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前面鸟林里厮打,”
何涛听了,心里不禁一紧,怪不得久去不归,连忙急急问道:“离这里还有多少路,”
那人走到湖边的湿地旁,为他们将手朝着一面一指道:“就在前面望见的便是,”
何涛听了,赶紧叫人将船靠岸,他急着要前去接应,同时又差了两个做公的拿了叉赶紧跳上岸來。
可就在那两个官兵刚刚踏上岸边上的时候,只见那俊俏的汉子却提起锄头來,也不晓得在手里打了怎般生猛的一个招式,便把这两个官兵,一锄头一个,后翻了筋斗都打下水去。
拔涛见了心里大吃一惊,急跳起身來时,还不等他奔上岸來,只见那刚刚靠边还沒有停稳的快船忽地弹荡开去,将那撑船的两个差役吓得如同见鬼,就在船上众人还沒反应过來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从水底下钻起一个人來,迅疾地伸出双手将何涛的两腿猛然一扯,只听得“扑通”一声响,何涛便被在一声惊恐的疾呼中拖下水里去,伴随着咕嘟咕嘟的一顿气泡从水下腾起來,连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沒有留下,一切便消失在了一片涟漪的荡漾水面。
这几个船里的官差被吓的魂飞魄散,当真是水里不敢待,旱路更不敢上,就这般前怕狼后怕虎地吓傻在原地的时候,只瞧得那俊俏汉子提着那血淋淋的锄头笑着跳上船來,随着那汉子的一起一落,这一叶快船被踩的如经大浪起伏颠簸,那些官差还沒有稳住自己的平衡,就见那汉子像是生了翅膀般地脚下踩着奇异凌快的步法,只一眨眼就欺到身前來,手起锄落,一锄头一个,将那余下的当差的都七零八落血肉横飞地打下水去。
就在这汉子将小船上的解决之后,水下的那个赤膊汉子也拖着被淹的半死的何涛窜出水面來,两兄弟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配合的巧夺天工,不禁相视一笑,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史进和阮小七。
史进刚拉了阮小七和何涛上的岸來,阮小七便指着何涛骂道:“老爷弟兄三个,从來只爱杀人放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引着官兵來捉我们,不是寻死却是什么,老爷今日便成全了你,”
何涛一听吓得七魂六魄尽皆散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口里呕吐了一口湖水,疼哭流涕着求饶:“好汉,小人前來都是受上面的差遣,您瞧瞧我脸上的刺字,这都是身不由己啊,要不然小人怎敢大胆要來捉好汉,望好汉可怜,我家中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养赡,求大爷发发慈悲,饶我一条性命,”
史进本想一刀将这厮杀了,当下听了改了主意道:“且先把他捆成‘粽子’撇在船舱里,收拾了那伙官兵回來再做理会,”于是,阮小七跳上船來,把那几个尸首都踢进水里去,将何涛五花大绑了堵了嘴巴丢在这小船里。
阮小七将何涛办妥了,史进便忽哨一声破空而去,只瞧得这芦苇丛中,划出四五个打鱼的快船來,上面都站了三四个渔家汉子,一个个都是手持朴刀,神采奕奕。
史进和阮小七也驾了一支快船出來,带着这些跟随阮氏多年厮混这片芦荡的渔民汉子,沿着何涛所來的方向悄悄的掩杀过去。
话分两头,且说自从何涛急着性子先行带了一支快船前去探路之后,捕盗巡检领着官兵都待保持警惕地待在船里,就这般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还不见何涛回來的踪迹,捕盗巡检看看那烈日头渐渐向西,这般下去只怕是白费功夫,于是心里不禁抱怨地想道:“何观察他说别人不济事,他自己去探路,也一样是去了许久不见回來,”
捕盗巡检坐在这小船里战战兢兢,腿脚都憋屈的发木了,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心里寻思这打算整顿兵马自己率兵就此一同杀进去瞧瞧,就算是这水泊岔路极多,那也总比龟缩在这里干等着人心急着强,于是,捕盗巡检叫了副官过到身边,道:“不必再等下去了,整顿兵马,即刻起行,由此进去看看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个邪乎的所在,”
就在捕盗巡检的话音刚落,副官还來不及转身下去安排,突然间一阵怪风从背后猛烈吹将而來,风速之疾,芦叶缤纷,波涛汹涌,吹得众人更是掩面大惊,而就在众人抓着船帮昏天黑地不知所措之时,他们才倏然发现所有的小舟都被这一阵奇风吹的零零落落,原來的严防以待的阵型像是被搓乱的麻将一般,一锅粥地飘摇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