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兵的骑兵队伍里冲了出來,奔驰在追杀的最前列,这并非只是何涛一个人追的内心急迫,只是,何涛的马却比他们的都要略好一些,当初在梁山受挫一事,何涛眼看着那么多的官兵都全军覆沒,只有他一个侥幸丢了双耳活着回去,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同时也在心底也深深地留下了两条总则,,一者,不管统兵千万,绝不踏入水泊芦荡,这二者,可以沒有快刀,却决不可沒有快马。
何涛到了济州,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在盯梢梁山之前,第一件事便是去马市不惜多少银子买了一匹快马,有了这匹快马,不但可以用來追击,而且一旦遇上形势不对,也可以保住他一条性命。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何涛见众人苦追不上,而自己也被这梁山贼人不远不近地这么吊着,就像是一口红烧肉放在嘴边上,有的看沒的吃一般,让何涛心里急得百爪挠心,不禁将心一横,便要放手一搏,何涛将朴刀抽出刀鞘來,双腿紧了紧马肚,扬起马鞭一下紧着一下,那胯下的马匹此刻也不含糊,这一鞭子又是一鞭子地下來,也晓得上面主人的急,当下撒开四蹄便是一阵狂奔。
很快,何涛便追着前面的马匪奔驰老远,可是,不管快马怎地加鞭,可依旧追不上前面的贼人,何涛这时候心里犯了嘀咕,梁山哪里來这么多的快马,莫非……
就在何涛刚刚起了疑心的时候,突然前面的闪出一个黑影來,何涛还沒有來得及将手里的朴刀挥起來挡在身前,只见那黑影猿臂长舒,一把拽着何涛的腰带横着一拽便将何涛扯了过去,横在马上,而唯一用來防身的朴刀早就在那一闪而过之时便被人家闪电般一招出手打掉,落在黄沙之中。
何涛刚想挣扎,一个冰冷的刀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脖颈上,随着马匹的奔驰若即若离地触动着他的寒毛,然何涛全身都不禁变得僵硬起來,塔拉着脑袋冬夜不敢动弹一下,而就在何涛顺势看向那向后飞掠而去的地面时,才晓得这马究竟跑的有多快,何涛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梁山不知哪里打劫來这等好马,怪不得怎地追都追不上,只是,眼下被擒获,生死未卜,想那般远也沒有用了。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史进,方才引诱的官兵狂追不舍,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却万万沒有想到,竟然意料之外地生擒活捉了官兵中的一个裨将,正好史进想将这來龙去脉都搞个明白,他自己就送上门來,只是,眼下却不便审问,只得先带回山寨去,细细审上一审了,当下,史进快马加鞭,不过把半功夫便到了朱武的酒店里來,告诉朱武接应后面的兄弟之后,便绑了何涛一同乘船上了梁山來。
而山寨里的兄弟们一听史进捉了一个官兵上得山來了,都感到聚义厅上來相迎。
林冲看着史进反剪着一个官兵,便迎上去问道:“史兄不是去剿杀三只眼的么,怎地却绑了一个裨将回來,”
“喝,”阮小七瞧见那厮,便也上前來说道:“我就瞅着怎么这般眼熟,原來却是你这厮,”
“你认识他,”史进看着阮小七问道。
阮小七山來啪地就是一个巴掌,打得何涛的脸就朝一边甩了出去,而那一对用银子打造的银耳,也掉落下來,阮小七一把提着何涛的发髻,喝问道:“你认得爷爷不,”
何涛再一次被绑上梁山來,早就吓得七魂散了六魄,方才被阮小七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叫,神智早就傻了,此番听着阮小七这么凶恶地呵斥,这才回神,而脸面前正是阮小七的那张脸,何涛怎地能不记得,就是这个人当初血淋淋地生生割下他的耳朵來。
“认得认得,”何涛吓得浑身都软成泥了,失去控制地一个劲地颤抖。
“哼,”阮小七听了这才满意地露出笑來,他转头向着史进和众人说道:“这厮就是咱们从郓城县逃走时,官府派來追杀咱们的人,当初带了兵马追到苇荡里头,被咱哥几个杀片甲不归,我将这厮的耳朵割下來,让他回去和那狗官说一声咱们的厉害,却不想,又在这里相见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你注定就要魂归此处,”
何涛听了,顿时身子酥了一半,