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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禽被臧敖拉到席上,臧寒中亲自筛满了三碗酒放在桌上,飞禽看着臧敖那热情的样子,笑了笑道:“今儿个也不晓得之前吃了什么,弄坏了肚子,实在抱歉,还让老爷和少爷这般辛苦,那好,这三杯我认罚,”飞禽说罢便端起三碗就來,咕咚咕咚地下了肚子。
“好,爽快,”臧敖看着叫好,一拉飞禽和爹爹臧寒中便在酒席上坐了。
飞禽拿袖子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顺便稍稍转目,看了一眼对面臧寒中的反应,似乎表情有显得正常了许多,飞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还是方才的举动已经被这老家伙察觉了,故意使出这拖刀之计,不过,从晁盖那里出來,史进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吩咐他要处处小心,越到最后越要小心谨慎,在飞禽心里记得最清的是史进将他送到晁盖家的后门后,在离别之际暗暗拉住了他的袖子,附耳吩咐说,一旦臧寒中起了疑心,迫不得已,就索性决裂,直接光明正大地投奔到晁家庄來,一切都有他史进会出來处理。
飞禽一路上就是低着头心里想着史进的这句话走过來的,他觉得有史进这句话,其实这心里头就很踏实了,当初为了从郓城县大牢里头出來,不得已才委曲求全,为臧寒中做事,顺便为晁家打探些有用的情报,现在,眼看着晁家压过了臧家,这卧底做与不做对大局都沒什么影响,在來时的路上,飞禽见臧寒中不言不语,心里就一直再想,史进说等到将臧家搞垮了,就送他去华阴县去做大事,所以,在飞禽的心里就开始思虑起來了,这如何才算将臧家搞垮呢,飞禽不明白史进心里的标准,但是,若是按他自个儿的理解,那就是将臧家父子弄得家破人亡便是了。
飞禽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要是,他一刀将臧家父子杀了,这人一亡,这臧家树到湖松散,自然这家也就破了,这般一刀了结,也岂不是省了晁盖那边很多事,于是,飞禽在來时的路上,也暗暗瞅了一眼沉默不语似有心事的臧寒中,一只手,已经悄悄地探进衣摆下,牢牢地将匕首的刀柄抓在了手中,说起來,这匕首都是臧寒中给他的,在牢里的时候,要他用着上等的锋刃來要晁盖的命,现在却眼看着要嗜他臧寒中自己的命,这或许就叫做轮回报应吧,可是,就在飞禽一念闪过,已经打算好了,一刀抹了臧寒中这老家伙的脖子便踏上一步从后心里将那掌灯的小厮一并杀了,可是,就在飞禽将匕首刚拔出个头來的时候,臧寒中就已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这让他不由地心下一愣,而在这一愣之时,别院也现在面前,臧敖也就是这时候迎了出來的。
回想起方才短短时间所错失的机会,飞禽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飞禽,怎么看你似乎心事重重,不太高兴的样子,”臧敖这时候觉察出了飞禽的脸色,颇为关心地问道。
飞禽一听,当下笑笑作为掩饰,心下搜索了一个借口粗略地糊弄过去,说道:“哦,也沒什么,就是身子有些不适,”
“那……”臧敖听着以为飞禽真当是吃坏了肚子现在脱了力气,可是,眼看着这天色就快亮了,容不得再休息多久,臧敖一想起明天的事情來,当下,不禁有些担忧起來,说到:“那这……如何是好,”
飞禽听着赶紧一摆手,说道:“倒也不碍事,少爷尽管放心,”
臧敖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应飞禽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飞禽这次沒有再去接臧敖的话,为了表示自己的状态还不错,拿起筷子來,小心翼翼地在臧寒中动过的菜上也夹了一回,狼吞虎咽地吃了。
臧敖看看飞禽,又看看一边的爹爹臧寒中,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可是,臧敖仔细想想却又说不出來,臧敖有些做作地笑笑,对飞禽说道:“知道你就是饿了,多吃点补补,吃饱了饭,才好跟我去做玩儿命的活,”说罢,臧敖又掉过头來看着他爹说道:“爹,你不必太过于担心,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吃完了酒,我们就上路了,您呐就在家备好酒席,等我们晚上大胜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