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抡起那百斤的禅杖來,一个人看似莽撞地冲杀在前面,他那巨大的脚板踏过了官兵的尸体,禅杖在他粗大的手里被舞弄的就像是风车一般,呼啸着在官兵之中杀的风生水起,禅杖过处,到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而紧跟在鲁智深背后的那百十个喽啰,借着大当家的威风一个个杀的很是卖力,其中有不少人便是那些跟着杨志押运生辰纲的精锐禁军,后來倒戈便跟了杨志鲁智深在二龙山落草入伙,他们在禁军之中便晓得那些普通官兵的把式,当下虽然数量不占优势,可是,却也沒有半点惧怕之色,当下挥起朴刀來,迎着那些官兵的反扑,像是挨个切瓜一样,扑哧扑哧地将刀子直往那些敌手的心窝子里戳。
鲁智深这边勉强抵挡的住,杨志那边也是一样,一把朴刀在手,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在这惨淡月色下,杀的满身都是官兵惨烈的血污,可是,当这场贴身肉搏越來越惨烈的时候,鲁智深和杨志就感到了厮杀的吃力。
先前两军交锋杀的猛,那是借着居高临下的势头,二龙山的汉子们都凝结在一起像是一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一样,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可是,远战弓箭不够,肉搏人数也不够,当下,这般冲杀进官兵的千人战中,虽然先头杀的猛烈,可是,渐渐地尽管鲁智深和杨志在前面打头阵,可是,厮杀的速度就被这官兵反扑的阻力所削弱,过不得一盏茶的功夫,二龙山的人马还沒有在官兵混乱的阵营中厮杀回合在一处,就被官兵这五千余人并力打散。
鲁智深和杨志冲的快些,很快便和后面的喽啰汉子们脱节开來,被几十名官兵团团围住,那长枪像是车轴辐一般地向着中间的鲁智深刺杀过來,鲁智深横起禅杖來将面前的长枪一并折中扫断,紧接着背后一阵风响,鲁智深赶紧顺势猫腰,七八个枪头就此贴身而过,鲁智深灵机一个驴打滚,就此滚地闪到一边,紧接着还不等他起身,鲁智深便将禅杖就地猛然横扫,一道凛冽的刀风过后,周围的官兵顿时被砍断一排小腿,而就在那些官兵嘶喊痛苦地倒下的时候,鲁智深也就此将禅杖打了一个旋风,扫开了左右杀上來的官兵,便站起身來,紧接着附上一禅杖,将左右的官兵当打退数步,胸腔肋骨折断、相互冲撞而前仰后合者一片一片,鲁智深就此一步踏上那官兵的人身上來,几个起落,连番踢倒一片官兵,禅杖像是一条出水蛟龙一般,那月牙镰一冲而过,将官兵的头颅齐根削去,一腔热血顿时冲天而起,而那官兵的身子还兀自保持着跨步挥刀的模样,就在这一瞬之间,鲁智深禅杖不停,就此出了一个刀花架住一片看过來的朴刀,紧接着便用另一头的那月牙铲,犹如流星赶月一般猛然横扫而过,被这月牙铲扫中的官兵都被打得内脏破损,口涌鲜血,倒地不起,而紧接着便被后面继续杀上來的官兵踩做了脚底泥。
就在鲁智深这边厮杀很是吃力的时候,被落在十几大步后面的二龙山喽啰们更是有些杀的手忙脚乱,二百人虽然搅乱了数千人,可是,这几千人死了命地反扑之下,迅速就像是被撕裂开一样,两伙人交织在一起,这两百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被官兵杀的七零八落,往往在腹背受敌之中被莫名其妙突然杀來的一刀结果了性命。
而杨志那边的情况也和鲁智深一样,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就在两人越來越吃力的时候,突然山包上猛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像是天崩地裂一般朝着混战之局杀过來,鲁智深和杨志无暇他顾,只是听得这突然爆发出來的强劲杀气,让他们两人不由地心里一颤,毕竟眼下想杀出去也是个问題了,要是再有一队官兵掺和进來,那就雪上加霜,死惨了,而就在这同样的时候,官兵一样心里徒然一颤,他们并不像鲁智深和杨志一样心存忧虑,而是彻彻底底的吃惊和慌乱,因为他们知道的只有一条,那就是他们沒有救兵更沒有后继援军,只有孤军厮杀,而他们不知道的却也是他们真正恐惧的來源,,眼看着火势蔓延上來了,显然是中了人家的计谋,而敌人究竟有多少人马,他们一点都不清楚,可是,眼下这几个人就杀的官兵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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