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敖双腿紧紧夹着马肚,狠狠拍拍马后股,一面快马加鞭,一面回过头來看看被丢在后面的官兵,心里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
臧敖一想起那些刀客在他冲下坡去后流露出來的不屑反应,就让他心里有些微微得意起來,他这么觉得,要是那些刀客能够信他,好歹心里聪明一点,就决然不会落得被官兵围困的局面。
臧敖刚稍微有些得意的觉得自己神明勇武之时,他就觉得,这事只怕沒有这么简单,那些刀客要是被围杀殆尽反倒好了,怕就怕留下活口來,那些人马本來就是飞禽招來的,臧敖知道,他们之所以为臧家服务,说白了,他们无一例外,本來就都是冲着钱來的,原來说好,劫了银子大家有份,可是,眼下银子是沒得分了,而官兵那血淋淋的刀刃却架在了人的脖子上,这种情况,命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为了保命,当然会争先恐后地将臧家出卖出來,好歹换个宽大处理。
这……臧敖想到这里,心里又紧了一分,要是那些人当场将一切都招了,那父亲在宅子里,那可就糟了,不行,得赶在官兵到达之前回去。
臧敖将牙一咬,又狠狠拍了拍马的后股,心里一个劲地喊快。
可是,这马刚跑过一道弯,便听得前面一声大喝:“臧敖休走,”
臧敖猛然听了,心里颤了一颤,回神定睛一看,只见晁盖将一柄大刀一抖,拍马从前面迎向杀了过來,那气势之雄霸,让臧敖一时为之所震摄,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心里也随之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晁盖这厮搞得鬼,不然,就凭吴狗官的那些本事如何能识破,不然,晁盖现在不会凭白无故地半路冒出來,这,这一切都是一低昂是晁盖预先算计好的,他妈的,晁盖,你非要赶尽杀绝我才痛快么,当初,是我与你争肥地,现在,你却要來与我争活路,现在,我臧家凋敝如此,大半都是拜你所赐,妈的,和你拼了。
臧敖思绪到此,晁盖也快马如电顷刻间便到了面前,臧敖挥着马刀,朝着晁盖所來的势头便是一刀,可是,这一刀还未挥出,晁盖那大刀就已经后发先至,照着臧敖的天灵盖便纵劈下來,臧敖心里打了一个突兀,赶紧收刀回防,却不晓得那晁盖刀法也诡异的很,一刀斜斜削了去,虚晃了一记刀花,竟然那刀杆回旋回來,冷不防地将臧敖拦腰打落马去,本來就受了伤的臧敖此番又遭晁盖这一重击,在地上滚出好远,最终忍不住还是吐了口血。
此刻埋伏在左右路旁的官差见了,立刻上來抓捕,但沒想到,臧敖一心惦记着家里的爹爹臧寒中的安危,一时间毅力倍增,这命也就耐死了些,不等那两个差役近身,便突然滚地将马刀乱挥乱斩,顿时,将那猝不及防的两个官差杀的血肉横飞。
远处的吴大人一瞧那蒙面的臧敖竟然敢如此猖狂地击杀他的差役,心里更是记着那打猎时的一箭之仇,于是,当下心里恼怒地下令道:“流匪拘捕,杀害差役,罪已致死,來人呐,备箭给我将贼人当场射杀,”
晁盖听见了吴大人下令,立刻大喝道:“臧敖杀我兄长,此仇须由我报,你们都让开,”说罢,晁盖也跃下马來,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一声怒喝发力,便挥起大刀來朝着臧敖杀了过去。
臧敖见晁盖是要來报他大哥晁济道的仇,心知这下凶多吉少,于是,强忍着剧痛,将马刀横在胸前,一双如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晁盖的每一步,他瞅见晁盖那最后一步下脚极重,心知那中心都在上面,便晓得下一步要挥刀一击了,于是,臧敖将牙一咬,那马刀便横挥起來,当空果然和晁盖的劈下來的大刀撞击在一起。
晁盖双臂均有百斤之力,就是酒足饭饱的臧敖都远远不是对手,更何况是现在这副内外伤痛在身的样子,晁盖轻蔑地一笑,手中的大刀便加了三分力气,将臧敖压的青筋暴起都依旧沒有阻尼刀刃的下沉,臧敖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不是晁盖的对手,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而此刻那马刀被晁盖的大刀压着依旧低到了左肩头上,切到了他肩膀的皮肉里。
臧敖不相信自己就这般便被打败,他忍着痛,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下意识地一脚将地上的黄土踢了起來,那一捧黄土像是迷茫的白雾,顿时溅了晁盖满脸。
晁盖的眼睛被这沙土所迷,一时间睁不开眼,心里恼怒的晁盖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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