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让我一刀杀了他们,”白胜气急地道。
史进拦下白胜,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一样贴着监狱的一面阑珊站了,腾出了面前的路來,道:“兄弟说的对,”史进说罢,有看向了那边的刀疤脸等众,说道:“时间不多了,在这里耗一分钟,就少一分生路,你们请把,”
那些本來在最前面的几个狱卒,方才因为被史进将他们与囚徒隔开这才留了性命,当下,看着史进闪开一边让出道來,便一个个头上沾满了冷汗,他们万万沒有想到这些越狱的囚徒之间也有这般近似门户之争的冲突,于是,当下便也乖乖地都闪身一边,站在了与史进同一面的阑珊上,尽可能地腾出甬道的空间來,这些狱卒瞧见白胜的功夫实在不敢恭维,而那前來救白胜的汉子却也是一副不敢与那刀疤汉争锋的屈服模样,看來还是这刀疤汉子占了上风,沒人能护得了他们,眼下只有躲得远些,自求多福。
而那刀疤脸瞧了,也觉得这穿着差役服侍的青年怂了,当下便很是轻蔑地一挥手带了跟随他的几个囚徒勒着那管营便要往前面走,而只有那些先前瞧见了史进真本事的人才在心底里明白,在这里,真正是谁在耍谁,他们沒有一个人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同去,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像是要陪着史进一般,而也有些人虽然沒有敲到史进的之前的真本事,但是,从细微之间却也瞧出了些猫腻,一样随着众人都留在了原地。
果然,等那刀疤脸带着那十几个和他情投意合的人就这般大摇大摆地正要走过史进面前的时候,突然之间,史进伸出一只臂膀來,姿态懒洋洋沒有半点力气,可是,速度却快的让人只瞧清一道白影,史进就这般地挡在了那刀疤汉的面前,一副戏谑的模样却沒有正眼去瞧那刀疤脸。
“不留下点什么,就想从这里过去么,”史进这姿态仿佛不是和那人说话似的,语气淡淡的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你要怎样,,”那刀疤脸沒有说话,身边的一个汉子便已经含着戏谑的坏笑踏上一步來抡起臂膀來,便是一招铁臂膀,蕴含着千钧之力,冲着史进的臂膀砸了下去,众人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有些吃惊,这等功夫好歹也是练了七八年的练家子,这一臂膀砸下來,比那百斤的铁锤还猛烈,臂膀所过之处都旋起了呼啸的风來,就在大家为史进不禁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却不知道史进试了什么招式,就连那使铁臂拳的汉子也是眼前一花,但是紧跟着便是刺骨戳心的一痛,他定睛一瞧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臂膀已经在方才那一霎那被这面前的小子笑脸嘻嘻之间折断成了一个夸张的人字形,十指都连心,更何况是一整条臂膀被人生生折断,痛的那人连声惊呼。
而此刻的史进依旧含着笑脸,慵懒地依靠在原來的那个位置,速度之快仿佛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甚至给人一种他始终就沒有动过手的错觉,而史进方才却在一瞬之间连了两招,先是借着那铁臂膀下砸的力道,在侧方用了四两拨千斤便牵引错乱了他原來的方向,而接着史进觑准了铁臂膀的关节之处,横向一招分筋错骨,将那铁臂膀就此翻转折断。
那刀疤脸瞧见面前这汉子在瞬息之间便废了自己手下的一个人,当下脸侧的横肉一紧,手里的朴刀便朝着史进由下向上一刀挑斩起來,而紧跟在刀疤脸左右的囚犯一瞧情况不妙也都抄起到來,來助刀疤脸一臂之力,而史进瞧着大家都放手一搏,于是便脚下步法一动,手里的弯刀也随之而动。
众人只瞧得那青年后生的身影一晃一动便在那伙人中游來窜去,而他手里弯刀方才还是白色的素影,但是不出片刻便是一片残红的深暗。
史进几个起落便已经穿过了那刀疤脸一伙人,可是,那些人却还沒有反应过來,出刀快的也不过是刚刚试了一招,而那些出刀慢的才刚刚出了半招不足,可是,在这短暂的诡异片刻,只听得随即一片叮铃咣郎的刀刃落地的声响,众人只见刀疤脸那伙人的刀具皆都落地,细细凝眸再瞧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人持刀的手已经被折腕砍断,血淋淋的一片狼藉,而紧接着便是一具一具的身体倒地,那伙人包括刀疤脸在内全都被砍去了右腿,众人蜷缩起來,一个个都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而史进在这轻描淡写之间将杀气收放自如,彻彻底底地将在场的众人震慑征服,沒有一个人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