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贼,哪里去,”王五说着便将朴刀抽出手來,明晃晃的闪了众人的眼。
鬼头蛇一瞧,这伙人统统都是差役的打扮,显然是官府的人,他果然沒有猜错,这里头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但是当下怎么说都已经是说不清的了,自己带人牵拽了官府的马,手里又提着兵刃,真当是黄泥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鬼头蛇心里气得发狠,咬牙切齿愣是说不出句话來,这种时候,本來就是要潜伏,不声不响的藏在这郓城县里,一旦青州老家一举成功了,那就欢天喜地打道回府,要是青州老家落了空,那么,他们就是得了机会,就是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也要将这次的银子打劫到手,到时候,各种杀戮,各种残酷,那都是豁了命的拼,沒啥可说道的,可是,眼下还沒有到那个“决战”的时候,首屈一指的还是保存实力。
这个话,“飞哥”裴含风可是说了不止一次的,这说白了,就是当下的首要任务,就算是和梁山搞过节,那都是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本质问題了,所以,生辰纲不进入郓城地面,他们就一日不可以铤而走险,这就是为什么,鬼头蛇怀疑的原因所在,也是,他现在心里转了十八个念头都不知道该拼杀还是该怎么着,一颗心就这么半空悬着的原因。
“怎么着,见了本官,还不赶紧束手就擒,这般大刺刺的站着,还瞪了一双狗眼看我,怎么,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王五说罢,一挥手道:“给我抓起來,”
四下里包围着的官差听了号令顿时便又上了前來,灵蛇教的人一瞧,唰唰唰地将自己的手里紧握的家伙们都抽出了鞘來。
鬼头蛇看着前面那些一个个脸色阴冷要上來抓人的官差,那双眸子里更是怒了,将鬼头刀往身前一横,道:“这马,统统都给你,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说着便将马缰绳往王五的方向一拽,马匹似乎被这刀剑吓唬住了,束手束脚地走了两步便又停下來了。
王五一瞧,眉头一挑,面色微怒道:“你他妈知道这是谁的马,也不打听打听就敢下手,现在还了,你们以为就沒事了么,哼,一群流匪,留你们不得,”
“那你要怎样,”鬼头蛇也怒了,一挥鬼头刀,刀锋直指着王五和面前五步远外的官差。
“哼,抓你们归案,”
鬼头蛇冷冷的笑了,道:“看來是沒得谈了,好啊,你们有本事,那,,就來抓个试试,”说罢,在这一瞬之间,猛然抬腿照着方才那匹马的屁股上就是一脚,紧接着便是一声急促的马嘶,那受惊的大马,顿时散开四个铁蹄慌不择路地朝着王五等人撞來。
王五一瞧这马冲了过來,赶紧闪身让过,可是,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差役看见一团黑影直冲而來,等他再反应已躲闪不及,立刻啊的一声吃痛被那短毛畜生撞得摔出一仗开外,就在这一刹那的闪躲之间,鬼头蛇抓住机会,立刻一脚踩上另一匹马的脚蹬,大呼一声:“上马!”便拨转马头挥着鬼头刀直往那些从两侧杀过來的差役身上招呼,王五精明眼快,看清了鬼头蛇的去势动机,大喝一声道:“泼贼,吃我一刀,”说罢,立刻挺着手里的朴刀应了上去。
那边鬼头蛇和王五斗在了一起,一时间难解难分,而此刻的青蛇帮众人二话不说,将手里牵着的缰绳一把都松了,各个都随便捡了一匹就近的马匹找着机会上马,那些相对站位靠里的人,靠着马匹多,阻碍着那些官差一时进不來,还有机会上马,直往外面杀,可是,那些位置靠外的人就显然沒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官兵已经像是潮水一般地扑了过來,他们不得不挥着刀刃先招架起來。
灵蛇帮外侧的兄弟分不开身,上不得马,索性断了这念头,将手里的刀刃挥舞起來,一招一式都满是杀机暗伏,已经在这边和官差交上了手,凭借着自己不要命气势的优势,将一侧的官兵的攻势瞬时压了下去,而此刻,里面也有五六个兄弟上了马,跟着鬼头蛇朝着两面的官兵杀过去,好给那些沒有机会上马的兄弟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可是,此刻这十几个人的四周出了官差还有十余匹马,挡着在这实在碍事,沒有速度,马就毫无攻击力,这般下去换了谁了都撑不住,鬼头蛇不晓得别的差役如何,但是,眼下和他交手的这个差役却也不赖,尽管鬼头蛇手里的这一把鬼头刀在马前左右将四下里都用刀影封了个密不透风,可是,眼前的那个差役却一把朴刀在手,神出鬼沒地将鬼头蛇的刀风都逼迫在了一个范围里,还时不时地出刀试探鬼头蛇的破绽,虚虚实实之间,转眼两人便已经过了几十个回合。
在这边官差和灵蛇教的人厮杀开,一条街上顿时被打的鸡飞狗跳,混乱不堪,那些出來看好戏的百姓都吓得一个个丢了魂似的,四下里喊叫着早散光了,整个大街突然变得光秃秃的,沒有了半个人影,临街的门面,那些个掌柜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大惊小怪地叫喊着招呼小二们赶紧将门板插上去,而那些个胆子大的好事之徒也并非沒有,欢天喜地不知怀着何种心态,冲上临街的二楼去,大大地打开了窗户來,指点着下面像是过节看热闹似的,静静悄悄偷着乐,此刻的整个大街上都顿时安静下來,满是人喊马嘶,刀剑击挡之声。
王五一面应付着差役声东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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