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那小子撒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俺们几个在要紧的街上都追遍了,就是沒有看见那小子的影子,”那几个追去的伙计陆陆续续地回來和雷三报告说。
“跑便跑了,怕他做甚,”雷横站在门口叉着腰大刺刺地站着说道。
“巡捕老爷,你不晓得,这人跑了,只怕是去通风报信的,等他们的头子带了大队人马來了,只怕,咱们应付不來啊,”雷三说着脸色满是苦色。
“这些人,只怕是前面派來打探风声的,叫那人走脱了,雷三爷这支大商队,只怕会让人眼馋,早则前夜里,迟则三更间,必定会有马匪來此,”小二这时候也插嘴说道:“雷三爷,这天色虽然黑了,与其在这里等着挨刀,倒不如壮了胆子闯一闯,说不得还有机会赶的到郓城县去,”
雷三爷听了,不说话了,半低着脑袋,两条淡淡的眉头搅在一起,晶晶的汗滴渗出一脑门來。
“那岂不是送死,”雷横粗大着嗓门就此断言道:“就留在双峰镇,有着王法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这伙贼人无法无天了不成,你们也休要慌,我且來问他们一问,”说道这里,雷横提了个条凳坐在店门口來。
那五个汉子与雷横厮打了一通,除了一个带伤逃了,一个被雷横失手打死之外,其余的三个都被雷横所制服,被雷三的人用麻绳捆了个结实,丢在酒店前的路牙子上,周围的百姓商客都过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雷横将条凳放在那三人面前,拿了条马鞭子,就此坐了下來,问道:“你们是哪的,大哥是谁,”
“老子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藏龙岭的好汉,”那个被雷横打烂半张脸的那汉子忍着痛说道:“不过,你问我们大王的名字,说出來,只怕吓死了你,”
雷横伸手掏了掏耳朵,说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得瑟,说说,我倒看看是哪个混蛋,能吓得死老子,”
“我大哥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三只眼,”那汉子说道这里,故意暗暗给自己壮胆,他知道这差役是个铁打的硬汉,落在他的手里,不被他打死却也活不成,为了保一条命,这汉子不得不生搬硬套,胡说八道地搬弄起是非來,希望能唬住这厮,侥幸先活的半条性命去再说。
“啊,,噢,”雷横装出一副明白的模样來,让那汉子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希冀的光景來,雷横便一改脸面,喝道:“什么狗屁,江湖上何时有这号人物,还鼎鼎大名,说起來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你可知梁山,”那汉子着急了说道:“我们大王可是梁山的人,当下虽然分立山头,但是,你要是惹着了他,那便是与整个梁山为敌,”
“你说什么,”雷横将耳朵又掏了掏,凑近那汉子说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梁山,”
“不错,就是梁山,怎么,怕了,”
雷横点点头,说道:“梁山又怎么样,,是梁山的人,那有怎么样,”雷横拿着那条马鞭子敲了敲那横置在地上的那汉子说道:“就算是我雷横杀了那什么几只眼的鸟厮,梁山上有几个人敢來动我雷横,”雷横说道这里心道:一看就是仗着梁山的名号來唬人,若是梁山的人马,晁盖哥哥哪里会纵容你们做这等事,莫要说來帮你们屠村,到时候说不得要将你们这几个毛猴正法,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也不睁开你们的眼睛瞧瞧,我雷横若想去梁山,怎地会沒有一把交椅给我留着。
那汉子一看这个叫雷横的家伙果然很“横”,当下撇开那不靠谱的梁山话头,转言威胁道:“你口出狂言,等到天黑,我们老大便会带人马杀过來,到时候,定然叫这双峰镇血流成河,一个不剩,”
“好个一个不剩,”雷横话音未落,啪地一声鞭响便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顿时连血带肉抽出一条缺口來。
“我劝你最好放了哥几个,到时候,我大王來了,那还好说些,”那汉子吃了一鞭子,但是这嘴还不肯软地说道:“若是來狠的,我死了沒关系,今夜定然叫你们双峰镇的男女老少一同陪葬,”
“那就先送你们上路,”雷横说罢那只大手丢了马鞭子,一把按住了那汉子的脑袋,只那么猛然一拧,嘎巴一声脖颈断裂的脆响之后,紧接着一道鲜红从那汉子的嘴角淌出來,那汉子的眼眸就再也沒有动过,随着雷横一松手,那颗脑袋沉沉地砸在了地上。
双峰镇的百姓们一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这凶神恶煞般的差役又要动手,还沒來得及将小孩子的眼睛蒙上,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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