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显得出您的重要來,”
此言说罢,吴大人和晁盖相视一眼,顿时将话里的意思心领神会,不由地两人呵呵大笑。
吴大人笑着指着晁盖道:“你呀,果然有脑子,”
“不敢在大人面前显摆,”
吴大人笑着道:“那臧寒中虽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但是,他知道本县办公,俸禄拮据,却是全心全意定力相助的,”
晁盖听了也不由笑笑,站起身來,道:“那吴大人,这么着,四万七千旦公粮,我一时拿不出來,但是,我晁家将麦子折成银子來抵,这银两嘛,我也需要十天半月來筹备,不过,我先往府上送五千贯现银,明天五十三刻一准送到,”
吴大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拍桌子,高兴地站起來道:“豪气,豪气,哈哈哈,”吴大人搓着手在当庭走了两遭,依旧是欢喜的不得了,他顿住了步子,那合不拢的嘴一开一合地道:“正所谓,礼尚往來嘛,晁东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破费的,”
“一点小意思,晁家办事实在,不像是某些人,偷奸耍滑,”晁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看着吴大人,认真地道:“县令大人,有些事情,你还得多留点心呐……”
吴县令听晁盖的口气不太对劲,笑容慢慢收起來,道:“话里有话呀……沒事,你尽管直说,”
晁盖看着吴县令笑了笑,道:“那……我就多句嘴,”
县令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晁盖放心说下去。
“您方才说臧寒中对县令您全心全意,可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知道那赌馆有多大的油水么,”晁盖看着县令。
县令有点傻了眼,愣了愣,还是微微地摇了摇头,颇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只懂做官,这俗话‘隔行隔山’呐,我就今儿个听听晁东家讲讲,”说到这里,县令突然收了口,因为,在他的心里似乎明白了史进这番话的意思,于是便道:“不过,我想臧寒中也不敢瞒我,私自另取吧,”这话说的很是勉强,因为县令毕竟对两家谁都信不过。
而吴县令的这个口气听到晁盖耳朵里,晁盖便笑了,道:“那可未必,”说罢意味深长地瞧了吴县令一眼。
吴县令被晁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这感觉像是全县老幼都知道,就是瞒住他一个人在鼓里,吴县令心里不爽起來,也不禁愈发对这里面的猫腻关切起來,但是吴县令虽然沒底,却不愿意做一个被人玩弄的傻瓜,当下依旧摆出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來,道:“晁东家,你以为就凭他的两张嘴,我就会信他,”
晁盖在來时,史进早就料到了吴县令会这般说,先前早有对策,晁盖看着吴县令一步步地上了自己的道,心里有些难以抑制的欢喜,道:“你当然会看帐了,可账本也会撒谎啊……”
晁盖这一句说的可谓更是玄之又玄,意味深长,让吴县令顿时有种如坐针毡之感,而心里最后的一点自我安慰的底子也顿时落空,瞪着一双眼睛,半张着口,一气也说不出个话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來,像是当下有人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一般。
晁盖见火候到了,从怀里将臧家的进宝赌馆的账本拿了出來,摊开在两人之间的方桌上,晁盖微微笑着随意翻开几页,一一将这里头的猫腻之处挑拣了出來。
吴大人本身对赌馆则一道是个门外汉,但是,对于这账目却还是能看的懂得,现在有了晁盖在侧旁点拨讲解,不过多时,吴县令便能大概地将赌馆做账领会一二,而此刻的吴县令更是对这账目的猫腻看的一清二楚,这下,吴县令才知道原來臧寒中给他瞧得并不是这一本,而是令外的假账,吴县令掐指一算这缺失的银子,心里的火气不由腾地蹿了上來。
晁盖觉得吴大人的火气还不够大,于是,便又按着史进先前教与他的话,说与吴县令道:“这赌馆前前后后也开不过三日,当下赌馆生意红的发紫,每天给你看的账本都是另作的,虽然说,这银子少了三成倒也不算什么,但是,臧寒中既然当下就有敢期满你的心思,哪里又将您放在过眼里,当下即便如此,那今后又会如何,恐怕只有鬼才晓得,”
吴大人被晁盖这么一句话说的,心念顿时点通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