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与周谨比试武艺高低,如若赢得,就如他所言,迁你充其职役,”
杨志知道自己虽然蒙受梁中书的喜欢,却实遭诸将的妒忌,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拿出些真本事出來威慑众人,那这一路上还有哪个肯乖乖地听他的号令,于是,当下想也沒想便将双拳一抱说道:“若蒙恩相差遣,安敢有违钧旨,”
梁中书见杨志应了,微微地点了点头,便下令叫取一匹战马來,教甲仗库随行官吏取了一并顺手的军器与杨志,便教杨志披挂上马,与周谨比试。
杨志当下立刻下了点将台,去厅后将昨夜赏赐的雁翎衣甲穿了,拴束整备好了,带了头盔弓箭腰刀,手拿长枪,便上马从厅后跑将出來。
梁中书看了看杨志此番的模样,一股将帅之气,此番的风采与方才大不相同,心里看着欢喜,便说道:“着杨志与周谨先比枪,”
当下周谨,杨志两个勒马在门旗下,周谨持枪坐在马上,将那手里的长枪直指杨志,怒道:“你个贼配军,也敢來与我比枪,方才妄语说咱使得好花枪,那咱家就看看你的真本事,”说罢便要催马向前來挺枪交锋。
这时,只见兵马都监闻达喝道:“且住,”
两人闻言顿时收束住胯下坐骑,望着闻达,只见闻达快步自上厅來禀告梁中书道:“恩相,论这两个比试武艺,虽然未见本事高低,枪刀却是无情之物,只宜杀贼剿寇,今日军中自家比试,恐有伤损,轻则残疾,重败致命,此乃于军不利,可将两根枪去了枪头,各用毡片包里,地下蘸了石灰,再各上马,都与皂衫穿着,但番用枪杆厮搠,如果白点多者当输,恩相,您看如何,”
梁中书道:“言之极是,便如此去办,”随即传今下去。
杨志周瑾两人领了令,便勒马去了演武厅后面,去了枪尖,都用毡片包了,缚成骨朵,身上也各自换了皂衫,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饱了石灰,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那周谨此番磨蹭心里早已不甚耐烦,当下一上场來便二话不说,跃马挺枪,直取杨志,这时候,杨志瞧见那厮杀來,便也不甘示弱一拍战马,紧紧攥着手中的枪,來战周谨。
两人在阵前迎着,來來往往,翻翻复复,枪棍使的眼花缭乱,搅做一团,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斗马,两个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再看那周谨时,恰似打翻了豆腐似的,斑斑点点,像个花斑豹子似的,约有三五十处,而再看杨志时,只有左肩胛下一点白。
梁中书瞧着大喜,便叫两人扯手听了,当下便叫那周谨上厅,看了看他身上的痕迹,说道:“前官参你做个军中副牌,量你这般武艺,如何南征北讨,怎生做得的副牌军的教头,方才你自己的话也撂在那了,教杨志替此人职役,”说罢便要下令。
这时,管军兵马的都监李成快步上厅禀告梁中书道:“周谨枪法虽然生疏,但是弓马熟娴,盘马弯弓‘百步穿杨’,恩相不可只为这事便将他退了职事,恐怕会散了军心呐,大人不如再教周谨与杨志比箭如何,”
梁中书看了看督监李成,又瞧了瞧这满头虚汗的周瑾,便问杨志道:“你愿与他再比过弓箭否,你若赢了,我便再升你为副牌军教头,如何,”
杨志垂着眼,说道:“恩相抬举,小人悉听尊便,”
于是,梁中书便再传下将令來,叫杨志与周谨比箭。
杨志与周瑾两人得了将令,都各自插了枪,持了两只弓袋上來。
杨志就弓袋内取出那张弓來,扣着弓弦缓缓地拉成满月,心里觉得这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再瞧那箭壶时,却看着一根根尖锐的箭头,杨志心里突然多了个心思,便跳上马,从厅后驰马跑到厅前來,一勒缰绳,翻身下马禀复道:“恩相,弓箭发处,事不容情,恐有伤损,乞请钧旨,”
梁中书想了下沒有说话,那督监李成便上前禀告道:“恩相,武夫比试,何虑伤残,胆小的,那还如何上的沙场,”
梁中书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也在理,便说道:“但凭本事,射死勿论,”
督监李成听得梁中书听了自己的建议,心里暗暗含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杨志一眼,满是“有你好看,”的意思,接着督监李成便转过脸去与周瑾含笑对望了一眼,此刻的李成也心稠志满,想借此将方才失落的脸面都挽回來,更是不怀好意地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要让杨志为方才的事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