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您看,是不是也要给知府个交代,这般一结案,到时候知府闻起來,大人岂不是……很尴尬,”
别说知府问起來,现在的诸福大人将这话听在耳朵里就很是尴尬,方才刚刚被雷横捧的快够着天上的云彩了,可是,这厮的一瓢冷水泼的,让诸福大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诸福大人听了,嘴巴往一边一撇,顺带着瞥了眼“不识相”的朱仝,便沒有什么好脸色地对朱仝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本官心里比你清楚的很,何况本官都说了,明日去瞧瞧那现场,就本官这双眸子,四下里这么一瞅,这起火的原因就一目了然了,”
朱仝听得这诸福大人自己这装逼的托词,心里很是不爽,更是不服,但是,瞧见雷横暗暗递來的一个眼神,当下也就不再说话了。
雷横这时候笑着说道:“大人说的极是,小人这里还有一事还想禀报与大人听,”
诸福看着雷横,眉眼里多多少少有了许些笑意,他这心里,怎么看雷横都比那什么朱仝要顺眼的多,诸福大人微微抬了抬手,说道:“唔,你说,”
“大人,你也晓得臧寒中一案吧,”
诸福看着雷横点点头,说道:“晓得晓得,这厮不是要打劫官银么,最后被吴县令抓捕归案,查封家底,怎么了,”
雷横接着说下去道:“便是这厮,他在得势的时候,充其量也就是个大财主,但是,您想他光有大把的银子,他怎么敢去打官银的主意,”
诸福大人点点头,道:“莫非是有歹人在背后撑他,”
“大人英明的很,据小的调查得知,臧寒中有一子臧敖,他和一伙流匪相处极近,靠着自己财力厚实,便在背后操刀,收买了这帮人马,最后和这些人结为了同伙,打家劫舍欺凌百姓,由此得得金银按三七成开分,这臧敖后來在劫取官银的时候被官兵杀了,可是,他的那些同伙现在还沒有完全抓捕归案,您说,有沒有这么一种可能,衙门就是这伙人,不管是处于什么初衷放火给烧的,”
诸福大人听到这里沒有说话,只是那双眸子往上面望了望,若有所思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么说來,倒是也有些道理,唔,这个有些可能……有些可能啊,要是,能抓一个回來让咱们审问审问就好了,”
雷横装出一脸的为难來说道:“只怕……这个不好办,那伙人现在像是鱼入大海,一沒画像,二沒人证,要想确认这帮流匪,只怕不太容易,只是……”
“嗯,只是什么,”诸福看着雷横说到一半沒有再往下说,便也不禁问下去。
“只是,我现在有些担心……大人您下來,他们可能会将所有的恩怨都算在您的身上,所以,这一夜,我也朱仝还是守着大人为好,以免大人着了他们的黑手,”雷横说的很是诚恳,让诸福大人听得深信不疑。
诸福本來指望着这两个赶紧走了,自己好有个和这吴大人遗孀独自“说话”的时间,可是,这两个却打算要在这里守着他,保护他的安全,诸福大人有些微微的急躁,心里也矛盾起來,说道:“我手下带着二十名差役,我想他们即便是有打击报复的心,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吧,”
“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流寇,什么恶毒的招式都想的出來,他们敢放火烧了衙门,只怕就有胆子放火烧了这客栈,甚至于潜伏进來直接刺杀,”
“江湖流寇,他们能有些什么本事,本官手下的人各个都不是摆设,我一会儿就叫他们严加守卫,你俩个也等了一天,累了,不愿回去,就在店里住下也好,有什么事,我再來吩咐,”诸福大人说着便站了起來,有送客的意思。
吴大人的遗孀一瞧,便也站起了身來,告辞便走,诸福当着旁人不好挽留,心里想着一会儿委以他事再请过來,可是,吴大人的遗孀都走了,朱仝和雷横却依旧沒动身,雷横严肃地道:”大人,我两兄弟虽然疲惫,但是,和大人的性命安危比起來,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人鞍马劳顿,先请安息,我两兄弟便有这方寸之地,坐了歇歇便是,”
“这,这如何使得,快快下去歇了吧,顺道唤我那刘三过來,”诸福心里别有用意,看这两人实在是不识趣,心里这一把算盘打得也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