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了令,要臧寒中明日午时三刻将他所摊派的五万旦公粮折了银子立马送到衙门口來,我看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魏都头话说一半便沒有再说,那幸灾乐祸的一笑,让大家顿时明白了,也一同笑了。
晁盖笑道:“那吴大人这般一逼他,那臧寒中在这短短的一天一夜之中要去凑够银子,可是不简单的事啊,够他忙的了,”晁盖说到这里,心里想着臧寒中那张拉的比驴脸都长的脸,心里就偷偷想笑。
“可不是,我方才路过的时候,还专门往臧家去了一趟,”魏都头像是邀功一般的脸色道:“我怕那小子在这时候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你说巧不巧,臧敖那小子正纠集了**十号人出了庄來,正好和我遇上,”
“哦,”晁盖故意将眉头蹙起來,一副很担心地样子。
魏都头笑了笑,道:“二当家的你放心,那小子要动你,那也得先过得了我这关,我见那小子去向不纯,便将他呵斥住了,谁想,那小子仗着人多势众,将我团团围了起來,他臧敖做事素來心狠,不过,我魏某人也不是吃素的,我就带着几个差役和那小子争执起來,哼,那小子终究是沒种,在臧寒中出來之后就彻底怂了,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臧寒中了,现在我派了四个差役在他臧家门口全天盯梢,只要那小子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会向二当家來禀报,”
晁盖听了慌忙起身,双手抱拳作礼道:“啊哟,魏都头为我晁家如此打算,实在是用心良苦,你让我晁盖说什么好,”
魏都头心里听着舒服,也站起來回了一礼,道:“都是应该的,那臧敖手段毒辣的狠,我再透个底子与你知道,”说到这里,魏都头和晁盖坐下來,靠的近了三分。
只听魏都头道:“令兄遇害一事,实在是抱歉的很,但我事后打听,那都是臧敖一手策划的,利用令兄火爆的脾气,故意用计将令兄骗出來,半路乱箭射死的,只是,我虽然晓得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却一直沒有什么证据,”
晁盖听到这里,沉默下來,点点头。
魏都头说过了这一段,便又靠近了晁盖一分,道:“吴大人知道晁家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故意为难臧家给你出出这口恶气,但是,我也算是再多句嘴,,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只要想想法子,不愁找不到他臧家的麻烦,”
其实,就是魏都头不说,晁盖也会这般去下功夫的,但是,这话既然是从魏都头亲口说出來的,那这意思可就不一般了,晁盖笑着拱手道:“高见,实在是高见,”
魏都头见了乘机笑着迎合晁盖道:“到时候晁东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招呼,放心,咱们的交情,做事干净的很,不必麻烦吴大人,”
这话里的意思,晁盖心里一点就通,他需要的就是这样,那吴县令虽然现在向着晁家,但是,城府极深,贪心更是不足,如果现在不识时务真将他当做自己人什么都说,那后果可能就会乐极生悲,为今后的发展埋下隐患和把柄,而现在,魏都头这般能够和晁盖主动提出私交,那就好的很,毕竟小角色利用完,要是以后觉得碍事,铲除起來要少许些麻烦。
当即,晁盖笑着道:“到时候,还要仰仗你老兄的威风,”说罢,大家一同哈哈笑了,这事就算是合作愉快,板上钉钉了。
“二东家,酒席备好了,”一个小厮这时上來禀报。
晁盖笑着道:“走,魏都头,咱们哥儿几个好好喝上一通,”
“怎么不好,上次我來时,那是令兄请我在庄上吃的第一通酒,那酒可醇香的很呐,都是咱自家酿的么,”魏都头话里行见不忘和晁盖套近乎。
晁盖点点头,笑道:“都是老窖里头的存货,一直都是只供自家摆宴时吃,如果都头喜欢,那我就差人送几坛子到府上去,”
“哎呦,那岂不是夺人所爱,不敢,实在不敢啊……”魏都头说着连连摆手。
晁盖见了魏都头这个样子,便知道他的心思,便道:“吴用,劳你和下面说一声,”
吴用知道晁盖这是故意使他脱身,于是,便一声应了迅速出了二门來,在后院里将史进和阮氏三兄弟汇集在一处,笑着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着眼里顿时闪出欣喜的神色,都不约而同觉得这里头有机可乘。
吴用此时也笑了,胸有成竹地沉了声音道:“我有个计可以将臧寒中逼入绝境,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