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别出这两条走廊上哪些是庄丁哪些是赌徒,我想这个不难,”
阮小五和阮小七当下相顾微微一笑,道:“包在我们身上,”
“阮小二,你天亮后先别去进宝赌馆,你在对面的酒楼里先叫上两个小菜吃着,等你看着进宝赌馆大门外头第三棵柱子上有人钉上一枚铜钱的时候,你便下來,”
阮小二听着也点头道:“这个也忒简单了点,当家的莫非就是要咱们做这事,”
史进笑着摇摇头,道:“你们莫急,这一枚铜钱是咱们的内线放出的风声,万事俱备了,这才能有大动作,來,我告诉你们三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等你们事成之后莫要担心那些庄客,到时候,你们只管往南墙便去,到时候,我会差遣吴军师在那里接应你们,”
阮氏三兄弟听了史进一大通话,心里顿时來了精神,各个兴奋无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嘴里连呼“好计量,好计量,”,吴用听了,心里也暗暗欣喜,暗自道,这史进果然不只是枪棒上了得,当今天下,也只有这般的人才值得辅佐,才能成的大事。
这时,史进将脸转过來,看着吴用道:“先生,到时候你接应了阮氏三兄弟,有人背后叫你,莫要慌张,只当是平日一样,回头看看,便回过头來走,不管后边的怎么叫你,你只管往前走便是,莫要停步,更别慌张,平日怎么走,你那日便怎么走,从这边南墙到广运大街,我昨个去专门看了,是一条宽不过五大步的小道,左右多些买卖人家,你只要混迹于人群中,按着‘之’字來走,便可混入广运大街,到时候我会安排一架车马在那里接应你,车前挂一盏灯笼,你只要看见,上车便是,它自然会把你载到衙门的正对面的街面上停了,到时候,你就在车里等着便可,”
吴用一一将史进的话记了下來,道:“小生晓得了,当家的放心,”
晁盖见史进安排了阮氏的三个兄弟和吴用,偏偏沒有自己,便也微微心急道:“兄弟,他们去找臧家麻烦,那我做什么,”
史进看看晁盖,此刻的晁盖已经眉头舒展沒了半点原來的惆怅,说到:“晁兄,你先好好的安葬晁老哥,等葬礼妥当了,你便到衙门里去,到时候,你在衙门口对面的马车里与吴用接头,之后,你便可以到衙门里去了,來,晁兄,”
晁盖知道史进要传授他妙计,于是,便将耳朵贴过來,史进便将进了衙门如何说辞,如何设计,如何让吴大人生疑,如何将吴大人收为己用这一番话说了,晁盖越听越喜,史进说到最后,晁盖都不禁哈哈笑出声來,赞叹道:“有史兄这等妙计,饶他臧家精似鬼,也得吃咱的洗脚水,”
众人一同笑了一通,史进看看天色,在东边已经有淡淡的鱼肚白,开始要破晓了,于是,众人就此散了,四下里各自去准备去了。
史进一个人回到了晁盖的所安排的屋里里,刚将房门关上,这横梁上便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个人來,冷不丁地出现在面前将史进唬了一跳,史进愣了愣神,定睛一看,喝,是你小子,“吓死我了,”。
时迁笑嘻嘻地顾自拉了一张凳子坐了,道:“我都等哥哥半天了,”
“看你这样子,是很有进展咯,”史进也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來。
时迁点点头,道:“收获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事关重大,不得不先回來和你说说,再定夺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哦,说來听听,是什么消息,”
“郓城县里这几日來的不只是咱们两个,还有另外的两伙人,一伙是梁山水泊的,另一伙就神秘了,”时迁说着,身子往史进的耳边移了移,才小声道:“我盯了几天了,这些人,分分合合沒个定数,相互之间似乎很合不來,但是,却似乎又相依为命,说起话來也多隐喻,有些黑话猜的懂,有些说的快了,我就脑子转不过來了,总之,都和生辰纲有关,”
史进听着心里不由地想起什么來,当下沒有开口,只是听时迁继续说下去道:“这伙人也是打探生辰纲的消息,似乎他们來这里要比咱们早一步,消息也比咱们更灵通一些,他们当下分别住在城西南北三处的客栈里头,白天除了吃饭喝茶,几乎足不出户,但是,城里的消息却似乎沒有什么沒有他们不知道的,就连臧家和晁家的争斗,來龙去脉,他们都晓得,你说怪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