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我有个主意,不晓得成不成,咱们不能动他们的人,但是,却可以动他们用來传信的麻雀,咱们半路截下來,那信息有一点也总比沒有的强,你们说是不是,”
阮小二先点了下头表示同意,接着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來:“那些麻雀机灵的很,非弹弓打下來不可,只怕这般依旧是打草惊蛇,”
这话一出,大家想想也着实很对,于是,刚有点活络的话头,又沒了踪迹。
而就在这时,去了多时的庄客又怀着忐忑的心來敲门,畏畏缩缩地说道:“二东家,那先生……唉,我又给了他三斗米,可是,他就是不肯去,自称是一清道人,不为钱米而來,只要求见二当家一面,您说这……”
晁盖这便心如乱麻,沒有一点头绪,哪里有心情在意这个,于是便说道:“你这厮好不会事,你出去就告诉他说我今日委实沒闲工夫,教他改日却來相见,我定然拜茶,”
庄客夹在中间无奈地叹了口气,贴着门说道:“小人也是这般说,那个先生却不理会我,他只是说:‘我不为钱米斋粮,闻知保正是个义士,特求一见,’”
晁盖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道:“唉,这边的事还沒个眉目,你那边又來纠缠,全不替我分忧,他这般说了,定然是还嫌少,你就再给他三四斗去,咱们也不在乎这点粮,何必一趟趟都來和我说,,我要是不和客人们饮酒,便也却和厮见见,也沒什么打紧,你去打发他罢,休要再來烦扰,”
庄客低声地喏了一声,便又去了。
那庄客刚走,史进便开口了,说道:“稍安勿躁,咱们从头再來捋一捋思路,我们当下要的是情报,可是,最终想要的却是那套财富,所以,我们何不将眼光放得稍微长远一点,只要达到了我们的最终目标,这眼前的事也并非是非做不可的,这些情报我们若有那固然方便很多,操纵全局的主动权自然也在咱们手里,可是,如果得不到,那咱们就不得不多付出些代价,盯紧了那帮人,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倒也是个法子,只不过却避免不了要动武了,到时候的意外,也就难保了,代价着实会不小的,”吴用此刻点头说道。
晁盖听着点点头,眉间缓了不少,道:“不管怎样,好歹是有个法子,不至于瞎子摸象……”还不等晁盖说完下面的话,就只听得庄门外哄吵起來。
一个庄客飞也似跑过來,当当当三下急急的叩门,慌慌张张地报道:“二东家,不好了,那先生发怒了,把十來个庄客都打倒了,”
晁盖一听,吃了一惊,慌忙起身说道:“众位弟兄少坐,晁盖自去看一看,”说罢,晁盖便从后堂出來,到庄门前一看,只见那个庄客口中所言的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脾气却看似很是古怪,当下正在庄门外绿槐树下,一边打,一便口里说道:“你们这厮,不识好人,”
晁盖见了,叫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你來此寻晁保正吧,这但凡僧道都无非是投斋化缘,他已经给了你米,先生何故还嗔怪如此,”
那先生听了哈哈大笑道:“贫道不为酒食钱米这些俗事而來,我觑得十万贯如同粪土等闲,我今日特地是來寻晁天王晁保正,就是有句话说,谁晓得这些村夫实在无理,毁骂贫道,因此一火而性发,”
晁盖听了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可曾认识晁保正么,”
那先生说道:“只闻其名,不曾见面,”
晁盖笑了,一拱手恭敬地说道:“在下便是,先生有甚话说,还望请教,”
那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晁盖,这才说道:“保正休怪,贫道稽道,”
晁盖道:“先生少礼,请到庄里拜茶,如何,”
那先生道:“多有叨唠,”
两人客套一番便先进了这庄里來。
吴用和史进见那先生进來了,便自和时迁,三阮,往后堂去躲过。
晁盖请那先生到前厅里头吃茶,小厮们献了茶,两人分主客坐了,只听那先生却环顾四周开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别的有什么去处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