吃了一惊,也不乏有些惋惜,道:“这……臧家是什么样的人,兄弟你莫非还沒看透么,怎么这般糊涂到去做他的爪牙,我晁家虽然现在一时落败下风,但是,兄弟们汇集一处,不怕以后不发达啊,”
“晁兄,你莫要着急,我看秦兄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这般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史进在旁边道。
秦东微微地笑笑,道:“知我者,史大哥也,呵呵,之前那臧寒中广招人马,现在集中于我手下就管着的就有七八十人,今天我也是听臧寒中和那知县商议着要合营另立一家赌馆,要我一同來掌管负责场子的稳定安全,起初我不晓得怎么回事,只是,这另立的赌馆只怕一两天就要开张,说不得……就是明天,”秦东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沉下來,顿了下道:“这速度之快,实在让人费解,我在背后这么一打听,才晓得晁大哥你们这边的事,你们知道臧家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开张么,”
“还不是为了银子,”晁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气。
“沒这么简单吧,只怕这臧家,这么早早开张,为的就是要故意气我等,他们了解咱晁家大哥的暴脾气,明天开张的话,那排场一定会搞的极大,唯恐天下不知,更唯恐咱人心不乱,”史进一一分析出來道。
秦东听了点点头,道:“史大哥说的极是,臧寒中便是这般打算,”
“好狠的手段,他们这么一干,整个郓城县都知道,我大哥的脸面往哪里放,我就是想瞒都瞒不住,那臧家一定有后招,只怕是要坏事,”晁盖的脸上又多了许些惆怅。
秦东叹了口气,道:“我这次來,却不是为这一件事,而是……”
“那老狐狸不会是又在打晁家当铺的主意吧,”史进的眉头也蹙了起來。
“唉,又让史大哥猜着了,臧敖今晚和我秘密谈了这么一件事,就是要明日去晁家的当铺,找麻烦的,”秦东认真地道:“两位哥哥要早想对策,明日一定会有臧家的人假扮了商人到晁家当铺去,他要当的是一个金丝银线皮裘袄,这衣裳是华丽,但是,猫腻也同样在里面,但究竟是怎么个阴谋,那臧敖鬼精的很,沒有告诉我,但是,他却说,这要当铺一接了这档子生意,那么就不只是关门走人这么简单了,对了,臧敖现在觉得朝廷不太愿意这么快地将晁家扳倒,臧敖那小子嫌县衙消极怠工,所以,要用这么一计來逼迫那县令下毒手,我听得实在是有些后怕,所以來报个消息与你知道,你们可要千万小心啊,”
晁盖和史进听了,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千波涌起,陷入了一片的汹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