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蛇被雷横一刀剁得血肉横飞,顺着雷横那快不见刃的刀势原地旋了三圈最后失重瘫死在地上。
裴含风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两员猛将就这么刚上手还沒出多久,便折损了一员,而另一个还依旧沒了去向,裴含风心里有些急躁了,可是,面前的这个差役却一刀一刀纠缠的很是紧凑,让他腾不出半点空闲來再顾及别的,裴含风一时急了,连连打出三记杀招,朝着雄剑那边厮杀的方向喊道:“别恋战,杀出去,”
而此刻的雌雄双剑正和朱仝斗在一处,三个人厮杀的难解难分,雄剑方才也注意到了绿皮蛇已经战死,但是,就是以绿皮蛇的本事,不但这人精干利落,灵活多变,就是那身功夫也是使得神出鬼沒,俊俏的很,曾经在灵蛇教最苦难的时候,为了银子,绿皮蛇曾经带着几个兄弟,冒死半路打劫了人家福威镖局的银车.那一战,在青州地界上可是顶顶有名的很,因为绿皮蛇打着的是裴含风的旗号,江湖上大多以为是裴含风出的手,但是,实际上出生入死却是绿皮蛇,那一日他就带着七个手下的汉子就半路上了上去,潜伏在树林里头,等那镖车过來,就杀了出來,就绿皮蛇的在一身本事合着他全身是胆的英勇,让他在那一战中身中十多处重伤,但是却杀了二十多个押车的镖师,里头都包含着福威镖局顶顶有名的***,由此可以看出绿皮蛇的本事实在也不是什么江湖上打旗叫嚷的小辈,也为此在灵蛇教内一度很是有了些名头,就此也成为了裴含风走到何处都跟随而至的左膀右臂。
可就是这么一个颇有威名的汉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惨死在了差役的朴刀之下,那这么一对比下來,那差役的本事该有多了得呢,这个问題,雄剑在心里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何况眼前的这个汉子也是一样难敌,要不是有雌剑与他双剑合璧,杀的时分时合,那他一个人真当是杀的很是吃力,能不能抵挡的住,那真是要打上一个问号。
眼看着绿皮蛇方才带來的兄弟在厮杀中越來越少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这样的势头实在是不详,说实话,他们在青州的地面上,不但和差役交过手,就是在那里的守城士兵都照样敢上去厮杀,可是他们却万万沒有想到來到了这郓城县的官府里头竟然藏龙卧虎,有这么难缠的高手。
“鬼头蛇在哪,,他娘的,怎地还不來,”雄剑年轻气盛,平日里直來直去,最不爱江湖黑话那套玩意儿,当下杀的鱼死网破之极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來。
绿皮蛇已经死了,沒法回答这个问題,跟随他來的一个汉子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个问題,一面吃力地抵挡着官差咄咄逼人的攻势,一面喊道:“那边也着了难,自身难保了,”
这个话一说出來,裴含风心里便突然咯噔一下,像是刮进了一股寒风,让他的心底里结上了一层厚实的坚冰,指望鬼头蛇來救,那是真的沒有指望了,眼下只有就此杀出去,纠集人马再做打算了。
于是,裴含风再次大喝一声道:“随我杀出去,”
灵蛇教众人一听,在这山穷水尽之时估计这杀出去逃命是最好听的一句话了,于是,方才被差役杀的狼狈不堪的灵蛇教众人为此精神一震,为了活命,这一个最原始也是最渴求的愿望,无形中在这惨烈的厮杀中激发出了难以言语形容的斗志,大家都像是豁了出去似的,奋力挥舞起了手里染满鲜血的刀刃,众志成城地将大家的攻击面朝着客栈的前院的方向而去,一时间,这样齐心协力的杀戮让官差有点一时间无从适应,像是护堤大坝突然遭遇到了巨大海浪的奋力一击一般,原來口袋般的包围圈顿时被冲出了一个大口子,原來在封锁去路上厮杀的两个差役瞬时间像是被山洪冲散的浮萍,被这一伙洪水猛兽地的灵蛇教众人冲的凌乱不堪。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要紧的时候,眼看着灵蛇教的众人顺着这样的一个缺口齐力拼死便可以杀的出去的时候,突然,那第一个冲出缺口的灵蛇教众人正想挥着刀刃朝着那两边打算收口的差役杀了过去,这般像是撕开血肉模糊的伤口似的,可以让后面的兄弟更无阻碍地逃出來,可是,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候,突然那汉子刚刚将刀刃挥舞起來,就闷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被围杀上來的差役踩在了脚下。
就在这时候,裴含风还沒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边的传來双剑中雄剑的一声惨呼,之间雄剑不知何时已经丢了手中的长剑,一个差役的朴刀从后背戳入,直透前胸,那滚烫的血液顺着刀刃流淌下來,染红了他一向爱惜的那洁白衣衫,雄剑的一支手死死地握住了那把朴刀染血的刀刃,不然这把朴刀从身子中拔出去,锋利的刀锋在他纤细的手指间划出了深深的创口,一片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肉。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