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眼下看着虽熟,但是,这效果却怎么也让他想象不到,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麾下的官兵遇到这阵,现在都多之不及,原來还有人抵挡,现在却望风而逃,这不逃还不要紧,一逃开來,场面愈发混乱到难以收拾,一时间被杨志和鲁智深两人带着那几百人马追杀的愈发惨烈。
统兵大将眼看着官兵死伤甚重,在方才肉搏之后,加上当下这來來回回的几番厮杀,已经又损了千人,而后面的官兵迫于火势,也趁乱逃了千余人,而当下还在消极抵抗的官兵也不过两千人马,这统兵大将放眼粗略地算计着将一口银牙狠狠咬了,这心里淌血不亚于此刻染红的坡地,只听的侧旁一个近卫小校说道:“将军,这贼势猛的紧,这般杀下去,如何了得,不若先撤出这里在做打算,”这一人说罢,顿时便有很多人同意,大家手里持着朴刀将统兵大将护在中间,不回头却也应声道:“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
“我们倒不若先一股做气杀上坡去,再杀一个回马枪,”那统兵大将心念一闪当下便说出口來,他心念一定便四下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大半个坡地,抽出长剑來朝着一边山包一指,喊道:“那边冲,”
史进听了这一声号令,分外分明,心里当下便闪过一念,这将军不说“往那边撤,”而是说“那边冲,”就是一个“撤”与“冲”的差别,可是,却给人判若两极的感觉,史进知道那人之所以这般说是怕一个撤字是当下残留的士气愈发糟糕,而一个冲字也在无形中体现了这伙人马留有一番杀回來的盘算,当下史进将这些念想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冷笑一声,心道:“不叫你军心涣散,片甲不归,如何对得起我半夜这一场折腾,”
于是,史进和武松两人朝着那发号施令的统兵大将的方向直冲过去,两个人长短兵器配合起來,各使本事,将挡在面前的官兵杀的一塌糊涂,哭爹喊娘者无数,抱头鼠窜者无数,而不消得半柱香的时间,史进和武松两人便杀到了那百十名近卫军的跟前。
还不等那些近卫军挥刀砍落,吴松一个箭步上來便戳翻七八个,而史进此刻也贴身上來,将那长枪耍的翻江倒海,一番乱舞割破多少喉头,一阵连刺戳爆几多心窝,那些近卫官兵抵挡不得,在这片刻只见就像是被尖刀戳开的丝绢,嗤啦之间便顺势破开,露出站在中间那惶恐的统兵大将來。
武松一个滚地开刀,最后一层的五六个官兵被活生生地削断了大腿,痛苦嘶嚎倒下去的时候,史进一个虎跃,那道长枪犹豫霹雳闪电,便嗖地一声脱手而出,照着那统兵大将的脑门直穿而过,枪头从后脑穿出,去势尚在,就此戳入坡地里,下了寸有余,才生生朵住,那统兵大将的眼眸依旧停留在满是恐慌的那一刹,但是几道腥红却从他的额头流淌下來,而他的**却延着乌黑瓦亮的枪杆,落在草丛里。
四周的近卫军刚刚反应过來,可是为时已经完了,而此刻的武松手里的双刀并沒有停下來,顿时像两股旋风一般收割着这伙被恐惧所笼罩的近卫军。
而此刻的史进在一招连环脚接连踢翻三两个官兵以后,便使出空手入白刃,借力打力的本事,这几百近卫,在武松和史进两人的尽情“挥霍”下,很快就溃败四散,而那些正往山包上撤的官兵,听的后面有异,等回首再瞧,就发现统兵大将死的直挺挺的,而原本围绕在统兵大将周围的近卫兵们也被杀死大半,剩下的也趁乱不知道逃窜往哪里去了。
史进一刀割下那统兵大将的头颅,就此用枪挑了,往天际一指,喝道:“大将已死,一个不留,”
张青听了当下也喊起來:“大将已死,一个不留,杀啊,”
“杀,,,”二龙山的喽啰们瞧见,顿时士气空前高涨,一个个扯开喉咙喊叫起來,豁出命地猛劲冲杀。
那些官兵哪里是他的对手,当下被杀得惨叫不绝,官兵士气不整,阵势更是凌乱,那些跑的快的越过山包逃得一条命去,而还有千人被二龙山区区几百人困在半坡之上,不管他们如何拼杀都挣扎不出,前面的官兵被一番乱刀砍死,那些胆小窝在后面的却被顺风烧上來的大火活活灼死,一时间这半坡上弥漫这浓厚的血腥和人肉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